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的本能，子桑初为了不让它祸害
间，便把它和自己一起葬
地宫，并命令楚清婵世代守护于此。”
“那‘庆渺’之后，为何变成了藤妖？”
“这就要问你姑姑了，当年，她带领众妖杀蓬莱，在地宫里留下了太多尸体，那具空壳已经饥饿了太久，近乎吞噬了所有妖丹，便变成了那副鬼样子。”说完，钟蘅眯起眼睛，迟疑道：“不过……有件事确实令我意外，蓝月邀打
地宫的
后，那具空壳大可趁机离开，但它似乎从没有这个想法，明明已经失去了灵魂，身体却还存有守护子桑初的本能，真妙啊，不是吗？”
蓝妩抿了抿唇，蹙眉道：“你到底是什么？”
“你还猜不出来吗？”钟蘅缓步上前，身体被蓝妩手中的长灵灯照亮，脚下却仍空空
的。
季泠月快速扫了眼，眸光微凝。
没有影子。
“我曾经是，但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死去了，”
平静道：“我是鬼界的主，魂灵的引路者，鬼王，钟蘅。”
蓝妩一愣：“鬼王？”
钟蘅伸出手：“现在，要与我做这个
易吗？”
蓝妩定定瞧着她，半晌，低声问：“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吗？”
“如果我能做到。”
“你能复活我的母亲和姑姑吗？”
“很抱歉，”钟蘅道：“蓝月邀的魂魄已鬼界，至于你的母亲，如今她灵魂残缺，即便复活也不会是原来模样，但若你坚持的话，我可以……”
“算了。”蓝妩摇摇
，问道：“若是我坚持不与你做这个易，会有什么后果？”
钟蘅眯了眯眼：“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猜，其实是你会受到惩罚吧？”蓝妩抱紧怀里的灯，若有所思道：“倘若像你所说，用菰苓花获得永生打了生死法则，不为天道所容，那么本该维护生死秩序的鬼王，才会是第一个被惩罚的吧。”
四周忽然陷无言的静寂，良久，钟蘅抬起眼眸，目光已不复之前的柔和：“你很聪明。”
蓝妩点点，继续道：“而且，因为三界不能互相
涉的法则，你也不能直接对我出手，只能我主动将花给你。”
钟蘅抿紧唇，一言不发。
“看来我说对了，”蓝妩弯起眼睛，忽然道：“我可以把花给你。”
钟蘅一怔，狐疑道：“真的？”
“但你不能只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两个。”
“……什么条件？”
蓝妩问道：“残缺的灵魂，能够重新补足吗？”
“你想补足你母亲的魂魄？”钟蘅摇摇：“魂魄不能补足，只能慢慢生长，
回数世后，大概就能生出完整的魂魄了。”
“好，”蓝妩认真道：“我希望我母亲的每一世回，都能平安顺遂、得偿所愿，我也希望每一世回，都能让她与姑姑相遇。”
钟蘅忍不住皱眉：“我并非月老，牵不了她们的红线。”
“不需要牵上红线，只要让她们相遇就好了，”蓝妩温声道：“她们会做出自己的选择的。”
钟蘅沉默了会儿：“这就是你的条件？”
“是。”
“我答应你，”抬起手，一张烙印着金色字符的黑色卷轴凭空出现：“那么，签订契约吧。”
她已经在这条血红色的河边等待许久了。
穿行在身边的影似乎永远不会停歇，或是哭声滔滔，或是欢天喜地，也有像她这样的，漫无目的地四处游，守在奈何桥边，却迟迟不愿过桥。
那些鬼魂大都是不想忘记前尘往事，可她不是，她只是在等。
哗啦，脚上的镣铐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远处的鬼差立马扭过，看她只是换了个姿势坐，便又把扭回去和其他鬼差聊天。
过了会儿，穿着一身黑的小个子鬼差走过来，道：“今
就要结束了，回去吧。”
“那就结束再回去，”她懒散道：“不差这一会儿。”
鬼差啧了一声，道：“你犯下的罪行，得去阎罗狱三十年苦工才能投胎转世，明就是最后期限了，不管你等不等得到你想见的，都要出发去阎罗狱，你明白吗？”
她嗯了声：“明白。”
说完，又轻轻叹了一气，自语道：“最后一件事还办不妥，小鱼崽子真靠不住。”
这时，身边的鬼差忽然腾地跳了起来，磕磕
道：“王王王，王上，我没偷懒！”
蓝月邀怔了下，转去看，黑衣正缓步走来，她见过这，在鬼王殿接受审判时，这就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托着腮听判官评判她的是非功过。
她抿了抿唇，正要把转过来，余光却瞥见身后的一片白色衣角。
“……”
她忽然睁大眼睛，身体不受控地从地上爬起，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