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顽固，他的病又让他
大变，他现在——简直不可理喻。
」顾明珠闭了闭眼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这两天和顾博云斗智斗勇，晓之以动之以理，她真的是累坏了。
她这样说顾烟有些懂了，爸爸没那么喜欢梁飞凡她是知道的，可是那么多年都过来了，现在再反对也没什么意义了呀，她暗自这样想。
「姐，我今晚住这里，明天我自己和爸爸谈谈。
」顾烟很有把握的说。
顾明珠闭着眼想了很久，「恩，也好，」她起身往房间里走，「我去收拾一下，今晚我们还是两个
睡。
」顾烟点点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走到院子里去给梁飞凡打了个电话，说今晚不走了。
「我去接你，明天一早再把你送回来不好么？」隔着电话也能想象得出他现在皱着眉的模样，顾烟轻笑，「爸爸的况我还要和姐姐详细的讨论一下，他可能有些误会。
这样，明天中午我找你午餐？」梁飞凡恩了一声，想了一想她那边的况，还是解释一下来的心安，「顾叔的况明珠也是前两天才告诉我的，我认为顾叔也是一时的固执，明珠能解决好，你最近又一直忙着婚礼的事，就没有告诉你。
」「烟儿？」她很久不说话，他不确定的叫了她一声。
「恩——我在听。
我没有怪你，虽然，你这样和姐姐一起瞒着我，我是有些不高兴。
姐姐和爸爸脾气都不好，你不该帮着姐姐软禁爸爸的。
」梁飞凡默然了很久，低低的开
，「是，我不对。
」「飞凡，我知道你能为我处理很多很多的事，可是，结婚是我们两个的事，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愿意带上我一起面对，哪怕我只是在一边看着你。
好么？「她声音低低柔柔的，在温柔的夜色里格外的打动心。
梁飞凡带了些笑恩了一声，两个没有别的话说，却谁都不挂电话，就这样在电话两边
浅浅的呼吸相闻，静默。
……顾烟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发走进房间里，小露天的阳台上，一点烟半明半灭。
顾烟推了门出去，轻声嗔怪，「姐——不要抽烟啦！」顾明珠正在失，手里的烟被她夺了去才清醒了一点，她任着顾烟掐灭了燃了一半的烟，笑笑，嗓音有些烟熏后的沙哑，「小烟，我这两晚老是梦到阮姨。
她叮嘱我要怎么怎么
办你的婚礼——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她吧，她一定是不放心你，以前她总是说，我们两个结婚的时候要怎么怎么的出阁，现在呢终于要结婚了，她一定是很高兴。
「顾烟披了大浴巾在肩上，在顾明珠旁边坐了下来，无声的点点，阮姨，她和姐姐最亲的阮姨，为什么不
她的梦来呢？顾烟惆怅的舒了一气。
「你这一生到现在，最痛苦的是什么时候？你妈妈去世的时候，还是阮姨去世的时候？」顾明珠的声音带着夜半无说心事时特有的朦胧。
顾烟垂下眼帘，想了很久，低低的答，「其实，死别不是让我最难过的事。
总是要死的……我最难过的时候，是方亦城忽然不见了，你告诉我他是警方卧底……那时爸爸被带走了，阮姨病倒了，你整天的不在家，我每天都矛盾，想他回来，又恨他……知道他没有错，又不知道除了他还应该怪谁，那时觉得自己活的好无奈。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烟灰缸里掐着顾明珠的烟。
顾明珠笑了，分外的明艳，「顾烟，你真的是……不知间疾苦。
」那段顾烟觉得最难过的
子，她也不过刚刚大学毕业，学服装设计的
孩子，却要想尽办法托关系谈条件去救风雨飘摇的家。
可就是那时，她顾明珠也没有觉得最是难熬。
「我呢，已经不记得最难过的时候了……可是，分外的难过的事有一件。
那年爸爸出了事，我找遍所有能帮得上忙的，却甚至没有一个肯见我。
后来，我走投无路，我想爸爸的生意是从梁昊天手上分支而来的，虽说独立很久了，但也许可以去找找他。
不出所料，他也没有见我，说是不在国内。
其实我也知道，这种事，政府要么动不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么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定是要追查到底的。
我那时，绝望了。
「顾明珠平平淡淡的叙述，当年那场浩劫在她轻轻松松说来，只不过一场往事。
「可是那天从梁氏出来，我被请到了一个地方，见到了梁飞凡。
」「他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很客气，他问我，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过。
」顾烟已经在椅子上坐下了，弯着腰抱着膝盖，侧着静静的听姐姐说话，听到梁飞凡的名字，她微微的笑，梁飞凡救爸爸的事她后来也听纪南提过一点点。
「我那时候筋疲力尽，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