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有一点奇怪?我是说,用英语其实根本读不出来?”
终于
到这个问题了。我有些委屈地低着
,像是等待班主任批改作业的小学生。
“还好了,至少我没有遇到很大的拼读困难——我是说,和你写的正文相比。”
“评判别
总是比较轻松,”我不服气地看着坏笑的她,“那你的名字呢,难道就那么易读么?”
“iris.这个名字有让你想到些什么?”
真是易于拼写的好名字。鲜红的唇角自然上扬,是苍穹下最美的弧度。
“iris,iris——真好记,好在我之前还拿过园艺专业文凭,每年夏天都要剪掉好多iris。”
一旦确认了对方的底线,我就无法抑制地轻浮起来了。我并不是一个擅长与
打
道的
,却也很少被漂亮姐姐讨厌;因为我从不擅长压制天
,今天的一切困境,都是源于这种特质。有
说我的
格太薄凉、始终靠不住,也有
直白地指出我就是个言过其实的渣男;但我已经疏懒到不想检讨,甚至不想为此做出任何改变——就这样吧。
然而,她的脸似乎被剪枝刀划了一下,瞬间敛去了笑容。
完了,这下她真的生气了。彩虹
神留给我一个侧脸,饱满丰润的嘴唇高高翘起,高傲的鼻梁挡住了来自另一半的不满。条件反
般,我将两只手摊在胸前,摆出一副求原谅的姿势,像极了一只害怕被主
抛弃的小型犬。我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以可以感知的频率闪着自己的睫毛,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无辜一些。好久没有露出这种表
了,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
十秒之后,到底是她首先绷不住了,一边摇着
一边大笑起来,花枝
颤的样子像个
学生。而我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知该不该跟着她一起笑。不得不说,她的笑声真好听,像是穿过林间的微风,轻柔地吻着我颈间的软
,不住地撩拨着我心内那
愈加炽烈的欲火。
“如果能出去的话,我是说如果,”
工程师倏尔敛了笑容,切换到一本正经的神态,“不管你之前经常去哪里、今天又想要去哪里,我都希望你改变计划,和我一起去上班吧。”
“有内推么?”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运气明明早就用完了,怎么还有这等好事。
“你想多了,傻弟弟。我只是需要你亲自解释一下自己算的数据,毕竟,从你的报告里那一堆毛线团一样的丑图里找到工作点可太难了。如果天色晚了,我请你在员工食堂吃饭哟。”
呵,无
的
。我有点不高兴了,开始用手在车底划来划去,嘴里忍不住小声嘟囔着:
“真抠门。”
“有点常识,我厂的食堂是一般
吃不到的。除了正式员工,行政
员都只能点外卖。”她轻轻摇了摇
,眉心微蹙,冲我露出一副恨其不争的惋惜神色,“——重要的是,我要给你找点正经事
做,让你尽快忙起来,真的、真的不要再去飞叶子了。”
现在的我尴尬的说不出话,我还以为她没有闻出我身上的味道。这下好了,整个公司都知道之前被开除的实习生每天坐着轻轨去买大麻了。她狡黠地笑着,像个逮住学生小动作的班主任。
“高空作业要保持健康的状态,高度的
神集中。像你这样,可是会解体的哦。”
全无防备的,她在我的鼻尖上戳了一下,像是逗弄小狗,又像是在和小朋友讲道理。这副可
的神态,完全不符合大众的刻板印象——所谓航空工程师,不应该都是凶
的么?
但我还是不服,努力地抖了抖皱皱的外衣,开始寻找她话里的漏
:
“我又不是飞行器,怎么会解体呢?”
“金属材料疲劳的机制,你了解多少?”
“姐姐别闹了,我是学自动化的,怎么可能了解这个?”
“对结构进行一定频率的持续正弦激励,不管是拉伸-拉伸、拉伸-压缩还是压缩-压缩,经过一定的周期就会导致材料失效。”她耐心地向我解释着,眼中闪过暧昧的神色,“越过阈值,整个机体就会解体。你知道飞行器本身就是拟
的产物;作为原型的
类,自然也是会解体的。”
我想我看懂了她的暗示,所以才敢靠近她,看着她起伏的胸脯,默数她的呼吸次数。
“首先,我不赞同你的说法,大部分
类既没有翅膀也并不
惜羽毛,并不是飞行器的原型;其次,
类都是因为瞬间冲击而不是长期疲劳而解体,这种现象往往被描述为……一见钟
。”
我谨慎地拿捏着措辞,因为她的手指已经攀上了我的下颌,继而不住地在我的喉结摩挲着:
“倘若我坚持自己的想法,你会试图说服我么?你又会用怎样的方式来说服我?”
淡淡的语气,无法掩盖住魅惑的意味。她已然不满足于熟练的单手逗猫,另一只手也攀上我的肩
,沿着我身上那件旧衬衫的肩线一路向内,最终停在了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