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8

以，这里的治安理所当然的混不堪。民风剽悍

不说，不少边境马贼盗匪也把这里当作巢之地。内地来的马帮私商也多在这里

歇马卸货，所以丰州一边是个驻扎重兵的军事要塞，同时境内也存在着大量的黑

市和马市，是个三国走私财货的中转集散之地，是各路胆大包天之、冒险家、

投机分子活跃的天堂。

进了丰州城，韩月这才注意到城内的居民多的是像他们这样打扮的。还有不

少其他的外乡马帮也在城中，一个个的神鬼脸不象善良之辈。满大街都是带

着各种兵刃的，朴刀、哨、铁鞭短剑什麽的，好像绿林好汉们的大聚会。

城上得官兵们都是披坚执锐，神彪悍，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硬茬。他们

对于城内的事都是冷漠的表，根本不关心。这座城每天都是这样，早已见怪

不怪。况且这些私商马帮城都是了贯门税的，来的时候还都要留下二十

匹马的抽，公私两便的好处，谁也不想没事找事。大家来此是替朝廷杀党项狗

的，这些又不是党项狗。

而此城的居民们也多是拿着家伙的刀手弓手，敢在这种兵危战凶之地定居的

，基本都是不愿辛苦劳作耕牧、只斗勇惩狠的无赖子，其中还有藩部。所以

此城内藩汉男丁三千多户，九成九都在巡检厢兵的兵籍之内。

按照陕西军制，凡是民壮应募弓手者，每给地两顷，若是带马投军，则多

给六十亩。但是这些中颇有不愿辛苦种地者，官府给的地转手卖掉，吃喝嫖赌。

平时给官府服役，战时替官府上阵厮杀拿首级换赏钱。而官府对于他们和那些马

帮私商的关系也眼睁眼闭。所以每到一支新的马帮城之后，就有大批手持兵器

的闲汉围上来，官长官短的溜须拍马，问需不需要伴当伙计保镖向导。那阵

势若是放在内地军州，只怕以为有聚众造反也说不定。

这座城市，整个就是一座鱼龙混杂的亡命徒之城。

然而这样的城市，却让韩月感到亲切。这里的氛围，很象辽国的城市，当然

城池的坚固规模比辽国大得多，但是气氛，真的很象。强者为尊，谁拳大谁说

了算，纯粹的武力维持的秩序。

马帮走在城内，轻车熟路，便往林家客栈而去。

此城内所有的客站脚店，都是官府或者说折家在背后经营。对于这样混的

会秩序是否会造成城市的不稳，似乎当地官府并不在意。城外就有官兵的大营，

还编有马军二指挥，城内的官兵怎麽样也有近千，附近的堡寨内屯兵数千之众，

有足够能力镇压任何动。

而且也许正因为有折家在此持，所以这混之中自能达到一种奇异的有序。

也许折家才是这边境易最大的东家，所以他们才会放任这样混的秩序。离开

宪州之后，一庞大的商队加了马帮的行列，宋江说那就是折家的娘子来了。

不过到现在，韩月还没见过这所谓的折家大娘子折月茹一面。

毕竟家老爹乃是当世名将折可适，虽是流，但身份也是金枝玉叶也差不

多了，比他们这些贱命一条的绿林物真个是天壤之别，虽然折家自己也是的

同样的勾当。

到得林家客栈，却见大门敞开，掌柜的和伙计早在门迎接。果然是有熟

好办事，折家有在，其余自然要借着大树好乘凉。外面早有外乡马帮看着眼

红却无可奈何，大堆的挤在门，有要出有要进，喧闹吵杂。掌柜的对其

余视而不见，只是满脸堆笑的将折家商队的先迎了进去，看起来宋江在这折

家娘子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居然跟在家后面也混了进去，似乎这帮高层

要先商量什麽。

韩月倒是不在意，此刻他的要力用于如何先挤院内占个好地方，但是

周围的个个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他这个新手和家一比便高下立现，忙活了

半天满是汗，却是最后一名，无奈只能在客栈门歇脚。韩月心中恼怒，有心

大闹，但是看看周围那些神狞猛的汉子，再看看不时出现的官兵巡逻队，这里

面武艺能和自己比肩者真正不少。便是这商队之中也有不少武艺出众者，自己想

了又想，只好自认晦气。

随行的伙计倒有识得眼色的，便上来劝解。又内取了吃食，韩月塞了羊

，就着热汤咽下，便想进去看看宿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