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但是，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所以也谈不到后悔，只是
……
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她好想再见到那个有着朱砂痣的
孩一面。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董小弱，董朝灵，今天我死也要见到你。
她咬着牙，迎着海
走到那个小小的峡湾，然后她看见那条小船了——海水
有些冷，她觉得似乎每个都能把她一下子击倒，可她只是踉跄着往前走，每一
步，脚都陷到沙子里。
手撑在那小小的，只能容下两个
的独木舟的时候，孙莉哭了。她几乎是把
自己摔进去的。
然后，她的脚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她眯起眼睛仔细看。
那是孟爽的腰包，她当然知道里面有什么。
「看来你找到独眼海盗的宝藏了，喜欢这次TresureHuntg吗？」Amy在
她后面坐进来，拿起了桨，眼睛盯着孙莉颤抖着给自己注
的样子，「Mon，
咱们出发吧，更大的宝藏在对岸，小心别掉进海里，这片海里有很多毒水母的。」
「Amy，出发吧。」孙莉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一
气，也拿起桨，看着船
越划越远，一点点划进那片海里。
她觉得太阳光开始暖起来了，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开始热起来了。
身后的沙滩越来越远，太阳光把海水照的五彩斑斓的，水里面，一团团透明
的或是
色的，橙色的东西飘着，仿佛一朵朵彩色云霞。
「Amy，你说，灵儿是会死在他手里，还是会回来？」摇着桨，孙莉问，呼
吸有点急促，鼻翼上有汗珠渗出来。
「我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你们能见到的。」穿着红色泳衣的Amy朝她笑。
「我想再玩个游戏试一下。」孙莉的眼睛开始放光，她开始笑，咯咯地笑，
说话的时候拖出醉酒似的长长尾音，「Amy，你看这水里的花儿多好看。」
「有毒的，虽然比不上黑寡
，但是足够杀死了……喂，Mon，你怎么
不划了？」
「我想，如果我能和她再见一面，那么，现在谁也杀不死我，这些水里的花
儿也不会。」孙莉放下了桨，把
发盘起来，那些乌黑柔软的毛发已经完全被她
的汗水黏在腋下的
皮肤上。她说话的声音拖长得更长了，「而且，我想，我
能游过去，如果你说我是Mon的话，那大海会保护我的。」
说着，她笑起来，在独木舟的船舷处把身体往后一仰，就这样一栽进了海
里。
「兰雪！Amy和孙莉的船翻了！救命啊！」
岸上远远传来惊惶的尖叫，那似乎是江馨月的声音，可孙莉已经顾不得这么
多了。
孟爽
——海滩上似乎有谁在喊救命？那个漂亮的酒吧老板娘吗？
孟爽懒得管。
现在什么对她都不重要了，下一个就是她了，现在她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
。
所以，她抖了抖缰绳，让Apsr再加速——走之前，她把自己的腰包留给了高梦，
托她转
给孙莉。
她知道孙莉比她更需要这个，而她自己，其实无所谓。
现在要做的，只是去找到她，马语者H，骂她一顿，或者和她说几句话，甚
至只是摸她一下，看她一眼都行。
然后，就可以去死了。
Apsr带着她，沿着曲曲弯弯的路，从
地跑到山谷，再跑回沙滩。
可是，什么都没有。
孟爽很烦——还好伍凌那个毒舌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否则她一定会又
来嘲笑自己笨。
她猜，今天的一切一定是自己从前做了太多损
德的事。
比如海天楼里的那些孩子们，比如那些变态的聚会，比如那些针管、白
和糖块。
——老板说这是在做好事，可是「做好事」的过程里死掉的算什么？
——我帮着他害过多少了？
——我早该去死了吧。
——可是老天，至少我还
过好事，至少，我用这些钱——不只是老板给
骆驼基金的钱，还有很多是我自己的——帮助好多，帮他们走出沙漠度过难关，
治好病，上了学，读了书。
她忽然想起很早的时候她捐助过的第一个，那个有着大眼睛，脸上脏兮兮的
农村孩子。
——她叫小花还是什么？
孟爽已经记不清这个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