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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商惟慌了，“姐你怎么了？”
“对不起，对不起姐。”商惟抬手狠狠擦掉眼泪，“对不起……”
“……我不是。”
她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到达某个阈值，身体轻飘飘落下去。
“姐！”商惟接住她，向门外大吼，“有没有
……”
门被从外踹开。
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
他下意识想护在商忆身前，季允之冷冷说了一句：“滚开。”
他把商忆抱起来，转
就向外走。
商惟想追上去，门重新被关上。
“我不是！”
商忆猛地坐起来，大
大呼吸。
季允之伸手想拍她的背，她惊惧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躲开。
他的手停在半空。
商忆捂着心脏，缓慢眨了眨眼。
库洛米在手边。
在家里。
可是她的家不长这样。
她又眨眨眼。她好像也没有家。
“他跟你说什么了。”季允之的
绪差到极点，克制着语气，“一一。”
她没有反应。
“一一。”
商忆松开手，呆呆盯着薄被：“一开始……好难过。”
他皱眉，靠近听：“什么？”
“一开始……好疼，好难过。”她还是慢半拍，声音很小很小，“……好疼的。”
她忽然再次崩溃，嚎啕大哭：“特别特别难过……”
季允之听懂了。
他听懂了，所以连看向她的勇气都没有。
那天在维港，他想说但最终没有说的对不起，就这样报应在自己身上。
她应激得很严重。突然缩到被子里，裹紧自己，用尽力气大哭。
她太累了。
她今天只是太累了。
他伸出手，但最终缓缓收回。
他起身出去，试花生酱云吞的温度。
但是凉透了。
他低，撑着桌面。
心脏里正在涌动的，是痛苦吗？
是痛苦吧。
他
呼吸，之后给母亲打电话。
“我想结婚。”声音很低，“马上。”
他有其他护照。无论哪一本，她的年龄都够了，可以公证。
“我刚想问你。”岑清岭语气凝重，“你爸打电话来，
大骂，让我叫你跟一一断了……怎么回事？”
“不用管他。”季允之无视了季明正所有电话，“我马上带她回美国结婚。”
“你这……”岑清岭忧心忡忡，“听你爸那意思，是一一的家里闯祸了吗？”
“我闯祸了。”季允之走到窗边，面无表，“妈，你明天过来。”
“还有，带个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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