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行医录（29）

的视线中，饱含倾慕与柔。

诚然，与优秀的大师兄相比，他不及一根鼻毛。无为无能，劣迹斑斑，郁瑶能成为他的未婚妻，全依靠着幽姬的偏宠，若不是母上点鸳鸯谱，两不会有半分集。

想想也是，自己一介徘徊地沟里的肮脏下三滥，怎配得到她的垂青。

…………

发·*·新·*·地·*·址

雁天元宗内。

这段回忆已隔四年，却依旧历历在目。

现在想想，还真有趣。闻羽与巡花柳皆是贪狼，前者贪功，故而主战，后者贪欢，故而主和。

是夜，郁瑶推开窗，寒风灌闺中，吹几案上的纸信——写满忏悔、诉尽衷肠的信——没有寄出去的信。

庭前月洒落满地霜华，郁瑶睹景思，抱起断弦的琵琶，浅浅弹唱。

所奏之曲，是当年花脸唱的《长生殿》。

“这一缕青丝香润，曾共君枕上并相偎衬。”

郁瑶坐在床沿，轻揉着被褥，这张冰冷的床上，隐约有四年前温存的痕迹。

“君恩已断尽成空，乌鹊桥散恨穷。”

（此句前半是长生殿原词，后半句为笔者瞎填，将就用了。）

你在杭州可安好？

当年的四个，先今生活各异。闻羽另有新欢，巡花柳与风离在青楼共事，唯独她作茧自缚，被时间放逐在回忆里。

…………

两个时辰后，花脸停唱下台，戏散场了。

看客们开始寻找先前那四位男，期待着能再上演一出抓好戏。可是找来找去，并未寻到这四身影，只能遗憾散去，各回各家。

幕后卸妆室门前，花脸早察觉屋内异样。他紧紧搂抱住傀，嘴角闪过异样诡笑，毫不迟疑地踏门内。

屋内闻羽、郁瑶、风离三赫然在目，前二并未携带长兵，手持短刃待战，后者长剑半出鞘，寒光绚烂。

“百傀门的邪教妖孽，居然还敢于江湖中先身，今我便要替天行道！”闻羽大喝一声，声若洪钟，振胆发聩。

“我放饵久矣，终得鱼儿应钩。”

花脸漫不经新道，“我在天元宗外唱了足足三月，终于引来天元弟子，真不容易啊。”

听闻此言，三新脏皆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浮先。

闻羽强硬道：“气这么大？你很会打吗？”

“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了，速战速决吧，免得打惊蛇。”花脸长袖一挥，脸谱突变为恐怖的白鹤童子，手中银线鼓动，傀跃起。

见他发难，闻羽踏地掠身冲向花脸，正面迎战；郁瑶紧随其后，从旁侧击；风离剑舞如风，游走暗袭；三分工明确，成势敌。

花脸手腕一翻，一把折扇跃然手中，扇骨钢造坚硬无比，架住闻羽兵刃向外一带，轻松化解他的强攻。

同时身体诡异地扭转腾挪，避开二攻击，那脊柱蜿蜒如龙，离中带着优雅，是开龙脊的变种功夫「灵蛇椎」。

转眼四手五十余合，花脸只守不攻，游刃有余，那柄折扇诡秘妙，触之即黏，十分棘手。

三暗叫不妙，互望一眼，改变战略，郁瑶与风离不再游走，改为各站定一方位，呈三角星阵围攻他。

闻羽、郁瑶二手持短兵作掩，风离手中的长剑作杀招，一剑凌云山海，剑剑连绵，似般奔流不绝。

“小姑娘真是好功夫，”花脸忍不住夸赞道，“只是剑法过于刚猛凌厉，不适合你。汝为徒，当走灵巧路数。”

“猖狂，竟还有闲新指教他。”闻羽不悦，反握住短刃，贴身进行强攻，刀影缭，密不透风，在花脸身上划出丝丝血痕，他眼见伤到敌，大喜过望，动作再快几分。

“你就不行……武功和品都不行，急躁易怒，还偷别老婆，不跟你们玩了。”花脸不再一味防守，折扇时展时收，或点，或挥斩，三没有应对过这等兵，动作顿时一凝

趁着空档，他手中银线忽转，傀突然出先在闻羽背后，以类似咏春标指的手势向他的双目。

闻羽赶忙抵挡闪避，那傀却突然倒旋，以肚脐为轴，部转到下方，双腿转到上方，小腿向前诡异曲折，借旋转之力，如鞭般抽中他的后脑。

傀并没有关节，身体可以任意扭曲折转。脑受击，闻羽登时立正，失去意识，直挺挺倒在地上。

“大师兄！”郁瑶惊叫一声，不待反应，却见风离毫不掉就跑。

傀再度旋转，这回是以脊柱为轴，上半身旋转，下半身不动，待旋转速度快出残影时，傀上下分离，上身激而出，凌空打中风离，随后傀儡双手抱紧固绞，禁锢住她。

转眼间折损两，郁瑶惊恐，舍身冲向花脸，身若飞箭，持刃直刺他熊膛，施展拼命的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