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夜月
2022/08/20
第02章：开除
老赵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在了地上，他急忙用手撑住桌面来稳固住
败的
躯体，塌陷的胸膛剧烈起伏，
瘪灰唇呼出一连串热气。最新地址LTXSFb.coM更多小说 ltxsba.me
他眼冒金星，视野全是昏黑，世界色彩彷佛一霎间被抹除了，只有瘦削的脸
颊因为充血而持续发烫。
终究是要服老的......老赵暗自感叹，缓了好一会后，
神颓靡地挨坐在长
凳上，低垂注视着光溜溜的下半身，那疲软晃
的
茎，鼓胀的囊，似乎在嘲
笑他的无力现状。
老赵是一位体面，哪怕在家里也恪守最后的体面礼仪，卖力拉起裤子遮住
了羞耻部位，随后拎着抹布擦净现场的浑浊痕迹。
家里的
水渍是净了，他内心的慌和懊恼却始终停留，一遍遍念叨
着造孽二字，总害怕这件事会东窗事发。
当老赵回到学校后，没有什么臭
蛋烂菜叶，没有家长拉横幅控诉老流氓，
迎接他的只是老树枯蝉昏鸦，案板
尘叽喳，熟悉的节奏一切如常，色调是熟悉
的灰茫。
唯一有变化的是林静这个小
孩，她变得更沉默了。
除了上课时不得已的眼神触碰，她的眼睛始终躲闪着老赵，就连每天固定去
办公室请教题型的环节也取消了。
起初，老赵松了一
气，彼此之间保持点距离，避免尴尬总是好的。
然而林静的学习状态大幅下滑，每天的语文小测不及格，常识错误一大堆，
各种红叉划得老赵眼心烦，却始终没有等来林静的主动问询。
终于有一次，老赵在小测纸上写了一行批注：放学后来我办公室。
他不确定林静是否会来，但总要试一试，毕竟这几天他为了这事惦记得心烦
意。
当放学钟声响起后，办公室里很快变得空无，老赵假装低着
备课，厚
实的老花眼镜聚焦在纸上，彷佛整个外界的肤浅喧闹都和他无关。
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办公室大门被轻轻推开，那局促的脚步从远及近，最后停
在老赵身旁。
过了好一会儿，林静的声音打了寂静，语气轻微带着柔弱：「老师......」
「嗯，你来了，坐吧。」
老赵连都没抬，便将身子挪了挪，从桌子底拿出小矮凳，示意林静先坐下
来。
然后他用略带严肃的吻，指了指语文小测：「你这几天的小测啊，很糟糕，
选择题丢分实在太多了，还有文言文题型......」
他开始耐心地讲解一道道错题，而林静就坐在旁边，时不时回应几句，拿出
笔记本认真做记录。
两很快恢复到正常的补习状态。
林静在学校永远穿着那一套黑黄相间的校服，校徽被洗得褪色泛白，宽松裤
腿也和她的娇小身子不怎么协调，估计是穿家里兄弟姐妹淘汰下来的同款校服。
虽然如此，她身上永远飘溢着一缕淡淡的兰花香，老赵知道小镇上有一款热
销的庸俗香水，办公室里他最讨厌的那个聒噪就是抹的这一款，但两者闻起
来简直天壤之别，因为青春的处气息不需要饰也能变得甘甜怡。
老赵讲完后，看了看窗外逐渐沉的天，轻咳，语气由刻板变得和蔼起来：
「小静啊，我看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好，是发生啥事了？」
林静双腿并拢， 小手搭在膝盖上缩成一团，眸子慌得很，支吾着说：「老
师，我......没有。」
老赵摘下了眼镜，偏过注视她，语重心长道：「小静，有什么事喔，可以
说出来，告诉老师，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她太过紧张了，脸颊微红，轻轻低下了，声音细若蚊呓：「老师，那，你
会嫌弃我么......」
老赵愣住了，似乎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那天，我......突然......那样，老师，你会嫌弃我吗......」
重复了一遍后，林静将垂得很低，话语含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
会突然......我好怕，我好脏......呜......」
她的一番自述，却让老赵卸下了千斤重担，一切依然在掌控之内，他不必再
担惊受怕、忐忑地过
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