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攻城车终于将城门撞开一道裂缝。『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最新发布页:WWw.01BZ.cc收藏不迷路!】

八万大军兵分三路，中路随萧长勖从正门进攻，城门之后，李策率十万禁军迎敌，两军战，兵刃碰撞、战马嘶鸣，战鼓号角响彻云霄。

另一边，谢烬率两万轻骑突围，直向宫城而去。

承天殿内，战报接二连三传来。

萧承邺一身战甲高坐龙椅，朝中武将皆已上阵，殿内只余几位老臣。

——内阁首辅钟怀瑾上月称病，已有好些子不见了。

萧承邺环顾左右，轻笑：“钟老这病来得巧，朕差点忘了，他与谢岐川之间还有层祖孙关系。”

殿内众噤若寒蝉。

“报——！”一太监急急忙忙跑进来，扑通跪下，“叛军已攻皇城，与瞿将军在宫门外战。率兵者乃谢岐川谢将军。”

众闻声，埋得更低，大气不敢出。

萧承邺目光幽暗，许久，半笑不笑道：“如此急不可待，看来这皇宫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众卿退下吧，刀兵无眼，当心伤了诸位。”

众抬，面面相觑，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萧承邺冷声：“还不走，等着朕一个个请你们么？”

众方才如梦初醒，忙道：“是！臣等告退！”

“何瑞。『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萧承邺转，正欲开，顿了顿，越过何瑞对另一太监道：“你，去把带来。”

那太监颔首：“是。”

宫门外，谢烬终于遇到最后一道阻拦——瞿老将军率一万兵，列阵静候玄羽大军。

今无风无云，光倾泻，略微有些晃眼。几缕银丝于瞿老将军兜鍪之下飘扬，老将军目光炯炯，声若洪钟：“谢将军，别来无恙！”

谢烬回京述职仿佛还是昨，那时他到京郊军营看瞿老将军练兵，二偶尔切磋，向来点到即止。说起来，瞿老将军还是江述行旧友。不过数，二再见，竟已是如此光景。

谢烬私心不愿与瞿老将军手，驻马道：“老将军别来无恙。晚辈今为救而来，江帅之子江问雪被困宫中数年，想必老将军已有耳闻。如今皇帝倒行逆施引得天怒怨，败局已是注定，还望老将军莫要再做困兽之争。”

瞿老将军高声道：“江问雪一事老夫确有耳闻。然你有你的理由，老夫也有老夫要守的忠义。拔刀吧！让老夫看看谢将军刀法生疏了没有！”

语罢长枪出鞘，寒光一闪，直指谢烬：“白虎营，迎敌！”

谢烬缓缓抽出腰间长刀，对瞿老将军一抱拳：“得罪了。”

谢烬刀法乃江述行亲自教授，江家父子离世后，世上无出其右。瞿老将军枪法亦曾是大梁数一数二，如今老当益壮，出枪之快丝毫不输当年。只见谢烬一马当先冲向曾与玄鹰军齐名的皇城禁军白虎营，一把长刀宛若行云流水，刀起刀落，空中只余残影。瞿老将军出枪迎战，长枪与雁翎刀你来我往，玄羽军与白虎营亦混战厮杀，远处城门火光冲天，近处战马嘶鸣、刀剑铿锵。

承天殿内，一扇厚重大门将那些嘈杂阻隔在门外，只剩稍许沉闷的余音。萧承邺坐在龙椅上，闭着眼睛，眉毛拧在一起，一条胳膊支着脑袋，像在凝思索，又像因为外打打杀杀的声音而感到不快。

在他面前，空旷的大殿中央，江悬跪在地上，两条手腕被绳索吊起，仿佛一只濒死的困兽，面色苍白，汗水顺着额角缓缓淌落。

江悬身上是一件雪白薄衫，轻纱散落，如云如雾。萧承邺一向喜欢他这样穿着，不染俗尘，宛若仙姿。只有这样，被摧残蹂躏的时候才格外好看。

——两刻钟前，萧承邺给江悬喂了一粒药，一粒能让他浑身无力、燥热难耐、如蚀骨钻心之痒却依旧保持清醒的药，他清醒地感知着身体逐渐不受控制，沦为欲望的隶，必须要用万分的意志才能撑住不向萧承邺求饶。

萧承邺慢慢睁开双眼，望着江悬，轻声道：“阿雪，你听。声音越来越近了。”

江悬眉紧蹙，没有应声。

萧承邺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江悬面前，弯腰抚摸他脸颊：“来会是谢岐川，还是朕那居心叵测的四弟呢？”

江悬睫毛颤了颤，缓缓掀起眼帘，目光勉强落到萧承邺脸上。

“殿内有埋伏，是么？”

萧承邺愣了愣，不由得一哂：“阿雪，你果然是聪明，只是不知道，谢岐川能不能像你一样聪明。”

江悬皱了下眉，重新闭上眼睛。

倘若要对付的是蛮，谢烬自然有一万个心眼，但常言说关心则，自己在这里，江悬不敢说谢烬能否像平一样聪明。

“不过，朕更希望来是萧长勖。”萧承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