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二卷 圣都初行（19）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的事。不管您什么时候上门，红珊瑚商会都会大开正门欢迎的。」

作出轻松色的伊比斯站起来欠身行礼，心里也同时产生了遗憾的绪。

没想到奥莉薇尔会突然来访，这可打断了刚刚的桃色气氛，要进一步发展下去也变得困难了。

当然，亚也注意到了在场的第三。

「看来是有客已经到了。我可以等你们的谈话结束——」

「没、没事的，我这边的会面已经结束了……」

显得慌里慌张的伊莱尼亚也赶忙起身，压住裙角行了一礼，「我、我就先行告退了。那之后的事就下次再拜托查尔斯先生了。」

在许多眼里，亚都是些难以亲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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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位亚站在一旁等待，更是胆大过的怠慢行为。

伊比斯只能惆怅地看着苗条曼妙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过来面对另一位美——说实话，没穿着那身铠甲的奥莉薇尔确实是个更漂亮的大美，但这可是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机会触及的角色，只能放下一切色心摆出郑重的态度来对待了。

他本来都摆出了请奥莉薇尔坐下的手势，但见她没有要落座的意愿，只是摇了摇站在窗边，也只好陪着立在了离她数步远的地方，保持了信徒该有的尊敬距离。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呢？无非都是些寻常的圣都景色，除了那擎天夺目的森然巨树，就只有居民们来往忙碌的常景象了。

拿不准奥莉薇尔心的伊比斯也不敢先开，等着她主动开启话题——至于说启动「灵视」

探查对方心思的方案，考虑到在离亚咫尺之遥的距离上使用能力恐怕会先把自己弄得呕吐打滚，也只能是不切实际的空想了。

半晌，灰发的亚终于打了沉默。

「比我想象中要热闹很多。红珊瑚……是和绿藤商会对应的名字吧？就意图而言很有野心，但这种规模的小打小闹和瓦妮莎的商会相比，不过也只是鸣虫虻蚊而已。」

「这名字只是个噱，」

伊比斯用诚恳的语气解释道，「我当然有自知之明，不会妄想和风大相提并论。但这个名不过也只是商的手段，吸引旁的注意力而已。」

「商的手段——哼。」

奥莉薇尔冷哼了一声，不再看向窗外商会门来往的流，转过身来注视起了伊比斯。

彷佛没有意识到她语气中的偏见，青年挺直了腰杆，问心无愧地报以笔直的目光作为回应。

「既然你是我的信徒，那么我要是让你放弃商的营生，抛弃谎言与欺骗，投炙热的炉火去锤炼筋与意志，你会照做吗？」

「那就恕我无法遵从了——」

伊比斯耸了耸肩，「就算是商，也会有遵守承诺的时候。要是我现在放弃了商会的职责，就是违背了其他那些与我有合作的商的信任。再着，作为您的信徒，我当然锻炼过自己的体与意志，不需要再去做铁匠活计了。」

他压住衣衫，向奥莉薇尔展现了腹部肌的廓。

见到亚露出了些许无奈的色，就乘胜追击继续说了下去。

「我知道您对商有意见，认为他们不过是寄生在农夫与手艺身上的虫豸，不过，还请您允许我作出辩解，缓和您对商的印象。」

奥莉薇尔微微点。

「……说吧。」

「我承认，的确有不少市侩的商会从无知者手中将蒙尘的金玉珠宝骗走，也会用巧舌和欺瞒将不值一文的烂伪装卖给不知的顾客。然而，商们同样也有积极的另一面——他们会翻山越岭远行千里，尽心竭力地将两地平平无的物产互通有无，同时，两地的买家也能各得所需，付出的不过是平过剩的获得而已。此时，财富就不可思议地凭空创造了出来。「除此之外，商也并非全是道德败坏之徒。尽管尔虞我诈是锋的武器，那背后还存在着合作的另一面。除非是毫无根基准备赚一笔就跑的外地，一个商要是想有长久而成功的生意，就必须建立稳固的关系：他需要取信于客，以此获得可预见的长期收；他也要尽心维护与合作的谊，以此维持货源、场地和其他商业的必需要素。朴实的农夫会为了争夺水源而互殴，而狡诈的商之间也会为了获取利润而亲如兄弟

，若是一概而论地认为哪一群有着道德优劣，难免会陷以偏概全之中。」

听完这一席话后，奥莉薇尔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

她没有对此作出什么评论，而是重新将身体倚在了窗边，目光远眺着那连接天地的巨树，弗拉希纳斯。

片刻之后，她才缓缓吐出了彷佛毫不相的话题。

「在很久以前……亚数量还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时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