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之于众。
”克里图特漫不经心地说着,似乎根本没觉得触手怪能答出什么名堂,“你对此怎么看?”在他看来,触手怪绝无可能答得上这题。
因为全世界的学者都公认,政治是
类文明的结晶,是有灵魂者才有资格理解和参与的问题。
对只有意识的畜类来说,政治是如同天书般无法理解的东西,它们甚至不知道这东西意义何在,为何出现——即便是巨龙乃至于在其之上的幻兽,都做不到。
触手怪却是狂喜,他虽然没读过什么穿越必备N件套,对各种科技一无所知,但是建政他擅长啊!“明智的决定。
”他答道。
“哦?”克里图特挑了挑眉毛,“此话怎讲?”“即便我们忽略这之后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这依然是一次值得称赞的壮举。
这能让公民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并非没有意义,他们缴纳赋税,服从徭役,是有回报的,统治者重视他们,认为他们有参与决策的权利,承认他们的地位。
”“哈哈。
”克里图特不屑的笑了,“我当是什么,原来不过是些陈词滥调。
平民懂什么政治?又懂什么决策?他们只关心小麦
和第纳尔,谁能给他们这些,他们就支持谁。
而赋税和徭役?一群连沉铅都进不去的乌合之众,不向贵族纳贡,祈求保护,他们凭什么能在这世上活下去?”您自己说的不也是些老掉牙的理论,触手怪暗地里吐槽。
“那么,克里图特阁下,您的意思是说,贵族的特权,来源于他们拥有的
力,对么?”“不错,他们的
力保护了平民。
”克里图特点了点
。
“那么,如果平民用
力推翻了贵族,自己获得了权力,这是否证明他们是对的?”克里图特有点惊异地看着触手怪。
聪明如他,自然明白触手怪的意思。
如果贵族真的是因为
力获得了权力,那就不应该阻止平民用
力推翻他们。
但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任何贵族上位后都会想方设法地用规则宣布这种事的非法
,但一旦他们做到了这一点,纯粹的
力就再也不是权力的源泉了。
“不错。
”他
地看了触手怪一眼,“但,你如何能放心将权力
给鄙陋的群氓?他们只会把事
搞得越来越糟。
”“阁下,不懂不是我们不给他们权力的理由。
如果因为一个
不懂,就禁止他去做,那我们是不是该禁止新兵
伍?是不是该禁止学徒做工?是不是该禁止孩子独立?”“这些权力
给一个蠢材,只会伤害他们自己。
而将政治
给蠢材,伤害的是一个国家。
”触手怪心里闪过先哲的名句:既然每个
都是生来自由、平等的,只有为了利益,他们才会转让自己的自由。
“阁下,那让我们回到之前的问题:
民并非因为
力而服从统治,那他们是为了什么?”克里图特皱了皱眉:“为了”他思考了一下,“利益。
”触手怪有点惊讶于克里图特竟然能总结出这么个词。
他不禁有点怀疑:眼前这个满嘴贱民不懂政治的家伙,不会实际上是个平民派吧?“不错,利益。
那么,如果在国家统治下他们
子过得还不如从前,他们为什么要服从统治呢?”“没有国家,他们就会像北方的蛮族一样,享受不到文明的光辉。
”“是这样吗?我听说笃里安以北的蛮族,如果不是真的懒惰,酋长就一定会保障他们的生活。
敢问路穆的佃农,贫民,他们是否劳动了就一定能填饱肚子?”其实触手怪并不知道所谓笃里安以北的蛮族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不过为了莱狄李娅能有学上,他只能
胡了。
“物质怎能与
混为一谈?”克里图特问道。
“阁下,我们谈的是利益,不是文明。
更何况路穆的大
们也不是都有舍生取义的勇气的吧?连最受文明宠
的贵族都会做出这样的取舍,您觉得文明和物质孰轻孰重呢?”听到这样
贬损文明的话,克里图特却并没有生气,而是满意地点了点
。
“您说的不错。
”他赞扬道,“这是我从末听说过的论调,足以证明您并非只会鹦鹉学舌的畜类。
”一旁的莱狄李娅只觉得
晕目眩,她感觉自己就像在听天书,虽然她一直梦想成为一位路穆新贵乃至于踏
元老院,但她从来没研究过政治。
身为
,她天生对政治不敏感,因为路穆及其属国的男
不平等非常严重,这让贵为一国公主的她也没有多少机会接触这门几乎被男
垄断的学问。
不过,不管怎么样,至少有一点她明白,触手怪赢了,连享誉路穆的大学者都不得不认可他。
“我还末请教您的名字,一位高士理应受到我的尊敬。
”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