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地下恋

夏棠不觉得自己在高中阶段有早恋的机会和心。最新地址LTXSDZ.COmWWw.01BZ.cc

应付陆霄这件事已经够占据她的业余时间了，她可没时间暗恋明恋某个。

等到明年就一切好说了。夏棠心想。在陆霄父母的规划里，他的大学生活是多半要在国外渡过的。证据是他们并不多在意他的课业成绩，只要求他的档案净、履历清白。

多半在中学毕业前，他就会提去到国外。

他们两的关系到那时也就差不多该结束，再见面兴许是在十年二十年后的校友会上或之类的场合。

平行线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总是永恒不变，但短暂相过的直线不然。

一旦离开那个点，就会越来越远。

远到近乎无穷。

夏棠在镜子前洗了把脸，用冷水拍了拍脸蛋。她换掉了校服，连内衣裤也一并换了，濡湿的内裤被丢进洗衣篮里，然后去小厨房吃饭。

妈妈问她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她把篮球赛搬出来当借。陆霄也是，他们两个班是对手。

“你们班肯定输了吧。”妈妈说。

她猜得的确很准。

吃完饭她接到接到陈瑜的短信又接到李子沫的电话。

前者问她今天后来怎样了，有没有出什么事。后者作为寄宿生，拿着在校内是违禁品的手机，偷偷摸摸躲在厕所问她陆霄是不是欺负她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她回复陈瑜说完全没有任何大不了的，陆霄并不是来找茬只是来问她一点私事。

对于李子沫，听到她声音发抖，夏棠决定坦白了。

“我和他从前就认识。”她躺在床上，拿着电话告诉对面的，“我妈妈在他将当佣，当了很多年了。”

说出这些事其实一点也不难，她本来也并不担心面子、尊严之类的问题。

她父母都是签了劳动合同的正经职工，她比这个学校里最有钱的学生要穷，算不上什么丢脸的事。

她只是想在学校里过得普通点，仅此而已。

“真的吗？你认识陆霄？”李子沫压低的震惊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那么今天你们是在……是在什么？”

是在杂物间里聊天，是在讨论数学题争得面红耳赤。

夏棠想着都已经坦白到了这份上，不如全盘招供。

“是在接吻。”她说。

她看不见李子沫的脸，但想象得到她躲在卫生间里捂着嘴惊讶的样子。那边停了几秒钟，才小心翼翼地跟她确认：“难道说……你们两个是在……往？”

或许不能算往。

他们只是偶尔上床的关系。

类确实存在这样一种窗效应，当事发生过一次之后，就不在乎多发生很多次。她和陆霄睡了第一次，然后又有第二次，之后又有了许多次。

实际上，在这段关系最开始的两三个月里，确实还不错。能有效刺激多胺分泌，陆霄相对从前安分且好搞定。

床伴或者类似的词汇，对于恋都未曾经历过的李子沫或许是太过超前，说出都是玷污她的耳朵。

“我们是在谈恋。”夏棠抬眼望着天花板说，“这件事，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啊，你们是地下恋？”李子沫问。

“对，我们在地下恋。”她说。

地下恋。

这三个字在陆霄的厌恶名单中，次序越来越靠前。

他搞不懂这东西存在的必要。

他们又不是在偷。

类发明了恋关系，发明了戒指、婚礼、结婚证，就是为了让每个能明明白白明确对方的配偶。

拿来炫耀，拿来展示。

而不是藏着掖着。

就比如卫川生，他已经换过许多个朋友，从同校学生到童星出身的模特。

卫川生都可以坦坦地挽着那些不流的模特或明星的手，在酒会上和她们举止亲昵，然后所有都明白，不应该再去和他的伴暧昧搭讪。

他们谈了那么多场荒唐的恋，没出来阻止。

夏棠比那些中的每一个都要好得多。

已经有伴侣的就应该在身上盖章戳印，比如说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把那些心怀叵测的宵小们杜绝在外。

陆霄拨通卫川生的电话，问他如果他的朋友跟别走得太近让他觉得不爽，他会怎么做。

卫川生正跟篮球队的一帮聚在电玩厅，音乐声嘈杂，他歪着脑袋接电话，说得满不在乎：“那就只好换一个朋友喽。”

毫无建设的答案。

“别着急挂呀。”卫川生抽出一只手拿起电话，把机器让给别，走到音乐声渐弱的休息区，“夏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