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乡】外传——蓝家（上） 暂时歇稿

晌门开，是个和蔼的大叔带着个大脚板的俊秀闺。

土匪把两赶进村子就不敢再往前了，他们惹不起村里的陈光祖，那俩后生

身上想必没啥油水，不过那后生真猛，倒颇有点绿林前辈「蓝毛虎」的风范，那

后生身上有枪有刀，估计也是八成和绿林有关系的汉子，再说这次连子都折进

去了，没必要只为了个俊俏的娘们儿冒掉脑袋的险。

「大叔，你们这有热水和剪子针线啥的吗？俺爷们快不行了！」巧儿话音里

带着急切慌张的哭腔，老烟 叶子一听是山东老乡，心下便有了些亲切，叶家儿

早拿来了针线剪子，又呼扇着大脚板跑去烧水。

「孩子，别怕，你让俺看看你男。」老烟 叶子把蓝玉虎放进卧室，又将血

葫芦身上碍事的衣服剥去，几个榛子大的枪眼儿不不浅地嵌在蓝玉虎壮的身

子上，血窟窿里不住涌着血，吓，不过没有大碍，没伤着筋骨，也没打中大血

管，老烟 叶子抽出火镰在火石上一敲，借着火 星子引燃蜡烛，又把一柄短刀在火

上来回烤了几番，一切就绪，又看了看蓝玉虎身上的血窟窿。

「孩子，按住他，别让他动换。」老烟 叶子看巧儿按住了蓝玉虎，便用刀

子三两下就把几个弹丸挖了出来，叶家儿端来一盆热水，老烟 叶子用热水给蓝

玉虎洗了伤，盯着蓝玉虎紧闭的眼睛，不自觉地擦了擦额上一溜溜的汗珠子。

老烟 叶子把线穿进针里，又把针在火上反覆烤了几烤，便一来一回地把针线

穿引在几个大子边，蓝玉虎疼得满身冒汗，却愣是咬着牙一动不动地任老烟叶

子缝住了那几个流血最多的子，半晌，老烟 叶子缝合了蓝玉虎身上的子，又

撒了点自家备着的金疮药，是死是活就看蓝玉虎的能耐和造化了。

「叔，你救了俺男，你让俺家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巧儿又感觉到了蓝

玉虎身上的生气，双脚一软，便给老烟 叶子跪下了。

「这是怎么话说的......你男还未必挺得过来，这不是说话地方，你让他缓

一缓。」老烟 叶子赶忙扶起巧儿，轻声示意巧儿和自己来堂屋。

4

老烟 叶子让儿给巧儿和蓝英下碗面，叶家儿麻利地把面条放进锅，又热

了热晌午吃的剩剩菜端上桌，老烟 叶子亲手熬了碗粥，吩咐儿务必要让受伤

的蓝玉虎全吃下去。

「孩子，垫吧吧。」老烟 叶子看了眼桌上的菜肴，点了烟，目光又落在

护在巧儿面前的小蓝英身上。

打从进门起这孩子就听话地坐在一边不哭不闹，一看就是懂事的孩子，看着

小蓝英闪着恐惧却仍坚定地盯着自己的眼睛，老烟 叶子嘴角不经意泛起淡淡的笑

意。

「弟弟打小就知道护着姐姐了？」老烟 叶子语气里带着戏谑。

「她是俺娘！」

小蓝英稚地喊出声来给自己壮胆，却在喊完后搂住巧儿的大腿。

「大叔，俺们是一家三，路上碰见土匪，多亏爷们儿护着......」巧儿大大

的眼睛紧紧地拽着快要涌出的悲伤，一字一顿地说到。

「哦。」老烟 叶子抽了烟，嘴里除了吧嗒烟外便没了其它声响。

「大叔......谢谢你救了俺男，俺给你家当牛做马......」巧儿说着就又要跪

下，又让老烟 叶子拦住了。

「俺没想着让活成活的勾肠债。」老烟 叶子态度挺坚决：「没啥大不了

的。」

「大叔......」巧儿眼里的泪水打着转，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成了，先垫吧一吧，把肚子填饱再说。」老烟 叶子不说话，静静地在一

片昏黄里把烟斗里的烟丝抽得红火发亮，巧儿和小蓝英也不说话，不动筷子，屋

里静得仿佛能听见烟气撞在梁上的声音。

巧儿看着盘子里热气腾腾的热荤菜，虽说是剩菜剩饭，可普通家想要吃上

一顿也不 容易。

「大叔，你就让俺娘俩为你点啥吧......你要是不让，俺娘俩只有用命还你

了。」巧儿猛地站起来，颠沛流离了五六年，她实在不敢想象会有家用善意对

待自己家这三。

「那你爷们儿非得找俺拼命不可，还是算了。」老烟 叶子自嘲似的笑到：

「闺，你是山东哪的？」

「俺......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