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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泠月也平静地看向她，轻声道：“我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一心一意盼着你好了，蓝妩，我是个很自私的
，也许我比你想的，还要更坏一些。”
皇宫的东南角，那座高高立起的观星台，便是袁缜常待的地方，此时天高云淡，晴空万里，不像
夜时能看到满天繁星，但白色苍苍的男仍然独坐在桌案旁，抬首仰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
侍卫长只送到观星台下，便不能再前进一步，季泠月带着蓝妩上到顶端，站在他身后唤了一声：“袁缜。”
男沉默了一会儿，回首，温和道：“仙师来了，请坐。”
蓝妩跟着季泠月坐到了袁缜对面，稀地打量他几眼。
这按说不过三四十来岁，正值壮年，却如此消瘦苍老，看起来倒像是弱不禁风的病。
“仙师来见我，是皇后的病
有进展了？”
季泠月嗯了声，将真相娓娓道来，袁缜听后愣了会儿，才感慨道：“原来竟是如此简单的小事，竟闹到了这般地步。”
“小事？”季泠月蹙起眉，忍不住道：“皇后厌倦被囚于
宫，只愿沉沦梦中，你觉得是小事吗？”
袁缜摇
道：“对我来说，但凡生死，都是小事。”
说着，他捂着唇
咳一声，抬眸瞧着季泠月，艳羡道：“昔
第一次见到仙师时，我不过还是少年稚子，如今，我已垂垂老矣，仙师却还是当年的模样。纵使能推演天星、机妙算又如何，类不过短短百年寿数，弹指即过，死后便是一抔黄土，什么也不剩了。”
季泠月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片刻后，轻叹一声：“罢了，际遇不同，想法自然不同，我们……还是谈一谈这个东西吧。”
她转过，示意道：“蓝妩。”
蓝妩嗯了一声，掏出那块石板碎片，推到了袁缜面前：“这上面的文字，想请先生看一看。”
袁缜低下，扫了一眼，却忽然怔住，下意识将它拿了起来：“这个……你们是从哪儿得到的？”
蓝妩犹豫了下，含糊道：“海里。”
“海里？”袁缜疑惑地皱起眉：“怎么会是海里？”
季泠月忍不住问：“你认得这东西？”
“东西不认得，不过上面的字，确实有些熟悉，仙师可还记得，当年师父时时看的那本书？”
“自然，正是觉得相似，我才来找你的。”
袁缜点点，叹道：“仙师可知，云荒这个国家，有多少年的历史吗？”
季泠月摇：“不知。”
“是七百年，在七百年前，这座土地上的国家，并不是云荒，而是一个叫子桑国的小国。”袁缜解释道：“而这些文字，实际上，就是失传许久的，子桑国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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