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话期，时间正好与当时她们重逢那天相符。

她叹了气。

猜测没有错，原来唐老师去酒吧是因为这个。

“张律师，你说林安之前不仅碰贷，还有过嫖娼出轨行为是吗。”

“对，当年一并查到的。”张知婧翻查着记录，“张父判得更重些，他算从犯。”

黄沾了，赌也算沾了。

还差些什么……还差些能让他再也出不来的东西。

翌，当她预备再去图书馆做最后收尾工作时，唐言章打算与她同行。其实她并不太敢让年长跟着去，醉翁之意不在酒，倘若后者在看书间隙用余光观察一下她的屏幕，洛珩不能保证自己能扯出什么理由搪塞。

可是她的拒绝说不出。

于是当她装模作样敲起键盘，试图掩盖自己真正的目的时，才现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唐言章的专注力以及刻在骨子里的距离感。

即便成为了侣，她也未曾窥探过洛珩的私空间半分。从坐下开始，除却喝水厕所等生理动作，脊背直挺，眉目温淡的便一直沉浸在阅读中，纸张间的摩擦是她唯一出的声响。

所以那的跟踪，若不是唐老师偏自己，怕是早就遭嫌弃了。洛珩掩了掩唇，有些难为地咳嗽了下，复尔将注意力彻底集中在屏幕上。

不能再拖了。洛珩眼眸一凛。

唐言章与她并肩，相隔不远不近的距离，却不知道此时身边的正为了她剑走偏锋。

隔，当洛珩将所有资料摆在张知婧办公桌上时，后者只倒吸一冷气。密密麻麻的全是资金往来记录，包括不符收的支出，色会所以及不明IP的境外易，数量庞大，金额惊。

“……他还帮境外洗钱？金额这么大？”张知婧眉紧皱，来回扫过，“你是哪里来的这些？”

“用了一点点非法手段。”她轻飘飘地应了句，“可以说这是别提供的，证据确凿，警方去查的话也能查出来。”

“……如果这样，我们甚至不用提供证据。”张知婧抬眸，分明是盛夏，她却觉得有些难言的寒意。

眼前子微微勾起唇角：“这些能让他判多久？”

张知婧霎时汗毛竖起，素来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睛乌黑难辨，一个大胆而惊悚的猜测占据了她的大脑。

“你说的非法手段…难道…”

“张律师，举报吧。”洛珩打断了她，“不能再拖了，以牙还牙是最好的办法。”

“唐言章知道吗？”

洛珩摇摇，掐了掐自己手背以便克制突如其来的烟瘾。

张知婧看她一眼。

“你是委托，我会帮忙的，但是……你确定不会把自己搭进去吗？”她握着纸张的手有些颤抖，“这些证据都太完美了，如果……”

“是他做的。”洛珩半倚在墙上，眯起眼眸朝她笑，特地将最后几个字咬紧，“放心，都是他，亲手做的。”

……

过几，张知婧传来消息，称林安已经被立案调查。洛珩天荒地早晚都与她黏在一起，坐她床沿，或者一同出门，生怕那个男在穷途末路下，和唐老师来个鱼死网。其实一开始她想直接趁唐老师不注意将男拉黑，但到底不想这样做，也怕防不胜防，拉黑了一个，还有无数方法骚扰她们。

再者，倘若林安那边真的拿出了什么反驳证据，或者她的计划出现漏差池，究下来，也不会将罪名落在唐言章上。如果唐老师知道了，只会替自己辩解甚至顶罪，而不告诉唐老师，充其量就是自己被抓罢了。

她都想好了。

只是没想到事比预料的还要顺利，男确实如唐言章所言，江山易改本难移，挖还有更多不为知的恶心事迹，加上过往案底，直接将林安捶死，连辩解都没有机会。

林安被抓，这的调查结果也下来了，体罚和受贿都是诬陷，当在场的相关学生都给予了肯定。王志远等被抓去谈话。但由于聚餐一事证据确凿，且当事也不予否认，唐言章还是受到了相应的责罚。

距开学已过近两月，这场无妄之灾总算收了尾。正校说她下个学期可以复职，唐言章顿了顿，没有说什么。

事实在是太顺利了些，张知婧邀她下午茶，将林安生的事说与她知时，年长还有些恍惚。

“洛珩委托了你？”

“是的。”张知婧点。

“我还以为她只是想向你问些问题……”唐言章喟叹一声，指腹摩挲着陶瓷杯把手，声音很轻，“林安是怎么被抓的？”

“好像是被举报了吧，警方顺着线索一查，什么都知道了。而林安那你也知道，软蛋得很，胆子也小，全供了。”

“谁举报的？”唐言章垂下眼眸。

张知婧眨了眨眼，她曾答应过洛珩将这事瞒下，唐言章问起，也只说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