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回去。
『就是这幅，来，您看看。』
仿佛看到了希望，年轻
连忙把手里的画框在路边一处
净的地方平放下来
—— 画面上，是一个流着眼泪的老。
『您看，这幅画可不是普通的油画，而是用木
雕刻出
廓，然后再用油漆
上色的。这是我父亲的作品，花费了他大量的心血，对我而言也是非常的重要，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出售。虽然它对您还说可能没有特别大的收藏价值，
但是如果您愿意买下的话，将来有机会我会用十倍的价格把它买回来的。您……』
『这幅画的题目是什么？』
似乎没有听到年轻一连串的话语，李建从看到画的内容时就一直怔怔地盯
着它。
『它……』年轻愣了一下，然后低道，『我的父亲说它的名字就叫悔恨。』
『悔恨？呵呵……』苦笑了两声，李建脆在路边一
坐了下来，『哥们，
能在这时候遇见也是咱俩的缘分，你的画我要了，坐下一起聊聊吧。』
『嗯……好啊。』
迟疑了一下，年轻也在李建身边坐了下来。
『你知道吗？我……是个赌徒。』以这样的话开场，李建扭看了一眼年轻
，见这位听众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他又苦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在我还没
开始染上赌瘾的时候，生活过得还不错。有个正经工作，娶了个漂亮媳
，前几
年还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
说到这里，李建停了一会，似乎在努力回想那时候的生活是什么样子。良久
之后，他才从怀里掏出一包香烟，掏出一根递给年轻，被对方摆手拒绝了。
『切！他妈的！你个连烟都不抽的家伙还不是沦落到大清早来大街上卖画。』
很不中听的一句话，但年轻依旧默不作声，静静等着李建把烟点着，
吸了一
，然后继续说下去：
『三年前吧，我开始喜欢上了打麻将，然后慢慢地一发不可收拾。短短一年
时间，各种赌法差不多都学会了，全市各大赌场我不敢说都熟，但至少也去过有
一半。
可是，妈的运气太背，赌一次输一次。才过了一年的时间，我的积蓄就被我
输光了，还欠了一的债。走投无路的
况下，我用我手里的那点小权利挪用
了一笔公款。债虽然是还了，可是……妈的被发现了。
单位领导都是熟，还有点在，说好了把钱补上，然后我滚蛋，就可
以不走法律程序，不用 吃牢饭。可是我他妈哪来的钱？最后你猜怎么着？我媳，
背着她爹妈把她娘家三牛给卖了，其中一还是下崽的母牛。嘿嘿……所以
家都羡慕我，有个好媳啊！
那一次我跪在她面前，向她保证这辈子不会再进赌场。但是只过了两个多月，
我他妈就没管住自己……从那以后，就是犯错、认错、再犯错、再认错的恶
循
环。这两年我几乎没往家里贴补一分钱，全是靠她 一个养着全家三。直到上
个月……『
这一次李建停顿了很久都没有说话，眼睛混沌着不知道思绪去了哪里，直到
手里的烟蒂烫到手指才蓦然惊醒：
『上个月，我媳娘家来了，我岳父、岳母、大舅子、小舅子……他们来
了很 多，把我狠狠揍了一顿，然后
我签了离婚协议。他们说要趁着我媳还
年轻，给她重新找个好婆家。那天她哭的啊……嘿，可是我知道她不是为我哭的
——她对我应该早就没感了，她是为了我们的儿子。她父母说带着孩子不好再
嫁，不顾她拼死反对，把孩子留给了我。
你知道吗？这一个月里我儿子天天在家里哭着找 妈妈，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甚至连他的一
三餐都不敢保证。昨晚上，他又在家里哭闹，我实在心烦，就把
他反锁起来自己去了赌场。也是老天爷他妈的跟我开玩笑，我竟然赢了，赢了他
妈足足五千块钱！但是……但是没他妈什么用了。『
『你可以再去找她啊。』
听到这里，年轻才忍不住开了。
『没用了，找到也没用了。她要是没有对我死心的话，那天就算再 多也劝
不走她的。唉……』李建又点了根烟，目光盯着那副画上的男，『刚一看到你
这幅画，我就好像一下子看到了将来的自己一样……这画我要了，我不知道你打
算卖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