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廖希慢条斯理地弯下腰，指尖探到唇间的核，揉出一汪清亮的稀。

“来得及。”

空的画室里，桌椅和柜子都是统一的原木色，简洁又净。摆放在高处，残缺双臂的胜利，也像是在祥和地享受一方宁静。

从另一角落传来压抑的抽泣声，和微小暧昧的吸舔声，随着时间推移，水声愈激烈。

坐在木柜上的孩乍看上半身穿戴整齐，大腿是赤条条地打开，上了瓷釉似的，有些腻的白，衬得伏在腿间的墨更。

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乎陷到腿里，脸也是，一张嘴就含住的小，半张脸都快埋进去，拇指和舌根用力，掰开湿烂的唇，从里舔出更多见不得的。

支撑上身不脱力后仰的两条胳膊都颤，感官集中在身下，高挺的鼻梁在嵌合凹陷处，变着法碾磨着肿大的花核，更别提柔软的舌捣着。

像混凝土搅拌车在她的脑袋里作业，路起棋咬着舌尖都止不住糟糕的叫声，从唇齿间溢出来，软绵绵的，很色。

舌带着绞缠的媚抽出来，吃掉泛滥的水。

“好会叫。”

廖希笑眯眯地威胁她，说让别听到就要被。

然后又低，绷直了舌去她的底下那张不会叫的嘴。

结果十分钟都不到。

廖希退开一点，露出工笔画一般致的五官，残留着蜜的唇边和鼻尖尤为显眼。

他也不擦，只是坏意地去蹭到少因欲泛起红的脸颊上，是幸灾乐祸的语气，

“我说来得及是不是。”

廖希轻眨一下眼睛，睫毛狎昵地扫到她的，

“留个好印象，覆盖上一次差劲的回忆。”

“…你好烦。”

路起棋喘着气，从高的余劲里缓过来了，婆娑着泪眼，从一包纸巾里抽出两张，分开擦脸和腿心。

这把这儿当存档点。

散了，有一缕稍长的自她耳侧掉下来。

廖希帮她撩上去，找好位置一摁，手放下来，额前多出一个硬物。

路起棋摸下来，放在手心端详，是卡，盈盈清澈的蓝，像蓄一颗浅色透明的海水。

怪眼熟，跟最早给他的银行卡一个色。

他最近东西送得太勤。她皱眉，刚想说话。

廖希开道：“节礼物。”

“嗷。”

路起棋开叫了一声。

“反应不对吧。”廖希被她逗得笑。

路起棋低眉顺眼地认错，“我忘了。”

廖希拉着她的手到下身，都算不上暗示，似笑非笑说先欠着。

……

糟糕的一天，是由或大或小的不如意组成的，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锁引不幸。

放学出了校门，路起棋眼睁睁看着一辆本该赶上的公开走，改打车，等车赶来的半个钟，沉没成本在一分一秒增长，期间又一班公车经过。

然后司机打电话给她，说你取消订单吧。

一进到家门，氛围是诡异的沉闷，客厅空无一，平总是开着的电视屏幕黑黢黢一片，阿姨在厨房专注于做饭。

从焦躁到消沉，绪作是有预兆的，回房间，路起棋摸到脸上湿湿的。

晚饭她迟了很久座。

路老爷子貌似心很不好，见了她也毫无表示，脸色沉沉，桌上只有餐具的磕碰和咀嚼声。

这顿饭吃得相当窒息，对本就没什么胃的路起棋更是雪上加霜，她强撑，不欲探究原因，吃了几，打声招呼就要回房。

起身时被叫住。

路老太太说：“小棋，你妈胎停这件事，她之前有没有跟你提过？”

路起棋愣愣地看过去。

她的中文理解能力好像出了问题。

见路起棋一脸茫然，路老太太和缓语气解释，

“前几天的事，我们也才今天知道。她在家摔倒，送到医院，孩子没保住——本来是应该心痛的事，医院说是因为腹部受到撞击导致流产，你妈咬定是安安推她摔下楼，醒了就闹着要说法，

“安安和她爸本来关系就僵，这事一出更是不可开，跟仇似的，

“直到昨天景茂声收到了你妈的原始检查记录，上写一周前胎儿已经确定停止育。”

后面路老太太还说了一些话，大抵就是叱责唾骂路彤荒唐，胆大包天收买医生离间父云云。

都是路起棋早就知道的事，也都是不应该从眼前中得知的事。

她只是从对远在千里外，那成一团的事件叙述中，意外地，福至心灵一般找到那一截微不足道的线。

“检查记录…”

路起棋开，嗓子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