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见的”

“说起来，咱们三个也算有缘分。”她眼眸弯弯，伸手替唐言章满上柠檬水，语气微微上扬，“应该说是我们四个。”

眼前温润挺拔的刀叉一顿。

“什么四个？”张倩倩低嚼着沙拉，含糊不清，“还有什么第四者吗？””

“你不知道吧，你的好朋友洛珩，她啊，是唐老师以前的学生。”

张知婧抿唇，温温柔柔地撑在桌上，用最平淡的语气提起了一个最核心的。

“哈？真的假的？”张倩倩立马瞪大双眼，将嘴里的食物三两下胡咽下去，话语惊诧，“Av？你怎么知道的？”

唐言章眼眸淡淡，将刀叉摆在一旁，颔首谢过张知婧后，端起玻璃杯润了润有些的喉咙。

“洛珩被蓄意割伤那件事，是我委托的张律师。”

张倩倩这下连嘴都张大了：“啊？那件事居然是您委托的吗？”

唐言章抬眼，对上了张知婧流转着笑意的双眸。

张知婧轻轻摇了摇，似乎在说她并没有将唐洛两的关系告诉张倩倩。

唐言章垂眸。

“我天啊，那这世界是真的有点小了。唐老师你知道吗，我跟Av……噢，Av就是洛珩，喊习惯了，我跟她高中是很好的朋友。”

唐言章点点，笑道：“我知道。”

“洛珩可厉害了，以前在学校什么都学，还偏偏什么都学得有模有样。又好看，冷冷淡淡的，我可太羡慕她了。”

提起挚友，漂亮的孩眉飞色舞，连带着脸上的表都灵动了不少，像是一下从充满怨气的办公室牢笼中挣脱，又回到了那些青葱快乐的学生时代。

唐言章眼眸涌动，柠檬的香气淡淡回在腔里，她摩挲着玻璃杯沿，十六岁少那骄傲冷静的模样忽然就那样鲜活地出现在她眼前。

她屏息半秒，悄悄吸了气。

唐言章一直没有将自己认识洛珩这件事说与张倩倩知，或许就是因为她还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去直面洛珩的过去。

那些她丝毫没有参与，完完全全错过的，却让洛珩长成了与自己记忆里完全不同的过去。

或许是柠檬泡太久了，怎么喝起来有些苦。她想。

张倩倩是个十足的话匣子，一旦有了共同话题，她的嘴就没有一刻能闭得起来。

“京国可不要太变态了，一天到晚搁那整活动，哎哟我都怕了。说起来我和洛珩相识，就是因为一起躲活动，她偷偷躲到我们设计室里，被我逮了个正着……”

“先吃饭，倩倩。”张知婧曲起指节，敲了敲身侧儿的桌面，“没有礼貌。”

张倩倩顿时偃旗息鼓，胡扒拉了两又偷偷抬眼去看唐言章。

恰好被后者捕捉。

她总感觉张倩倩眸里还含了些什么别的东西，包括见自己的第一眼。

“抱歉，小唐老师。”张知婧忽然开，眉轻蹙，盯着手机有些无奈：“我这边有个客户想约一会儿的咨询，推脱不掉，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没事，工作重要。”

唐言章起身，礼节地与她相拥。

“招待不周。这次到我说招待不周了。”张知婧笑着拍了拍唐言章的后背，向她道别，提起手提袋又看向张倩倩，“倩倩，一会儿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我送就好，开车来的。”唐言章坐回原位，“倩倩，你跟我车吧，安全些。”

“好啊，那我先谢谢唐老师了。”她扫码，又下单了一份甜点，目送着张知婧走出餐馆后，立刻抬眼，一改乖巧模样，“对了，你跟洛珩的关系很好吗？”

唐言章气息一顿，微微垂下视线：“嗯，她以前是我的科代表，之前也一起出差过，去的就是京国。”

一起出差是个好借，唐言章每次都能用这个点挡回其他试探。

“科代表啊——那确实关系好些。不过我跟那些老师都不太对付就是了。”张倩倩拖长了声调，嘟嘟囔囔地，“Av……洛珩她以前的成绩怎么样啊？”

“很优秀，一直都是年级前几。”

“说来也怪哦，唐老师你知道吗，洛珩她刚进京国的时候被排挤得很厉害。”张倩倩撑着半边脑袋，晃晃地，“一开始她又不说话，成绩也不好，大家都以为她是买进来的，看不起她。”

“排挤…？”她的心跳蓦然一。

“是啊，那些贵族子弟，嚣张得很，拉帮结派的，一开始可劲儿了地排挤她呢。”张倩倩皱眉，“说她装，绿茶，还故意围在她身边讲英文，什么都有。”

“……然后呢？”

“然后啊，她好像忽然就开窍了，成绩窜得贼快，学科竞赛也牛，啥都学。”

唐言章有些惊诧。

“怎么……”

“唐老师，你是不是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