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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也知道两贾府的宿怨，特意提起，是不愿只躲在东府，做个见不得公婆的儿媳。

「嗯，还有呢？」「第三嘛……筠哥儿，你忘了答应过的那件事了么？」糟糕，这才最痛！动不动叫我记起「前事」，我往后还怎么活？更可怖的是，她脸上怎地那般古怪？实在叫猜不透呀。

「就知道你会忘，反正也不急，你慢慢想罢！」陆小渔抿嘴一笑，道：「浣儿妹子都垂酸了，还不快去掀了红盖？」那边浣儿闻言一动，上红布直晃。

我心下痒痒，走过去，猛地一掀，浣儿如给解了道，羞望了我一眼，随即转向陆小渔怯怯地叫了声：「姐姐！」陆小渔点道：「浣儿妹子，咱们往后是一家了！」浣儿又喜又羞，面色犹带不安：「我方才被表姐数落了一通，姐姐，你真不怪我么？」陆小渔道：「怪你什么？」浣儿咬了咬唇，道：「你……你的大喜子却多了我添。

」「不对！」陆小渔唇角微笑：「你没听我跟筠哥儿说话么？今儿我是客，你才是正主儿！」说着，竟盈盈起身，走向小圆桌边，捋了捋宽大的吉服袖，执壶倒了两杯酒，以小盘端了过来。

「请两位新喝杯酒！」那明亮的慧目朝我望来，她藉机重申己志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难道她真打算房为客，做个守身的新娘？浣儿哪里敢受，登时慌了，小脸通红，忙也起身至桌旁倒了一杯，举杯结结道：「姐姐与……与公子喝杯，我……我只能算作陪。

」想不到浣儿也有她的慧心之处，这样一来，她算是摆脱困境了。

我望了两一眼，笑道：「怎么，没肯与我杯？娘子，约法三章里可没这一条呀。

」陆小渔一手托盘，一手至浣儿手中抢过酒杯，一喝了，杯一照，道：「好了，该喝的酒我喝完了，只剩了你们俩！」陆小渔看着虽温婉和顺，其意甚坚，不管事原本的是非曲直，她始终不慌不忙，巍然不动，从容自若，无理也显得有理，最终我与浣儿都拗她不过，在她目视下，把杯酒喝了。

饮完之后，我与浣儿像上了她的贼船再也下不来了。

走了这一步，剩下的一步更是理所当然。

她从新娘的身份，俨然变成居中牵线、执事侍候的第三。

浣儿平甚是敬服她，扭捏无奈中只得依从，而我虽觉好笑，却又拗不过她，不过，也暗暗存了一份心思，要瞧她究竟如何摆布——外边守着满屋子听唤侍候的仆婆子，她肯定不能在无察觉的况下出屋。

而新娘子房之夜若是夺门而出，传出去定成闻。

可是，她若留在房中，三之局，如何了结？莫非我与浣儿畅谐花烛，她在一旁听床观景？直到要服侍新登榻、宽衣就寝时，她才意会于此，陡然羞缩：「哎哟，完了，我今晚睡哪？」这是她多事而生出的难题，我与浣儿自然不会替她出主意。

实际上，我早等着看她笑话呢。

她咬牙半，随着忖思，脚下缓移，那衬饰着华丽霞披的宽大吉服，罩着她娇俏的身子，前胸娇耸，后腰纤盈。

乍望去，她上半身动也不动，自然而然保持着一种舒挺的子姿态，裙下款款而行，如龙舟，香裙过处，满室为她顿生风色。

我心中赞叹，这才是闺阁淑，连行步的姿态都如斯之美，我见过的诸，师姐、赵燕非修道练武，固然走不出这步姿，小菁、小荃等同是居高门大院，没这样的气韵，棋娘、贾妃虽美，却少了那处子之态。

她到了花烛前以签挑焰，烛光跳动，映照其面，容色有若明珠生光，霜雪欺目。

我暗生了一个呆念：贾大公子怎配得上她？她怎会喜欢贾大公子的？随即又是心喜：如斯美，如今竟然归我了！我这里胡思痴想，她剔高烛焰走了回来，似乎有了主意，扬道：「罢了，浣儿妹子，你过来！」浣儿乖乖过去，藉着撒娇，勾依她怀中：「姐姐，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浣儿为难死了！」陆小渔不言不答，替浣儿拿下上凤冠，将浣儿身子推转，又解她霞披、除其外裳，浣儿禁不住痒，咯咯娇笑，羞瞄了我一眼，扭身躲闪。

「痴了，怕什么羞，你身上哪处不属于相公？迟早要尽他贪看，这时躲个什么？」我暗下好笑，她哪知道，我与浣儿早暗渡陈仓，春风数度了，何止贪看身子这么简单？她下手也真狠，不一会，竟将浣儿上身扒了个光！「啊！」浣儿猝不及防，急掩胸前小，露着瘦小的肩身，像个受惊的小兔，吃惊地望着陆小渔。

「去，拿被儿盖着身子！」她喘着气，似厉似怒，喉音低沉，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浣儿不知其意，畏怯地撩帐上榻，瑟瑟地躲被中。

我一错眼，不知她们两间发生了什么，一时还以为浣儿惹恼了她，却见她胸前起伏，晕生双颊，眼波水亮水亮，又不像在发怒。

见我疑惑询望，陆小渔乌亮的眼珠回盯我一眼，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