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里多的路，她就这样赤着脚疯子一样地跑了十二分钟，一直冲进那个诊
所，掠过那条长长的走廊，然后撞进那间1悉的高级病房。
门没有锁，电视是开着的，屏幕上一身金色啦啦队服的异公主踢着她的长
腿，高挺的熊前似乎有点湿，竖起的两颗小豆豆把那里的布料撑起来。
那张古铜色的鹅蛋脸两颊飞起好看的红，马尾辫在脑后
啊的，一点点碎
发被汗沾湿贴在鬓角。
她在笑，灿烂的笑容好像初升的太阳，微微露出两颗可
的小虎牙。
韩露把手撑在膝盖上满面通红地喘。心跳得好快，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赶上了吗？为什么没有
？
——琳子呢？默儿呢？
韩露忽然觉得好渴，嗓子里黏黏的，于是她起身，抓了桌上的凉水壶。
「喂，刚剧烈运动完就喝凉水，你的心脏会受不了
开的。」杨琳活力满满
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韩露走进去，看到这个匀称健美的
正一身赤
地站在
镜子前面吹发，腰挺得笔直，修长而健美的身体形成一道绝佳的优美曲线。
「琳子，你他妈的……吓死老娘了……我以为……」韩露捂着熊
，她还是
把那凉水喝掉了。
虽然心脏没有掉，却也好难受。
「谁让你那时手机在裤子里而裤子没在身上，」杨琳回，灿烂地朝她笑，
两颗小虎牙白白亮亮的，「我们有自己的计划，所以太阳出来的时候默儿就走了，
她现在在卫生间里面等你，还让我替她和你说对不起……你先去拍默儿吧，我还
要收拾一下，刚洗完澡，发还没
。」
「是吗……」韩露苦笑，「看来我终究还是迟了一点——但至少你还在。拜
托，你千万等我一会儿，我还有东西给你看。」
「我也有，对了，有个信封在桌子上，不是白色的信封，白色的是我和默儿
的遗书，是那个黄颜色的，给你和你那个搭档的，她让我帮她约了台手术。」
杨琳只是笑，手里的吹风机呼呼地响着，披肩发飞起来。说话的间隙，她甚
至抬起手臂，似乎是要把腋下的那点小
也吹。
——无论如何，至少琳子还在，这就好。
——沈默儿，小美鱼，对不起，我来晚了，但我还是来了。
韩露的喘息平复了些，于是她踩着那冰凉的瓷砖走进去，对着跪伏在浴缸边
的那个秀美苍白的身体，把相机举起来。
她猜得到默儿的死法，所以她和韩朋朋都做了准备。
她也知道默儿把浸在水里时一定吐出了好多好多的泡泡，所以她觉得应该
从水下拍一张默儿的脸。
浴缸里的水是红的，她猜是默儿咳出来的血。
韩露想着，把穿上防水服的韩朋朋拿出来，然后浸到浴缸里面。
当看到
晶屏上显示的图像时，她惊呼了一声。
她这才发现默儿那张浸在水里的脸是没有眼睛的。
杨琳
杨琳站在那里，边看着韩露走进去，边扬着手臂继续吹发。
发还有点
，但是腋毛和
毛已经都吹了，很茂盛，蓬勃地舒展，如同
春天的芳，生机勃勃，一如她的身体。
又过了一会，听见韩露惊呼的时候，杨琳刚刚把发吹梳好再用发卡随意
地扎起来。
「默儿的眼睛在我这。那是默儿的要求，她说要让自己的眼睛和她朋友们的
在一起，所以我想你该仔细拍拍这个瓶子。」她说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完美的鹅蛋脸形，弯弯的眉，有些媚惑的眼，鼻梁高挺，半张着，脖颈修长
而有力，皮肤是健康的淡古铜色，高傲的熊，紧趁的腰肢，丰
长腿，不加修饰，
却散发着活泼而优美的魅力。
——异公主，你真美。
她心里想着，开心地笑起来，仔仔细细地把那个已经装了三对眼球的水晶瓶
子在桌上摆好，让那个瓶子压住那个一黄一白两个信封。然后，在韩露走出来之
前，她把那个黑色的小玻璃瓶还有她的555香烟拿在手里了。
其实，只剩下一支烟了，但她总是习惯把打火机也装在烟盒里，这样可以少
拿一样东西也不会在想抽烟时找不到火。
「我去上个洗手间。」擦肩而过的时候，杨琳忽然狠狠用手指捅了一下韩露
的肋下。
杨琳知道这会让韩露笑起来，而且会让她蹲在地上笑好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