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伉俪情深

远远走来，她容貌依然如二三十岁子，倾城容貌似乎多年不改，令和她同一辈的德亲王和孝亲王等齐齐恍惚了一下。似乎这些年只有他们在老，而她还是一如当年。

德亲王妃和孝亲王妃却觉得那缓步走来的分外刺眼，当年云王妃惊艳了多少京城男儿，先皇、德亲王、孝亲王、包括已逝的荣王，哪一个不是当年的惊艳才华的物。她出到京城那时，汇聚了多少京中公子的眼光，可惜不久后她却忽然消失，又过了几个月，她忽然以云王妃的身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云王一直以来都孱弱无能，京中有才名的公子里面他连个尾都排不上。可是那样的子，偏偏成了他的妻子。那时候不止先皇大怒，当年碎了多少京中男儿的心，荣王府的荣王那么冷静自制的，一夜大醉，之后如容氏历代先祖一般，娶了一位贫民子。她们当年也是有名的才，论容貌也不差，可是在她面前，从来都是自惭形秽。

“染小子当了皇上，我还不习惯呢！”玉青晴走到面前，如长辈见到小辈，对夜轻染笑了笑，“我还用行礼吗？”

“难得将青姨请进宫，在朕面前，青姨自是不必行礼。”夜轻染扬唇一笑，“来，给青姨看座。”

有内侍立即搬了座位在夜轻染下首。

玉青晴笑着走过去坐下，她谱一坐下，便拿起桌子上的酒壶闻了闻，刚刚的端庄不见，如少一般欢快惊喜地道：“呀，这是玉来香。好些年没喝了呢！”

“这是酒库里尘封了十几年的玉来香，难得青姨闻到酒香就知道是它。”夜轻染笑道：“酒库里只有这一坛了，从青姨离开后，云王叔就再没酿过这玉来香。”

玉青晴拿着酒壶回味地道：“当年他知道我喜欢玉兰花，又酒，因我身体原因，不能饮太烈的酒，可惜天下都没有不烈不辣的酒，他就整整用了一年，又是找酿酒的学，又是自己关在屋子里实验，给我酿了这玉来香。”

“云王叔对青姨实在有心。”夜轻染感叹道：“当年都觉得青姨嫁错了，稀里糊涂地成了云王妃，可是后来都只能叹服云王宠妻，无所不宠。青姨是天底下最幸福的。”

玉青晴似乎想起往事儿，笑得温暖，“是啊，他对我真的很好。不止为了费尽心机酿了玉来香，凡事我喜欢的，她都弄进云王府。尤其是有一件事，我当时开玩笑说想酸梅吃。当时那个季节京城没有酸梅，只有西南有，他便利用了兵部的八百里加急，给我弄了一罐酸梅，遭了皇上痛骂一顿，后来又罚了他一年俸禄，将他从兵部掉到了刑部。进刑部后不久，他陪我去灵台寺上香，一位刑部官员也陪妻子去上香，多看了我两眼，他就命将其打了个半残，皇上再次大怒，将他罢了官，他却更得意，说可以陪着我了，于是冬天陪我去打猎，夏天陪我去赏花。先皇恼怒，说他身为云王府后，不思进取，将他派去了西山军机大营。他到那刚一，就和打架，原因是那取笑他，说怎么没带着你那个捡来的美来军营。他就将揍掉了好几颗牙，那还是当时皇上最宠的一位如嫔的哥哥。当时那是军中副将，在军中有了些根基，又是他的上级，那大怒，命要对他实行军棍，他夺过马就跑出了军机大营，那以为他畏罪潜逃了，刚要找先皇哭诉，他却纠结了一帮子京中富家官宦子弟，带去了军机大营，将那打死了，将军机大营闹翻了半边天。先皇大怒，要杀了他，可是他说侮辱他妻子就是侮辱他，皇上宠一个小妾，冷落皇后，宠妾灭妻，致使那个嚣张跋扈，不将他这个国舅看在眼里，这都是皇上纵容的结果，他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要维护妻子，根本没有错，皇上若是杀他，就是告诉天下，他宠妾灭妻，皇上无奈放了他，将他从军机大营又调回来，到了礼部。让他好好学学礼仪，后来我身体不堪，早先去了，没想到他在礼部一待就十几年，再没变动过。”

群臣都静静听着，老一辈的朝臣恍惚，似乎都记起了当年之事。那时的云王啊，似乎从云王妃死了之后，就再没见过。明明儒弱看起来在京中所有公子中最无能，可是偏偏他骨硬气的时候皇上都无可奈何，那时候的荣王看着可欺，可是没敢碰他的软肋，他的软肋就是云王妃。

新一辈的朝臣都不敢置信，当年那个听起来嚣张纨绔到宠妻到如此地步连先皇都拿他没办法的是那个儒弱得连先皇打个嚏都吓得抖三抖的云王吗？

一时间，大殿上分外的静寂。

玉青晴似乎也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不可自拔，嘴角挂着幸福的笑意。

“是啊，当年朕虽还小，但也是记事了。云王叔宠妻，将朝野上下都弄得必须跟着她一块儿宠一般。谁敢对青姨不敬，他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连皇伯伯都无可奈何。”夜轻染感叹了一声，话音一转，“可惜那样的云王叔在青姨离开后就再没见到，青姨离开后，云王叔就如行尸走一般，皇伯伯曾经下了一番狠力让他变回以前的云王叔，可惜一年两年都没办法，后来让皇伯伯也泄气了。这些年里，云王叔是个好臣子，可惜，却少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