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殇】（7）

但架不住声音大，还是让他听到了点。」

听到这儿，我们都不约而同的长哦了一声，眉飞色舞的，不言而喻。一个猥琐的笑着说：「是不是听见老蔡在屋里搞 ，声响弄的太大了。」另一个了一声说：「听得老子快硬了。」

那个讲述的老兄一脸哀叹的摆摆手，同时又正义凌然的说就知道你们这群太饥渴想歪了。他说老蔡有了前车之鉴，胆子再肥也不会重蹈旧辙，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一个兴致勃勃的嘴道：「看见没？学着点，老蔡就是老蔡，不愧是副教授，学习能力就是强。」

接着一阵起起伏伏的笑声，应声而起。他说办公室里的不是老蔡和他的姘，听他们的声音和语气，里面的除了他，另一个好像是他老婆。俩在屋里吵架，声响弄的挺大，还有摔东西砸杯子的声音。

「哎，那都吵了啥啊？」听到不是想象中的那种事儿，大伙都有点提不起劲儿。

「具体的没听太清，只言片语的，大概意思好像是老蔡有了外遇，他老婆让他赶紧断了啥啥的。不过他老婆也没闹得太狠，毕竟也是当领导的，也讲个面儿。」「后来了？」「啥后来，没了。我那哥们没敢偷听太久，听了会儿就回去继续开会了。再出来的时候，老蔡他老婆已经走了。」

我们齐齐吁了一声，表示就这儿，没啥猛料啊。这似演讲般对我们说道：「各位，这又不是电视剧，不要想太多艺术加工成分。捉的那一套已经过时了，我们应该紧追时代的流 ……」 这胡言语了一大通，也没有再搭理他。

他中老蔡的事儿与我而言，即是意料之中 ，又是理之中 。就是不知道老蔡是如何处理的，他老婆是银行的领导，也算是有有脸的物，想必也不想把事闹大。突的，我想起了顾诗蕊中 ，疑似老蔡的私生子，烟雾缭绕间，事如烟丝般纠缠不清。

端午临近的前两天，我回了趟家，晚上一家三在饭桌上吃着饭，父亲也知道了我端午放假去西安的打算。嘱咐我路上注意安全，现在骗子多，尤其是这些景点啥的，小心点别被骗了。母亲在一旁说，你儿子都大学生了，哪能那么容易被骗。父亲哼了一声说，大学生算个球啊，你看新闻里博士被骗的还少。母亲翻了个白眼，夹了两菜，不再言语。父亲又问我钱够不够，我说钱的事儿，我妈已经说过，不用心了。

父亲说那就行。电视里新闻准时准点的播报着，父亲啃了两馍，掇了几筷子菜，张张嘴，看着母亲 ，支吾了几声，似有难言之隐，没说得出。母亲是何等明之，看父亲的样子就知道有事儿，于是放下筷子，端起碗小的喝着粥，垂下的发梢和碗将她的脸遮住，但声音依旧有条不紊的传出，她说：「有啥事儿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父亲这才轻咳一声，嗬嗬的清了清嗓子。他说道：「额，那个，今天刚接到的通知。端午那几天，额，单位临时调派出差……」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抢问道：「咋，端午法定节假还得上班？」父亲扶扶眼镜，三七分的油一丝不苟，只是逐年鼓起的肚子挺立着，使他看起来有些臃肿。

他眉微皱，说道：「没办法，总有况特殊的时候。领导的意思是趁着节假去外地考察楼市市场况，以及房地产楼盘产能和占用地的和谐比数……」母亲将碗放下，筷子啪的一声拍在碗沿上，清脆的瓷撞声响起，声音虽说没多大，但看得出她用了些力道。我望着母亲 ，她低看着桌子中央的几盘菜，面无表 ，放在桌面上的一只手抖了几下，白皙的手背，几根青色脉络轻跳着。

半晌后，她重又拿起筷子，杏微张，轻声吐出两个字——『吃饭』。

「这次不是我一个，好多领导也跟着过去。」父亲底气不足 ，强撑着解释道。母亲抬看了他一眼，无悲无喜，很快又夹菜吃了起来。

她平静的点点，语气平淡的说道：「嗯，我知道了。」我对父亲说：「那到时候让我妈一回去？」饭桌上一时间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大家都沉默不语。

「要不，妈 ，过两天我陪你回去吧。」我对母亲说道。母亲瞥了我一眼，面色稍稍缓和下来，接着她叹了一气，说道：「你爸啊，真是大忙。」接着又道：「哪能让你回去，你回去了，那诗蕊咋办。没事儿，反正也不算多远，妈一个回去就成。你啊，就好好陪着家，好好玩玩。」

说到这儿，母亲露出一抹笑，我却鼻子有些发酸 ，她眼角的细细鱼尾，在灯光的照耀下，昭示着她的年龄，似时间拂过时留下的痕迹，是啊，毕竟已是四十好几的了，已不再年轻。

父亲终于说出了这难以出的话，也有些愧疚，便讨好似的表示一会儿要给母亲按摩捶背，并表示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此类况。为表真实可信，他还一手指天作发誓状。母亲说：「行了，谁稀罕，几个回去都一样。」吃完饭，母亲在拾掇餐桌，父亲则出门在楼道里抽烟，我拿着包好的垃圾袋准备下楼。

在楼梯拐角处听到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