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很早以前就加
了美国籍,成了一名华侨。
正想着,旁边有
放起了太极拳音乐,于是丁一凝聚气,意念丹田,含胸拔背,和大家一起打了起来。
毕竟年轻,丁一动作舒展大方,飘逸潇洒,手随心,心随意,有点真功夫。
这时的丁一已经摒弃了一切杂念,出
化。
初阳从附近的高楼狭缝中透了一些光线洒在树林里,无数细小的光线从树叶里穿过,充满生机。
打完了太极拳,丁一回到房间洗了个澡,然后告诉楼层服务员有脏衣服在房间需要洗,就到楼下餐厅吃早餐。
因为是国外来的客
,一切免费。
看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小吃早点,久违了,丁一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要了一大堆。
端到桌子上才发现,自己要多了。
在美国家里,太太只允许自己吃这些食物的三分之一。
好长时间没有和这些东西打照面了,来一次不容易,反正太太现在也看不着。
他苦笑自嘲了一下,决定将它们都消灭光,既来之,则安之。
他心满意足地吃完了早餐,刚回到房间,洪涛的电话就打来了。
丁一下楼和洪涛一起步行到系里去。
沿路都是青年学生,一群群背着书包在冬青树夹着的路上疾步行走赶去上课。
看着他们一个个朝气蓬勃,丁一想起了多年前自己的学生时代,时光过得真快。
他们来到一栋漂亮的新大楼,里面光洁明亮,水磨地面反
着影子。
进了电梯来到楼上系里,一进系主任的办公室,系主任就热
地从办公桌后面的皮椅子上向丁一打招呼,但是并没有起身。
丁一上前隔着桌子和他握了手,松软无力。
“请坐,请坐。
”系主任用手示意了一下靠墙的皮沙发,翘起了二郎腿。
丁一回身坐下。
洪涛也陪着在身边坐下。
系主任端起手里的茶杯,吹了一
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抿了一
茶,问丁一:“一路还顺当?”不知怎的,丁一有点讨厌眼前这个装腔作势的系主任。
倒不是因为他比自己年轻,而是他的那种拿腔拿调,傲慢无礼,再加昨晚鞠老师的事在胸中搅和。
其实他和这个系主任以前有过
道。
大概十多年以前,那时系主任刚从加拿大落荒回来,被国外的单位解雇了,找不到工作。
记得丁一那次回国讲学,有一个
老是用蹩脚的英语提问。
报告做完了,这个
赶快上前,自我介绍是从加拿大回来的,拼命套近乎,可是问题提得一点也不专业。
不过那时中国不像现在有很多海归,除了少数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系里的顶梁柱大都是当年文革时毕业的红卫兵大学生和工农兵学员,业务水平极有限。
那时所有从国外回来的
都是香饽饽,无
识得真伪,再差,也是优良品种,因为见过世面,喝过洋墨水。
现在那些老教授们退了休,这帮先期回国的海归们慢慢掌控了权利。
不过他们还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看见现在大批有真才实学的年轻学者回国,有点怕,尽其所能压制像鞠老师那样更年轻的海归们。
等了一会不见丁一回答,主任有点尴尬,眼睛望着洪涛。
洪涛似笑非笑,两手一摊不知道。
丁一回过
来看着洪涛,“是不是到你实验室去看一看。
”说完他就站起身。
刚走出门,系主任在后面问洪涛什幺时候去见副校长。
洪涛告诉了他:“等会儿。
本来想喊余院长一起去,但是他出国开会去了,明天才能回来。
”洪涛说。
系主任回答:“这个我知道。
待会别忘了我们一起走。
”主任叮嘱道,生怕被拉下。
来到洪涛实验室,学生们都在用心做实验。
见他们进来,停了下来。
丁一来到昨天见到的那个男生面前,笑着问他在做什幺。
他有点拘谨,说在学习提取dn技术。
丁一又和其他几个学生谈了谈,参观了实验室的其他设备,虽然比不上美国,该有的都有了。
他回
对洪涛说:“基础已经不错了。
有希望。
”洪涛说:“我正在筹划申请一个973大项目,两千多万,想请您一起加
进来,提高竞争力。
今天和管科研的副校长见面,主要就是想谈这个,得到他的支持。
他也想加
进来,这也是他想和您见面的主要原因,让您心里有个数。
”“你们系主任要参加谈话,大慨也是这个意思?”“一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