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冀幸福（09）

都没有，我不忍心你再出去受苦，对你来说，永远沉眠是一种幸福。”强烈的窒息感与缺氧产生的眩晕感令他失去对周围世界的感知，在一片模糊间，云岚眼泪扑簌簌掉在他胸膛，昊涛双手沿着她脸颊往上，替她擦掉泪水，用尽剩余力气咧嘴做出个轻松表：“姐姐姐姐”

这亲呢称呼令云岚脑袋炸成浆糊，她松开手，沉默许久，声嘶力竭说道：“我可以答应，今后不再扰你谈恋。”昊涛料想是因为窒息缺氧产生幻觉，猛烈咳嗽间昏昏沉沉的，重获自由后所有血都冲上大脑，一时之间分辨不出云岚的话是真是假：“岚姐我并非要与诗萍恋，更说不上”

云岚轻描淡写地托起他下，俏脸泛起智珠在握的妩媚笑意，轻叹道：“我料定赵诗萍不会答应你，她可是玩弄心的高手。”

昊涛心脏骤停，猛然抬，死死盯向云岚：“她不是那样的！岚姐，我很怕你，不知为什么，你变得好陌生，一点都不像曾经的你。”

“纵使我们相处八年，你还是不了解我，放心，我现在想明白了，你喜欢的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我不介意。”云岚从容微笑，伸手做出约定：“不过，最后在我身边的，只能是你。打个赌吧，如果赵诗萍拒绝你，那就老老实实回到这里，继续当我的玩偶。”

阳光云岚双眸，邃如琉璃的眼瞳上水波流动，一如今朝阳。

昊涛缓缓起身，手伸向云岚，两双手相握，云岚与小男孩紧紧拥抱，在他耳边微微吐气：“昊子，过了今晚，你就十四岁了，我从你六岁那年就替你庆祝生，准备礼物，去年，我将自己的心给了你，今年，我给你最想要的礼物，自由。”

“岚姐我想”

“自由与孤独是并存的，而你最怕孤独，也不会喜欢自由。”云岚嫣然一笑，似乎在与过去告别，继续开道：“八年多相随，在你眼里不如这短短一个月相处，我很伤心，却如释重负，或许你再度回到我身边时，身边已没有你这个玩偶的位置。”

“岚姐，我不是你的玩偶，如果不是”

“没有如果，不要说动摇我决定的话。”她用手指堵住男孩的辩解，咬着嘴唇说：“难得我今想通，就别说这些犹犹豫豫的话。”

阳光愈发灿烂，照在少璞玉脸蛋上，映衬得更为绚丽，她抱着他，轻轻地将唇瓣给他，她眼中的比这霞光更为浓烈，他本该明白，却扭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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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云先生早早归家，自儿要求解雇佣后，家里总是落寞独坐着一位少，院子里清冷寂静，不见影。云先生穿过影缭绕的花园，一路上心事重重，眉眼直跳，走到别墅门石柱时，心恍惚的他似是听到家中有儿的嘶吼声。

力将满屋子家具坏殆尽，尤其是那架三脚钢琴，少了一脚，从中断裂成两半。一团浓雾般黑暗中，云岚面色苍白，恹恹，斜卧沙发怀抱小熊玩偶，呢呐自语。

云先生将走廊灯打开，略微灯光引起儿注意，她抬起，瞥去一眼：“云先生，今天来的不凑巧，家里成这个样子。”

“是啊，很，和云小岚心一样吧。”云先生微微蹙眉，目光落在她脸上若有所思，而后轻叹一气，跨过客厅玻璃细碎，与儿对位而坐。

“云先生是在心疼那架上百万的钢琴吗？”儿面色更是讥讽，冷冷闪过嘲弄目光，接着说道：“它早该丢了，没有朋友，没有亲，只有一些粗糙的，肮脏的手会抚上它，在这个空的屋子里，它肯定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摆设。”

父亲眉更皱，说：“它曾经被忽视，但事实是，身边的一直关心、护着它，八年多下来，它应该重新找到自己该有的价值。”

“碎成这样，还能有价值吗？”儿愈加不以为然：“说起来，它倒是有一个朋友，唯一的朋友，在云先生孜孜不倦的劝导下，离它而去，云先生可真是残忍，一点希望都不留给它。”

“小岚，他自顾不暇，还需要你照顾，没资格来这，更没资格站在你身边。”云先生不再打哑谜，和盘托出想法：“你需要离开他，才能忘记过去的事，和他一起只会获得一时的幸福，却留下是一辈子的伤痕。当然，我曾经也提议过，解决伤疤的最好办法，是处理掉给你伤痕的，可是你不同意。”

儿死死咬住嘴唇，突然尖锐叫道：“别和我提他的病，都是你们这群做的孽，都该死！”她愤然起身，将脚下木屑踢得四处飞，又说道：“我对他很失望，仅仅是一两个反对，就躲躲闪闪找些蹩脚理由离开我，我就不点，等他以后跪着来求我，他会明白的，只有我，才不会伤害他，才能保护他。”儿不管他如何想法，不管他怎么想将自己扳回正轨，只要涉及到男孩，她一如尖锐的豪猪，挟着尖刺气势汹汹向父亲涌来。

在云岚进屋关门前，云先生低沉自负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小岚，你以后会理解我的，父母总希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