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到时见。蒋宁。」
杨梦菡
杨梦菡听到红蝶的手机响，但她没去关心，只是默默看着窗外游泳池边抵死
缠绵的那一对。
她其实有点冲动想去和司徒冰冰挑明的，但是她一转瞬就明白，除了那个瘦
瘦弱弱，有如风中之烛，却又坚韧如悬崖上的小
的小北，她们所有
都没有这
个权力。
她看了看开始低下
看手机的红蝶，又看了看蜷缩在沙发上的菲儿，最后转
，望了望床那副油画里那个一身红裙，和菲儿、陈晓静都生得酷似，却冷艳
如吸血鬼的红衣
，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我们都是可怜的，但我们也都是应该遭到报应的，不是吗？
——或许，除了……
「她，怎么办？你就任由她任
下去？」她压低嗓音，眼睛看着红蝶，指了
指沙发上的菲儿，「她不该死。」
「我会想办法，起码，这世界上其实还有值得她托付的的……虽然其实我
能理解她，她
上那样一个，就像我有那样一个爸爸……想死，不怪。」红
蝶的声音比刚才更
涩，她顿了顿，用舌舔掉了嘴唇上咬出的那些新鲜的血
，
「对了，梦菡，咱们见面之后的第一个晚上，在那间酒吧旁边，我见到你和那个
叫柳婷婷的姑娘做了，当时，有个家伙想打你们的主意来着，然后……」
「他成了你的猎物，是吗？」杨梦菡并不怪，那个时候，看到红蝶丢下的
那条黑纱，她就知道了。
「嗯，我在街边的公厕和他做，他边
我边勒我的脖子，在我几乎完全窒
息死掉之前，我杀了他，一共刺了十三下。」红蝶说着，眼角稍微张了张，表
有点痛苦，却也有点遏制不住的兴奋
。
「他
在你里面了？很爽是不是？我也有过。」杨梦菡看着这个娃娃脸孩
翕动的鼻翼，话音平平淡淡的，「不止一次。」
「很爽，不过，我相信我的感觉你不一定完全体会过。」红蝶眼睛里的光华
一下子暗下去，闷闷地吐了
气，「和他做，被他勒，杀他，还有他在我的身体
里
的时候，我始终在幻想他是我爸爸。」
这次，杨梦菡没说话，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知道对面这个孩到底经历过
多少事，而且，对于一会要帮她做的那件事，她忽然一点犹豫也没有了。
「知道吗？我们都是嗜血者，或者，恶魔，我们……不管是我和我爸爸，都
会有报应的。」红蝶的这几句话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蝶，你说什么……报应吗？」菲儿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杨梦菡发现红
蝶似乎被菲儿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我以为……」红蝶难掩的有些慌
。杨梦菡觉
得这种慌是真的，因为这和她在飞机上第一次看到红蝶被刀抵住腰时的慌不
一样。
「刚醒，你以为我喝多了是不是？」菲儿坐起来，倦倦地伸了个懒腰，看了
看床的那副油画，「我和我这个大我二十几岁的姐姐有着几乎一样的脸，也流
着一样的血，所以酒量没理由不好……果然，这是需要练习和开发的，就像我的
眼，现在多粗的东西都能塞进去一样……茗茗姐死的那天，我喝了整整一瓶飞
天茅台，想把自己给姐夫，虽然失败了，但是酒量确实变得好了些。今天喝了这
些，睡了一会之后，除了还有点痛，已经没事了，连吐都没吐，只是出了好多
汗。一会儿，洗个澡，估计就全好了，可以净净上路……还是很喜欢这间房
间，小蝶，一会我就在这里了，我想，一会，我应该能证实我的另一个潜在的基
因，嗜血者。」
她说着，指了指那个放着多烛台的床柜。杨梦菡看过去，发现那上面多
了一瓶白葡萄酒，而且，还有什么东西藏在那瓶葡萄酒和烛台的后面。
那是一柄大半个刀锋藏在皮套里的，带着血槽、倒钩和锯齿的军用匕首。
杨梦菡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很疼。
「菲儿，你有你的，你也有善良的心。」红蝶的眉毛皱起来，「你和我
们不一样，你不是嗜血者，你是个好姑娘。」
「随便被公子哥们
的好姑娘翘
Soph？」菲儿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
「外甥小姐，你家小姨可是你们怡红快绿上的红，大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