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殇】（1下）

种有关心理学的，枯燥偏学术的书，还挺受欢迎，表皮封面将掉未掉，里面的内页也被翻的烂不堪，倒是和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有的一拼。

我搜肠刮肚的努力想着《梦的解析》里的只言片语，但想借着我这仨瓜俩枣硬来解释，那可以说胡溜扯，最终我只能将其武断且局限的归纳为——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发现现在的自己比昨天冷静多了，事可能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年轻天马行空，异想天开，想象力丰富有时候也是令苦恼的事儿。

像我这样从小偷偷的接受了不少色文学的熏陶，难免把一些事儿想非非。我记得那时候刚上初中，学校附近的天桥下面，经常有盗版书贩子摆摊卖书，他们把书摆在整块的大布上，布的周边四角用线穿着，要是有城管或工商来检查，四角线一拉，往面包车或三车里一扔，开着就走了。

那些正规书店里买得着和买不着的书那里都有，成本（单本）或论斤分区卖，虽说是盗版吧，书的质量确实不咋地，纸薄跑墨错别字常有，但架不住便宜啊，一到放学，就有一群学生就将其里外三圈围的水泄不通，幸好那里当时还不通汽车，在行道靠里的位置，不然的话，警也要过去掺和一脚。那时候，我没少蹲到书摊前阅读这些课外读物。

经常是班里谁买一本大家着看，等完一圈回到原主手里后，一翻，里面的书页掉了小一多半，倒真成了散装书。学校厕所，经常有将散掉的书页擦用，因为纸的厚度薄，质地软，不剌，所以将其当成了卫生纸的短暂替代品，美其名曰‘拉屎也要拉的有文化’。

不知道厕所啥样，但我知道，当时有些男厕所的某间大便隔断门内侧，被用大钉钉上黄书的某一页，上面都是些最激描写，这让当时还未经过黄色洗礼的我，备受震撼，经常蹲坑的时候把儿给蹲硬了。

后来，这种事儿愈演愈烈，被告到校里，以教导主任为主导的等一众校领导，在周一全校集会上，狠狠的，恶痛绝的批评批判了此事儿，称不管是谁，抓住后绝不姑息，说什么有违天理和，毒害祖国花朵的身心健康之类的种种。

我倒是觉得大家刚开始就是看个好，毕竟初二的那节讲生殖的生物课，早被老师含糊不清的寥寥数语带过，这对正值快速生长发育阶段，荷尔蒙激素增的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可言明的遗憾。而那些地摊读物正好弥补了书本上未曾讲析的内容。那些打着男感，两关系和卫生健康等旗号的读物，最受彼时的我们（男生）欢迎。

学校内色读物比较猖獗的时候，连身在高中部的母亲也闻知一二，她严厉的告诫我，没事儿别看那些不三不四的书，对我不好。我装糊涂的说哪些不三不四的书啊，她没解释，而是撇撇嘴，说不知道最好。

后来不知是因为天桥那块改建，还是那几个书贩子被逮了，几乎就没见过那边再有摆过摊子，倒是打牌下象棋的多了。

其实当年在父母的卧室里，我就发现了几本啥三流医院或是男科专院发的两感册，跟意林杂志一般大小，但没有它厚。里面总是以实例的形式编一些故事，再用以同的吻，衷的诉说着夫妻生活中遇到的种种不和谐，描述之露骨，不亚于小黄书。

我经常的偷看，然后看的老二梆硬。后来那几本册子就找不到了，原来放置的地方空了，估计是被母亲丢掉或卖了废品。

经过初中时的启蒙后，我在以后的子里，也慢慢的开始接触色文学，经过时间的沉淀，见识的扩广，和不懈的实践，逐渐成长为如今的业内老同志。所以面对有些事儿，总是难免的往歪处想，这已经形成了一种反条件，不受控制，让我成为了被地摊读物毒害的青年典型。

这时，母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种种的反常行为，让拥有阿Q的我，也不能坦然自若，于是我拿出手机，找出那个打了很多年的号码，拨了过去。

铃声响了没几下就被接通了，我听到电话那声音嘈杂，哄哄的，男的的声线汇成一团，说话吆喝的此起彼伏。我愣了一下，然后开问道：“喂，妈，你在哪呢？”电话里先是传来滋啦的呼气声，接着母亲的声音接踵而至。“起来了？桌上给你留的饭吃了没？”“嗯，刚吃完。我看家里就剩我一，就想问问你跟我爸去哪了。”

“你爸啊……”她说了一句，然后远离了话筒，我听见她在对一旁的说话，声音有些小，但很清楚。她说你儿子找你了，问你现在在哪。接着父亲的声音以同样的小音量响起，他说你先跟他说，正挑着东西了，没手。“你爸在这儿了，咋了，啥事儿？”母亲的声音再次从话筒中传出。“没，没啥事儿啊，就是问问，你俩在哪了。”

“你晚上不是回学校吗，我跟你爸出来给你买点东西，回去的时候带着，顺便到菜市场买点菜，中午妈下厨，给你做顿好的。”“那你跟我爸在菜市场？”“嗯，沙路的这个菜市场，那家回族的羊不错，买点回去，中午弄个红焖羊。”“哦，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