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一卷 塔下三姐妹-上（7）

虽然不被这家伙扰是个好事，忙活半天寻找记录载体无果后，突然在厨房发现讨厌鬼的身影还是有些惊讶的。

「这宅子里的厨娘水平太差了，我准备自己动手做顿午饭」一边将切成大块，也不回的伊比斯对着妮芙丝说道，「昨晚吃了一肚子的猪食，你难道不期待我的厨艺吗？」作为客把主心准备的晚宴叫做猪食也太没礼貌了——就算有些老，汤有些淡，食物的感尝起来确实像泔水……也不能作出责怪。

根据妮芙丝不长的生活经验，这里的大部分们一定会满意这样的菜肴，而不是像这家伙、以及曾经的自己一样对食物挑剔万分。

「我没想法。

你乐意做菜的话就做喽」切完最后一块块，伊比斯停下了手的工作，带着古怪的笑容转向了妮芙丝。

「你早上承诺了什么来着——对我坦诚，对吧？」龙扬起了那略粗的白眉毛，看似想要脱反驳，很快就纠结地扭成一团，终于还是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也不是没有期待，满意了吧。

你的厨艺确实出类拔萃，我反正早就知道了」就是靠着这手技艺，这个类青年作为间谍潜伏到了自己身边，直接导致了布莱丹的陷落。

虽然再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没有作用，想到如果自己没有疏忽就不会让那么多丧命，也不免感到失落。

看着妮芙丝看向自己的眼突然冷淡了下来，伊比斯明白了她想起了什么，心里感叹自己的小花招起到了反作用。

看来以后要避免牵扯到布莱丹的话题，一提到这个，少

的态度就会陷冷静，想要乘机拉进距离的尝试就会徒劳无功。

「想吃的话，帮我把酪找出来，然后将蒜剥粒。

不然中午就没有偷懒鬼的那一份了」和见过的那些擅长使唤别的高贵者不同，妮芙丝算是个相当勤快的好孩，从不排斥各种脏活累活。

一会儿之后，厨房里的两就变成了靠在一起处理食材的状态——合作劳动总是能增进感的，伊比斯也能明显感觉到身边专心洗野菜的妮芙丝平和了不少。

随着火势生起，尴尬气氛的散去，话题也渐渐打开了。

「我去找宅邸里的隶们聊了聊，得到了些有趣的消息——比如说，这些老隶大多是不会类语的类，是莫雷卢斯的老领主在各种战争里掠来的少，因为寿命差距的原因都成了老；这个通战斗的老兵曾经有个讨嫌的弟弟，本来应该会继承领地，后来却意外死掉了，家主之位才会落到克劳迪娅的身上；而三位姐妹的母亲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早逝，这个家族有没有别的旁支，才让这么大的宅子显得冷清……」各种各样有的没的说着说着，伊比斯注意到少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是提到了她感兴趣的消息了吗？这么想着，妮芙丝却发出了意料之外的感叹。

「你去找隶们说话了啊」她不甘地抿紧下唇，脸色看上去居然有些自责的意味，「我本该去与他们流的，却没有把这件事第一时间放考虑。

就这样忽视了他们，实在是我变得骄傲自满的体现……」完全不理解她在烦恼什么。

伊比斯耸了耸肩。

「我看，你的格就不适合从隶那里套话。

大部分隶都是一个样，要么老实木讷，剩下的会毫无道德地撒谎骗，对有权有势的又怕得要死。

取得威信可不容易，一旦让他们发现了你好骗又软弱，看似唯唯诺诺的隶们会变得相当刻薄欺」尽管想要反驳，妮芙丝还是压制了怒意静听。

伊比斯没必要那样离间自己与其他隶，这是他的经验之谈，确实反应了他对隶的观察。

再者，承认恶劣环境对格塑造的影响并不与平等的基准产生矛盾。

「你既然和苏诺亲近，就多陪着她玩好了。

虽然不谙世事，她的格也比隶要可多了」「……她也有着自己的坏习惯」妮芙丝淡淡地说道，「我和苏诺聊过了，她大致上是个好孩子，但也有让难以忍受的潜在品质」「哦？」「下意识看不起平民的态度……比如说，她理所应当地认为镇民供养她们一家是天经地义的事，觉得要是们对税给领主会感到排斥才是天方夜谭——我想这是贵族的通病，对吧」「对于大家族的年轻子弟而言，这确实是常见的想法。

但她只是个小地方的军功领主的后代，变成这样看来是受到了老领主的耳濡目染」伊比斯对此作出了恰当的评价。

看他没有也把这当成理所当然作出反问，妮芙丝松了气。

她的试探没错，这家伙虽然讨厌，总还是和别的灵贵族有着不同之处……或者说，这样的回答同样是对面对自己的试探吗？这时候，酪洋葱炖汤已经煮好了，厨房满是令食指大动的浓郁香气。

毫无心里负担地倒了让厨娘婆婆看见后会当场脑淤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