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石锁，俺上回给你的药好使吗？” 小赤脚看着红姑和石锁亲昵地贴在一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到。
“哎......你给的药早用完了，可俺娘的肚子里还没动静哩。”石锁叹了
气，脑袋却让红姑啪地拍了个响。
“俺跟你说多少回了，叫俺婆娘！以后搁咱孩子面前露馅了咋整？”红姑秀眉微蹙到。
“可俺......嘿嘿......还是觉得叫娘亲哩......”石锁憨笑到。
“臭小子......”红姑一脸宠溺地笑着，见 小赤脚杵在原地，红姑才想起招呼客
。
“走， 小赤脚，外
怪冷的，有啥事进屋说，婶子给你们挖点土豆子炖只
吃。”红姑笑着把 小赤脚迎进屋，便去地里抓挖土豆去了。
石锁家不大，一个堂屋，一个放杂物，砌着炕的东屋，一个住的西屋，土砖铺地，打扫得 十分
净亮堂，屋外的房檐下晾着苞米辣椒，还有几样梨地瓜，西屋烧着火炕，整个屋子都是暖融融的， 小赤脚和石锁进了西屋，把皮袋放在地上，便同石锁一起上了炕，盘着腿坐在炕上的四方小桌前。
“兄弟......”石锁抿了抿嘴，模样有些难堪：“你给俺......号号脉，再看看成不？”
“哎......” 小赤脚猜透了石锁的心思，缓缓说到：“也好......不过这事儿不是着急的事儿，你越着急就越没有，你别紧张，也别太急。
石锁露胳膊挽袖子露出布满腱子
的手臂， 小赤脚搭着脉，沉咛半晌。
“这......”石锁的眼里半是急切半是期待，嘴
里咕咕涌涌却欲言又止，阳光透过纸窗，屋里的尘埃悬在半空，悠悠地，缓缓地动着，就这样不尴不尬又坐了一会儿， 小赤脚才睁开眼，缓缓吁了气。
“咋样？”石锁端起茶碗， 啪嗒往木桌上一放，哗啦啦地给 小赤脚满满地倒了碗透亮的茶水：“到底咋样呀，有啥不对劲的说呗，哎呀你别磨叽了，说行不行？”
石锁抓着 小赤脚筛煤般急急地晃着， 小赤脚的脑袋一阵卜楞，颤着音缓缓说到：“哎呀 啊啊啊......俺都都说了你你别别急嘛......”
小赤脚端起大烟枪，装模作样地拿起了师父老赤脚的做派：“哎呀......这个......粤自盘古，生于太荒，首出御世......那个那个......肇开混茫......” 小赤脚慾不住笑，噗嗤乐了。
“你他娘的少跟俺装那大蒜，还跟俺背上鉴略了你还，当谁没上过私塾是咋的？”石锁调笑着轻轻捶了 小赤脚一拳，倒把 小赤脚捶得咳嗽起来。
“咋样，说！”石锁腾愣给 小赤脚扔了块包着糖纸的太妃糖，那是 小赤脚 最
吃的东西。
“哎呀，你身子一点事儿都没有，心肝脾肺都不亏，肾尤其好，阳
旺盛，正是播种的大好年华呀。” 小赤脚把糖含在嘴里，又假装捋着胡须，装作 算命先生的模样。
“正经的，俺到底咋样？”石锁扒拉了 小赤脚一下。
“啥事没有，身体倍儿
。” 小赤脚笑到：“不过你得勤洗洗澡，俺都能闻见你裤裆里的味。”
“嗨，俺待会就洗去。”石锁爽朗一笑，接着说到：“待会俺娘回来，你给她也号号脉。”说完便蹦下炕，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你啥去？”
“俺去打点兔子！”
眼见
到了天的正当间儿石锁才拎着两只兔子回了家，把兔子关进院里的笼子后便进了屋，一回屋，便见 小赤脚坐在炕上给红姑把着脉，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石锁踮起脚猫着腰，慾着笑上炕绕到 小赤脚身后，正想出声吓唬吓唬 小赤脚，腿上便挨了一烟枪。
“你当俺啥也不知道啊？” 小赤脚收住烟枪，缓缓睁开眼睛。
“红婶子也没啥问题，
阳调和，五行平衡，肯定是能生孩子的身子。” 小赤脚放下烟枪，两眼直勾勾地出着神。
“那是咋回事喔？”红姑率先问到。
“别急，让俺想想......” 小赤脚盘起腿拄着下，一动不动地
了定。
“哎呀，吃完饭再想吧，来， 小赤脚，石，吃饭。”红姑夹起腿放到 小赤脚压满米饭的碗里。
小赤脚盯着装不下腿的碗，猛地一拍脑袋，腾地直起身，把啃着膀子的石锁吓了一跳。
“俺知道咋回事了！” 小赤脚不禁笑了出来，把红姑和石锁都蒙了。
“吃完饭再说！”
吃过午饭红姑收拾下碗筷，石锁和 小赤脚帮着红姑收拾妥当，一切完毕，三这才围坐在小桌前， 小赤脚端着烟枪，又沉默了好一阵，石锁等得不耐烦，一再要 小赤脚有啥说啥， 小赤脚这才放下心，缓缓开到：“婶子，石锁，你俩的身子都没啥毛病，只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