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殇】（1下）

那句话，要谈啊就好好谈，……”母亲刚说个开，我一看她这是又要开始喋喋不休的老一套说教，紧忙打断道：“哎，妈，知道了。都说多少遍了，这点道理再不懂吧，有啥好唠叨的。快看电视吧，广告完了，已经开始了。”我真怕她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她听我这么说就不吱声了，只是故作唉声叹气的无奈一叹，注意力又转移到了电视里的宫斗上。

我与母亲正看得起劲儿，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声音倒不大，邓丽君轻柔雅丽的嗓音幽幽的传出。‘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子过的怎么样，生是否要珍惜……’这首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我只在乎你》不合时宜的响起，把沉电视剧中的我，拔了出来。我扭瞥了一眼，发先声音是从沙发的另一侧扶手处传来，那里母亲的手包正安静的躺在那里，无疑手机就是在那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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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跟我一样，刚从电视节目上回过来，伸手去掏皮包里的手机。我以为她会接通，谁知当我扭过，继续看电视时，铃声熄灭，母亲正将手机再次塞回包内。“谁啊？咋不接。”我问道。“管得多，看电视。就一同事，一会儿再给她打过去。”她说道。

趁着广告时间，我起身准备将膀胱里的水泄一泄，起身进了卫生间，隔着厕所门，我隐约的再次听到邓丽君悠扬婉转的哼唱声，它从客厅传来，伴着厕所内水流撞进马桶的声音，传我的耳中。

当我如厕归来，母亲已经不在客厅，我看了眼主卧，发现卧室门紧闭着，里面暖黄色的灯光从下面的门缝处挤出，形成一道橘黄的长线，如烧红的铁片般，在那里。

门外，我听不到母亲的一点儿声音，真害怕她会中了某种巫术，从而消失在里面。我刚又坐到沙发上，才拿起茶杯灌了几水，主卧的门就打开了，先是屋内的灯熄灭，然后母亲打黑暗的屋子内走出，像电影中改换面后带着背景音乐出场的主角。

色的拖鞋发出柔弱的吧嗒声，她就像变魔术般，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分体式的色睡衣睡裤，原本的马尾也披散了开来，如黑瀑般搭在肩。

我有些讶异，这才进去两三分钟，就浑身上下换了一个打扮，原先还略显练，现在则带着一丝慵懒。我甚至以为刚才是不是产生了幻听，她并不是回卧室接电话的。“挺快啊，我刚上个厕所的功夫就换好了。”我说道。母亲翻了翻白眼说：“你以为是啥复杂的大工程啊，在家老穿着正装确实不得劲儿，累得慌。『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说完又看着我说：“你赶紧也换换衣服去，上面净是烟味儿。”“没了都，这都多长时间了。”“没了也得换，搁那，妈一会儿给你洗洗。”“你要想洗，我也没办法。”这么说着，我起身回了自己房间。“你啊，跟你爸一个样。”“我爸？是啥样啊？”“啥样？得了便宜还卖乖呗。”

回到房间，顺手打开电脑，三下五除二的脱下了上衣，露出赤的上身，对着门后挂着的半身镜照了照，原本平坦还略有腹肌的肚子上已经隐隐长了些赘，胳膊也比高中时粗了一圈，不过长得不是肌，而是一层脂肪。

腰部两侧的肌线条不再那么平滑，两侧各有两块微微向外凸起的肥膘。整体来说比大一刚学时胖了一些，但还好，毕竟一米八多的身高在那摆着，长点也不太明显，最多就是从原来的看着稍显单薄，变得壮实了一些。

大学果真是个容易腐朽堕落的地方啊，再看那些即将熬到的前辈学长，也难怪了，还没进社会，就提前长了一副社会味儿极浓的样子。高中的时候，虽说学业忙，可身体素质保持的还不错，几个体育项目轻松拿过。

上了大学后倒也不是不运动锻炼了，篮球场平时我也是没少去，就是饮食作息不太规律，和同学朋友一起出去搓饭喝酒是常事儿，慢慢的就把体重吃了上去。

我问过顾诗蕊我是不是长胖了，她说还行吧，也不显有多胖。我说刚来学校的时候多瘦，身材多好，现在都跑样了。她说你长这么高，有点匀称一些好看。太瘦也不是啥好事儿。接着她又拿靳东举例子，说看他年轻的时候多瘦，脸像大马猴，身材跟麻杆一样。

现在好了，老了发福了，反而更有味道了。我说那生也不能太瘦，胖一点好，胖一点有抱着软乎不硌，我就希望你再吃胖一点，她说为啥，我说睡觉的时候抱着舒服。她叫我滚。

孤芳自赏了一会儿没啥身材的身材后，略感无趣，就拿着脱下来的旧衣，去卫生间放到里面的脏衣篓里。脏衣篓里装着我们一家三平时换下的脏衣，这通常是母亲的事儿，有时候我若空闲，也会顺手把这些衣服塞到洗衣机里洗一下。

但大多数况下，都是母亲在劳此类事物。我将几件被贴上烟味儿太大标签的衣服扔进篓中，然后走到马桶前，放了放刚刚喝下去的水。

洗过手，我一边用纸巾擦着手，一边往外走去，路过脏衣篓的时候一歪，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