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错之女儿十六（12）

着他看了半响，确定他没开玩笑，小心翼翼问道：「老师怎么说？」

说话拐弯抹角并不是我们的说话风格，以我们的关系其实没必要。不过，廖汉维认为这种方式更舒服，我自然乐于配合。

「当然是劝，她被老师拒绝过很多次，但她还缠着他。」廖汉维的声音轻飘飘的。

「啊，孩儿还是个痴种。」我失笑道，一时间甚至纳闷儿自己在说谁。

「她很漂亮，很固执。可如果放任她沉迷下去，我担心会影响她的学业和前途。」

我哑然，可不是么！廖汉维可是说到我的心里，果然是好友，连碰到的问题都那么相似。

「老师怎么想？」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

「不，那是老师怎么说，现在我在问老师怎么想？」

廖汉维抿住嘴唇，摇摇道：「不知道。」

「不，老师知道，老师只是不知道该听劝断还是劝合。」我太了解多年老友，妈的，我现在的处境又何尝不是。两个沉默一会儿，我按耐不住到底开，声音忍不住稍稍提高：「你今儿把我专门叫出来，就是为这个？说服老师，放开心结，去那个孩子？」

「你要是我你怎么办？」廖汉维闷了一酒。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我给两又开了两瓶酒，也不往杯子里倒，而是一拿着一个瓶子吹。话已经说开，廖汉维也表明心迹，我懒得再拐弯抹角，坦言道：「这事儿关键还是看你，如果你不喜欢她，那就劝她放弃，别盯着你吊死在一棵树上。如果你也喜欢她，那就等等。」

「我喜欢她。」廖汉维毫不犹疑说道。

我暗暗吃惊，看来老友是真动了感。虽说对象麻烦些，倒是难能可贵。

我半眯着眼，一针见血说道：「你要是喜欢这个学生，考虑到她的未来，那就暂时回绝她。只要你俩都愿意等，等到她毕业了再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这他妈的不是最显而易见的事么，但显然不是廖汉维想听到的。他悠悠说道：「每天忙得昏天地暗，抽点儿时间随心所欲也不是大事儿。两个都谨慎些，瞒天瞒地到她毕业，一切都好说。」

我充满疑惑，问道：「你竟然……如此喜欢？甚至拎不清这事儿的严重？」

廖汉维闷了一酒，低声说道：「老师单身，她单身，谁也没有坏对方家庭，你我愿，更谈不上谁伤害谁。我不鼓励师生恋，但是大家都是成年，谁喜欢谁都是个的自由。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什么意思？」我一愣，虽然知道廖汉维在找理由为自己辩解，但这哪里像我在说服好友，倒像是他在说服我。「没那么严重？你在说什么笑话？比这个严重多了。想想这事儿如果被发现，你和她都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你。」

廖汉维坐端与我平视，散漫的眼认真起来，说道：「所以师生恋没关系，关键是不能被知道。」

我倏地脸色苍白，幸亏酒吧里炫酷的灯光和斑斓的屏幕隐藏住我的表。活泼明快的音乐掩盖住我怦怦跳的心脏。保守秘密听上去很幼稚，但其实说难也不难。廖汉维有备而来，我只有招架的份儿。现在说到儿长，我连招架的份儿都没有。

「这事儿撩你，你等么？」廖汉维看到我不搭话，继续问。

我等么？我低下，不想老友看到我暗淡的目光、惘然的心。

我没办法回答廖汉维的问题，看他已经打定主意，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嗯……好吧，你知道分寸，而且已经决定，我就不多劝了。说实话，你的条件也不差，虽然岁数差得大些，但也谈不上委屈这个学生。」

廖汉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道：「哪里用得着心那么远，将来想走留不住，想留走不了。咱家只要尊重她的想法就好，没必要纵她的生。」

我用极大的毅力强装镇定，实际上内心早已波澜起伏，捏着酒杯的手指因为太用力而有些白。虽然不能将心事告诉好友，廖汉维也和我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但是道理却讲得很通透。

那么，我卫茂榕的想法又到底是什么？

侵犯卫然纯属意外，我睡着了当儿是赵艺。如果是清醒的，面对那么诱的卫然，我真想推开她吗？柔的身体触感至今让我记忆犹新，当卫然再一次贴到我身上，明知她是我的儿，我真能无动于衷吗？我仿佛全身血都被抽，瞬间憔悴无力。今天兴致勃勃来赴约，没想到是讨论儿长。明明是解劝廖汉维，反而是我心事重重，一脸土色。

一酒后，廖汉维说够了他的孩儿，自然而然话题转到我身上。廖汉维一直主张我早些再婚，他对赵艺的评价一直不高，认为她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现在她走了，是时候找个正经过子的。这样就能照顾我，而不是反过来。我哪儿有那个心思，更何况还有卫然需要考虑。廖汉维也知道我疼儿，不想再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