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成命

他平常是个极其注重形象的，现下也顾不得这些了，看着水苓进高氧仓心才定下来，坐在椅子上调整呼吸，身上还在滴水。

郑策宇递过来两个纸袋：“你原来的外套、手机和一套衣服。去换一身吧，礼哥。”

徐谨礼接过纸袋，疲惫地站起来：“谢了。”

他得打起，还有很多事要做，要去处理：水苓后面要安排转院，找更多的24小时保护她。徐明泽和薛清慧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这笔帐一定要算。还有那个，不知道后面他们抓到她没有……

等转院办结束，已经是晚上。

常壬骁听了郑策宇说这事，已经早就在医院等他。他俩作为发小关系匪浅不比他，连他看见徐谨礼的样子都愣了一下，皱眉叹气说：“你这回是真够呛了……”

徐谨礼摇摇：“早得很。”

常壬骁拍了拍他的背：“小姑娘家里我已经找过来了，她有照顾，我先和你说一些你家里的事，你也先歇一会儿。”

徐谨礼和他到隔壁休息室：“你说吧，他们又有什么事。”

常壬骁挠了挠开：“是关于你母亲的。她之前去那个寺庙拉着我妈一起去，我妈回来告诉我，里面涉及一种很像邪术的东西，骗子说可以换运。我妈觉得是假的，没信。但是你母亲已经做这事很久了，一年的法事就要几百万，香火钱也是几百万地出，就去年参加的法事最少。”

徐谨礼听他说着，明显还有更重要的话没说完。

“我说了你先别激动，我妈看见那个换运的法事供位上，一个是你弟弟、一个是你妹妹。娴云是被换的那个，那东西很邪乎，搞得像什么巫术一样……而且，那个仪式，也很有问题，第一次布场仪式要真参与，瑾年和娴云应该去过，在娴云还没失踪的时候。”

徐谨礼理了一下他说的话，总结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妈利用小云参与邪教仪式把所谓的运气换给徐瑾年？”

常壬骁看他脸色极差，又补了一句：“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妈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那就是换运仪式，可能两个都是供奉位。”

徐谨礼平复呼吸：“不会的，凭我对她的了解，不可能都是供奉位。哈……他们这么多年到底把我妹妹当什么啊？”

常壬骁也跟着叹气：“不是我多问了一句，还不知道这事，我也没想到为父母能出这种事来……”

半晌，徐谨礼问：“你母亲对寺庙熟吗？最近警方正在查这件事，要把这个邪教组织一网打尽。”

常壬骁摇摇：“不熟，她去过一次觉得太邪乎，就不敢去了。”

徐谨礼起身：“行，我知道了。谢了，大晚上的跑过来和我说这些。”

常壬骁摇摇：“不用，还有你别太绷着了，事太多顾不过来迟早要垮。”

徐谨礼语气轻松：“还不至于次到那份上，我有数，你也回去歇着吧。”

常壬骁格脆，没什么拖泥带水的，说完本来就打算走了，他点点拿着车钥匙拍了拍好兄弟的肩下楼了。

等常壬骁走后，徐谨礼沉默了好一会儿，去了水苓的病房。

水苓的坐在床边，看着正在睡觉的孙，回听见声音，看见了徐谨礼，起身到了他身边：“我们谈谈吧，先让她睡着。”

徐谨礼猜到了她可能会说什么，默不作声地点了一下。

俩就在门外，这里的病房隔音不错，关上门他们在外面的谈话，里面也听不见什么。

看出来徐谨礼心里有些紧张，没有单刀直，徐徐开道：“水苓这孩子，算上这回，一辈子大概有叁回，命都是捡来的。”

轻飘飘一句话，让徐谨礼一瞬间喉哽咽：“她……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语气和缓：“我没把你当外，到现在了，我也能看出来你对她什么样，有些事我就不瞒着你了。水苓不是我家的孩子，是小时候抱养的。她和她姐姐是一对双胞胎，她姐姐因为身体好一点，被好家带走了，剩下她瘦瘦小小一个，被我们抱回来了，不然可能挨不过那个冬天。”

“孩子从小就不说话，很犟，脾气也不算好，平时绝不吃亏。有一天回来和我说看见了和她长得一样的姐姐，要去找她，出去了一个暑假都没回来，学也不上了。后来我再看见她就是冬天了，不知道怎么躺在土坡底下，孩子身上都是伤，衣服都没有一件就那么昏倒在那。当时去医院，医生说再晚一点可能就要截肢，还好那天我回家得早。”

“她子要还像小时候，我一个老家也力不从心，管教不住。但是她自从回来之后脾气收敛了不少，乖了很多，孩子大了懂事了，不用我太心。一直到现在我都是把她当亲孙看的，她有多喜欢你我也清楚，我一开始觉得这是你们孩子之间的事，不用我多掺和。但是我现在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水苓这个出身和你们家确实是不配，你们家高门大户，纠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