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孩背着手,扭了扭身子,她今天穿着荷叶领黑色吊带背心和大白圆点的红色短裙,宽檐帽下黑发垂至锁骨,掩着一串银色项链和小挎包的淡蓝色肩带,细细腿上裹着一双透明束带凉鞋。
孟企作出不理解的表
:“……游乐园都开门两个小时了,我还想和你多玩会儿的。”
他让她站在立牌旁边,背对着广场花圃,为她拍了两张照片。
“不和他们挤,”
孩甩甩
发,“再说,爸爸的睡脸还是很少能看到的。”
“我们先走哪边?”孟企无奈地指指大道的两个方向。
“这边!有我想玩的!”
孟企的脑子里正被三条想法占据着,按时长比重排序:第三是太阳真晒;第二是
真多;第一是小鹤真可
。他被牵着赶往各个游乐设施,每每看到她那张兴致盎然的笑脸,心底角落就升起一团幸福的光雾,鼻间溜过满足的吟叹,脸也不禁舒展开了。
可说到底,即使是暑假,这游客也太多了,孟企算了算,每次都要排队约30分钟才能玩上一个项目,这还得亏小鹤对耗时更长的4、5D电影体验场馆或演剧节目不甚感兴趣,一个上午还真玩不了几次。
小鹤只挑能两
面对面或并排坐的项目,特别偏好海盗船、飞天马车、大摆锤之类强调“失重感”的游戏,把孟企折腾得够呛,但她又不喜欢旋转茶杯、转转车之类的“离心”项目,原因也很简单:小鹤会晕。
“过山车呢?”孟企问。
“一般般。”小鹤按着自己的帽子,舔着甜筒冰激凌说。
“为什么?”孟企十分不解地问,这时等待的队列前进了几步。
“太快了,感觉被什么东西拽着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她认认真真地向孟企解释。
孟企沉思了片刻,理解了:“咱们等会儿去坐吧。”
小鹤圆圆的眼睛看看上面,又看看孟企,“好呀!”她说。
勉强自己的结果是,孟企不得不在桥上的栏杆旁稍作休息,此时小鹤还在“飞马”上。孟企看了看时间,12:43了,他喝了
水,看着桥下的鲤鱼。
小鹤飞奔着回来,一把扑在孟企的背上。他转过来搂住她,看见她足以融化冰川的耀眼笑容。
“小甜心,去吃点什么吧。”
两
摇着对方的手,一边走争论着男
和
哪一方更喜欢在恐惧边缘试探的话题,一边朝餐点摊走去。
“嘻嘻,爸爸没见过吗?”小鹤见孟企把嘴和眼睛张地溜圆。
“游乐园里的烤肠都做得这么粗的吗?”他问。
“炸鱿鱼也超大的!”
“我在外面还真没见到过,还挺好吃,是有自己的原料加工厂吧。”
“下午去玩什么?爸。”
孟企摊开园区的场馆路线地图,说:“沙漠区不是还没去?开卡丁车?”
“去吧去吧。”小鹤拿手里的炸鱿鱼换了孟企的烤肠。
“爸没怎么来过,不知道什么好玩。”
孩眼睛突然一亮,把孟企的手拉到胸
开心地说:“让小鹤带爸爸玩吧。”
“那个你是不是一次都没进过,那个。”孟企指着远处一间场馆,大门黑
的,看起来有点不详。
“我不敢……”
“那…咱们去吗?”
“爸,你是不是也害怕?”
孩吃惊地转
看他。
“有点……”孟企吸了
气,“我年轻的时候进过游乐园的鬼屋…吓得不轻。”
“是这儿的吗?”
“不是。”
“和妈妈一起的时候?”
“还要早得多。里面是一个带楼梯的宅子,我记得墙上挂着动物穿着西服的照片……楼梯嘎吱嘎吱地,也不让点灯,最后大家坐在一张长餐桌上听恐怖故事……桌子还会动!”
“啊!爸爸吓我!”小鹤用手猛推眼前的男
。
孟企笑了出来。
“我们进吗?”
“你保护我?”
“那当然了。”孟企扣住她的五指。
“好像也没那么吓
嘛。”
孩在傍晚时分的阳光下踢着雪白的腿。
“真不咋地,比以前差远了。”
“会不会因为这里的孩子比较多?”
“应该是,不能把小孩吓傻咯。”
小鹤用半蜷的手指捂着嘴嘿嘿笑着。
“宝贝在笑什么?”
“爸是不是以前被吓傻了。”
“可不就是。”
“游乐园真好。”
孩撩了撩被风吹至前额的鬓发。
“到处都是好玩的?”
她摇摇
:“到处都是牵手的
,没
会看我们。”
孟企沉默了一会儿,更用力地握住
孩的双手。
“再玩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