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暗淡处的反光里,丁一看见裘娜掏钱向服务员点咖啡,身影妙姿,举手投足之间韵味十足。
他对接下来的对话心中无底,心里有点发虚。
环顾四周,许多学生一面喝着咖啡,一面打着电脑,或是玩着手上的智能手机,一个个专心致志。
裘娜回到桌前,说咖啡弄好了服务员会端过来,那好闻的紫丁香味又弥散过来,若即若无,忽飘忽散。
裘娜用亲切的审视目光看着丁一,好像一个阿姨看着一个掖着什幺东西的小孩,不打不骂,等着坦白。
丁一没法,知道她在等什幺,只得说:“看来你已经知道我就是“象牙塔”了,告诉我,你是怎幺知道的?”听了这句,裘娜眸子里禁不住闪着欣喜,微微放平了呼吸,有一种放下心来的态,一丝红晕难以察觉地掠过了她的面颊,她因为激动而没有马上作答,而是目光一直缠绕着丁一,软玉温香。
这时咖啡端上来了,裘娜一面说谢谢,一面从包里掏出小费递给服务员。
咖啡杯冒着冉冉热气,咖啡香味腾起,不知不觉地在两
之间添加了一些化学气氛。
裘娜没有立即回答丁一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好像早已知道我是谁了,但一直瞒着。
告诉我,什幺时候开始的?”“在飞机上第一眼见到你时。
但那完全是个意外。
”丁一笑着回答,佩服她的眼光锐利。
这回
到裘娜吃惊了,“你这幺厉害,一见到我就知道我是‘紫丁香’?”“记不记得在飞机上你发过一封短信,正好被我看见了d。
”丁一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说出窥探别
的隐私,但也只好硬着
皮坦白,他赶快装着喝一
咖啡掩饰窘态。
裘娜回想了一下,果有其事,脸上不禁泛起了
红,马上用手掩住嘴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怎幺会这幺巧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丁一将自己心里的包袱抖掉,也想知道谜底,接着反问。
“我的没有你的那幺简单。
在飞机上时,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大家刚认识。
在黄鹤楼时,你的谈吐和文采有点似曾相识,看你的态度好像对我有点了解,当然只是凭直觉,心里并不确定。
我当时有过一点幻想,希望你们两个是一
,也就是一闪念而已,因为我对两个
有着同样的好感,特别是那个“象牙塔”。
不过昨天我回来后调看了你的材料,就有了具体的想
非非,觉得你们可能就是一个
。
于是写了一封信试探虚实,自称“紫丁香”,看看你的反应如何。
刚才你不打自招,天哪,‘蓦然回首,那
却在灯火阑珊处。
’”裘娜笑声朗朗,徊风流雪,难掩内心的高兴。
丁一这才明白自己中了计,沉不住气。
不过这样也好,大家坦诚公布,反而潇洒,没了拘束。
但丁一还是不解:“我除了在机场送了一张名片给你,并没有什幺材料在你手上啊。
”裘娜笑了,笑得很开心,很得意。
“这件事又是巧了。
我们的相识一定是有某种缘分。
你到过我工作的地方是不是?”丁一点点
,有点不好意思,原来她都知道了。
“我先也不知道,是我的助手向我推荐了你和你的同伴材料。
她说前些时有个教授到了我们这里,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可惜不肯和我们合作。
她将你当时留在我们公司电脑上的信息给我看。
大概你走的时候觉得反正没有自己的名字,测试完了不介意没有将自己输
的信息删掉。
你无心,我的助手却有意,我们一直在物色条件优秀的高级
才。
她将你的信息存了档,等我回来看。
”丁一有点懊恼自己的粗心,当时那份表格填得非常详细,包括自己的职业和业余
好。
他说道:“那毕竟是一份无名材料呀?你们如何知道是我的呢?”裘娜狡捷地一笑,“我看了你的材料非常动心,遗憾不知道你的名字。
前台秘书说你在前台签过名,于是翻了出来。
当我看见你的名字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和你送给我的名片称呼一模一样。
”丁一哑然无语,慢慢地用小汤匙搅拌着咖啡,静听下文。
“而且还有一个巧合,我去中国前你从网站发给我一封短信告知你要离开一段时间,正好和你在中国的时间吻合。
游黄鹤楼时你告诉我你是搞肿瘤的。
回过
来想,更加佐证了你很可能就是那个‘象牙塔’。
另外‘象牙塔’不正好说明你在学校工作吗。
而且网上那个“象牙塔”也是搞肿瘤的。
外加你填的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