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品

。”

洛珩终于看懂了她眼底过往不曾理解的狂热。

“起初，我想找到你绪的缺。于是我教你抽烟，带你喝酒，想看看你放松后、喝醉后的反应。真可惜啊，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老师好伤心呢。也不能说是伤心…反而更证明了你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没有感。就像一台计算密、严丝合缝的机器。”Grce叼着烟，咂了一下嘴，“我就更你了，小家伙。”

那哪是。

……哪里是。

“不过，可算是给我找到一些线索。”她吃吃笑起，将往耳后别了别，暧昧地勾勒起她的鼻梁，“你终于愿意靠近我了，虽然…只是借了我的模样去怀念你的唐老师。”

她特地将后三个字咬得很轻。

“没关系呀，做谁的替代品都好。我只想看看你…拥有绪后的模样。”

洛珩颤抖地闭上眼，双肩翕动：“这就是你…当时做我升学老师的原因吗？”

“是啊。”Grce眨眼，“我帮你补课，游说领导不要让你退学，陪你抽烟，喝酒，谈心。还把你成绩拉扯上去。相对的，我只是观察一下你，甚至都没对你做些什么…这笔买卖是不是很赚？”

“噢，也不对。”Grce忽然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毕竟那次KTV里的接吻，确实是我故意的。”

她望见洛珩愈失去血色的唇，在自己的按压下凹出一个浅浅的坑。

“我特地当着他们所有的面和你接吻了。”Grce似乎极为满意洛珩愣在原地的模样，“你想，他们会怎么传我们呢？你会怎么做呢？”

“你疯了吗？！”洛珩声音嘶哑，奋力掰开她的手腕，悲泣哽咽，“那对你有什么好处？那些流言，那些……”

洛珩一顿，一米七二的高挑半躬身子，似是极为不可置信，她抬眼。

“离职也是你故意的吗？为的什么……为了让我对你内疚，从而更加相信你吗？”

Grce缄默半晌，不可置否地轻笑一声：“实话说，当我把这些事告诉你可的唐老师时，我是真的欣赏她还能理智与我流的修养……小家伙，我告诉她的版本，可比现在添油加醋，彩多了。”

洛珩下意识抚上自己耳后那道浅浅的疤，寂若死灰的瞳仁一瞬不瞬盯着Grce。

“但当时的我还不知道你那位唐老师呢，还觉得是不是…实验用的小白鼠终于上了悉心研究她的导师。”Grce往前一步，将她们之间拉至一个极其暧昧的距离，红唇微微张合，“斯德哥尔摩效应？还是移效应呢？我教过你的。你看你，和我长得多像啊。”

多像啊。

多少个互相陪伴的时光，原来都只是刻意的引导与圈套。

她怎么忘了，她可是心理老师。

Grce半眯眼眸，将烟捻熄，右手柔弱无骨般滑到洛珩下颚轻轻勾弄。

“其实你该感谢我的。高中的时候，我就去找过你的父母…他们啊，当时就跟我说想这么做了。”Grce抬起她的，“从他们有了各自的孩子开始，就已经打算不要你了。是我一再让他们等等，再等等…还不是时候…”

洛珩的眼泪顺着仰高的脸颊滑落到她的指尖。

“终于…时机到了。”Grce喃喃，“当你说你能感知到绪的时候，我皮都麻了。但还差了些什么……还差了些什么。”

她又一次望见Grce眼底那无差别的、赤的狂热。

“一条完整的绪链里，你还没有感受过绝望，不是吗？”

原来这就是Grce处心积虑的一场关于她的，盛大的谋划。

从高中学开始，就利用她在低谷期时的无助与失措迅速拉近彼此的关系；在不知道况下接触她的亲戚、家，先斩后奏，了解所有连她自己都不曾涉及的过去；并且拿捏着她的童年影，将最后一根稻攥成砝码，趁她拥有了一切的时候再度剥夺；还不够，还要把她身边有且仅有的最后一个都带走。

这又是什么。墨菲定律？安慰剂效应？还是什么变色龙、黑暗心理？她从未有那么一刻清晰察觉这些书上的名词，被老练专业的学者运用起来时是那么致命且没有痕迹。原来从始至终Grce对她的接近，就充满了各种无数的算计、猜测与利用。她们关系的展，都建立在Grce层层迭迭的引导与暗示之下。

“好啦，小家伙，别露出这样一幅表。我们是各取所需，不是吗？”她轻笑，“你成绩上去了，变好了，而我的研究有了数据。你看，一举两得。”

洛珩的上腹从一开始的隐隐作痛，开始转成剧烈翻涌的作呕感。

她想吐。

她实在是个愚笨又聪明的。愚笨在这么多年了居然从来没有察觉到眼前对自己的“所求”，竟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彻彻尾的试验品。没有感，没有真心，只有冷漠到极点的、属于学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