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
程宗扬喝着微苦的啤酒，一边看着对面的高俅。
按他的说法，梦娘是宋主的
妈，因为宋主至今未曾娶亲，高俅怀疑宋主与妈有私，自作主张只要能找到梦娘，生死勿论，以免丑闻泄漏。
但程宗扬现在知道梦娘真实身份是宋国的长公主，宋主的姑母，高俅藉机除掉她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
程宗扬曾想过不揭
此事，给高俅留点秘密。
但陆谦临死前那句话让他警惕起来——梦娘身上有着关系宋国存亡的大秘密！程宗扬不得不想到，这个秘密也许才是剑玉姬退出宋国的真正理由。
随着
东大会
期临近，自己马上要离开宋国，赶往苍澜的太泉古阵，留下这个炸弹，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把自己炸得尸骨无存。
高俅慢慢喝着蛇麻酒，然后
了
雪茄，淡淡道：“御史台有
上书要弹劾你。
”程宗扬道：“我已经见到了。
写札子那真是疯了，没影儿的事都往我身上
扯。
”“那札子是我写的。
”程宗扬怔了半晌，苦笑道：“算我没说。
”“是陛下让老夫写的。
”程宗扬这下真愣住了。
高俅道：“你在朝中倒还本份，只是钱庄风
太盛，引得无数眼红。
若是有想从你身上捞功名，找出几桩不大不小的实事弹劾，不仅让你灰土脸，也让陛下难作。
如今有抢先上书，陛下又表明态度保你，再有眼红，也知道掂量掂量其中的分寸。
”“陛下让你上书弹劾我，是为了保我？”“陛下向来‘以德治国’。
”高俅重重吐出最后四个字，然后道：“真要有抓到你的把柄，陛下也不好一味偏袒。
如今先借此作好文章，那些御史也都是有眼力的，往后多少也能少些是非。
”程宗扬闭上眼思索半晌，终于想明白高俅为什么扯出这些不相
的话题。
“对长公主的格杀令，是陛下的意思？”高俅没有点也没有摇，反而说起另一件不相的事，“当年先帝驾崩，遗命传位于陛下。
王禹玉是翰林学士，却不肯
诏。
”程宗扬喉发，意识到自己正在揭开宋国最
的秘密。
可高俅只说了一句便没了下文，程宗扬只好道：“陛下生母是谁？”“韦太后。
”“陛下是哪一年继位的？”“陛下继位时年满周岁，如今二十有二。
”“他父亲是谁？”高俅沉声道：“当然是先帝！”“那王禹玉为什么不肯诏？”高俅将半杯蛇麻酒一饮而尽，“先帝连生数子，均未满半岁夭折，传言宫中不利小儿，因此陛下自幼长在宫外，先帝驾崩前数方才被太后召引
宫。
”“难道没有怀疑吗？”“内有皇后、皇太后，外有武穆王、贾太师。
又有先帝传遗诏，哪里有半点可疑？”程宗扬皱起眉，高俅虽然什么结论都没给，但吐露的内
已经足以让浮想联翩。
如果宋主是水货，最大的嫌疑莫过于岳鸟，可岳鸟明明只能生
儿，哪里有儿子来冒充？而且这件事贾师宪居然也有份，难怪他能独揽大权这么多年。
可宋主的亲爹究竟是谁？这个秘密为什么会在梦娘身上？除掉梦娘的命令，真是宋主下的吗？这一连串的疑问让程宗扬如堕雾中。
“今朝有酒今朝醉！”高俅举起酒杯，“哪管明天喝凉水！来！”…………………………………………………………………………………回到翠微园，耳边便传来一声大叫：“师傅！”听到这声慇勤的招呼，就知道是高衙内来了。
程宗扬跳下马，“几天不见，又去哪儿风流了？”高衙内眉飞色舞，“城里的商户新贩来一批衣物，叫霓龙丝衣！说是拿极北之地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