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第五回下 发奇想小衙内占村坊陷吴桓众妇女出牢笼）

瞳渺渺烟去，昏了。小昊只觉一身轻飘，没了气力，啪地颓在蒂芸胸上，喃喃道：快活。把耳听时，不见蒂芸声气。小昊大惊，伏起身，去摇蒂芸，连声喊道：姐姐，怎地。半晌，蒂芸幽幽醒转，咛咛道：弟弟，死我了，怎地还魂。小昊大喜道：二姐，唬死个。只听蒂芸叫声：哎哟。连连呻咛。小昊忙道：怎地。蒂芸手掩户，咬唇道：那处抽疼得紧。话犹未了，已然泪下。小昊着慌道：姐，怎生处。蒂芸颤声道：只得忍耐些时。小昊心中戚如，垂泪道：是我失心，只顾自家快活，却教姐姐生受。蒂芸强笑道：姐姐不是快活，怨不得别个。小昊忽然想起，拍手道：午间荼利儿的父亲言说，他今上山时节，在北面崖上，亲见夹缝处，生得几丛稀罕药，因猎了山猪，思量早回，不曾取得。那唤作紫琼，听道这善疗伤淤，生血如神，我知那个所在，只今便去摘取，二更可回。姐姐权耐一耐，晚间相见。抓了衣服，跳下床，竟自去了。蒂芸忙道：不必。要阻他时，已是不及。因叹道：好不晓事，家里见有伤药，便无十分神效，亦不消如此大。看看已是酉牌，心知小昊山径晓熟，只得由他，自忍了钻疼歇息不提。

第五回 发奇想小衙内占村坊　陷吴桓众出牢笼　（下） 之五

却说吴衙内率了马，取路直奔笑衣村。毛蛟于途约束众汉，教些刀箭之术，行伍之法。山路崎岖，行了二三，这一黄昏，已至笑衣村左近。使探看了路径，转来报道：不出五里，尽是盘肠小道，并无别路可通。毛蛟道：取粮，分与众吃。众都吃了，吴衙内教毛蛟，并几个心腹，商议攻取。那引路的闲汉道：村中怕不有三四百，我等不过百十个，如何敌得他过。

吴衙内焦躁，怒道：只顾教众乘夜杀村去，谅一个小小村坊，数百乌合蠢愚的，惧他怎地。

毛蛟道：我有一计。吴衙内道：大哥请讲。毛蛟道：我等分作三路，一路自村左起，挨户杀去，一路却循村右，再一路，只在路中巡护策应，必无走漏，但取的，尽绑去大户房宅处。吴衙内大喜道：此计大妙，正合我意，便教众，只除四十以下，二八以上的，余皆不留活。计议已定，便聚齐众，吩咐道：今夜行事，如此这般，你众务依法度，如若不然，大夥儿都休。众道：都依说话。

看看起更时分，已是夜，村中灯火渐隐，看那天时，有些昏沉，却无星月之光。吴衙内毛蛟领了马，暗暗摸至村，布下五七个壮的汉子把守，但有逃至的，只顾将来杀了。车重马匹，俱在村外，另教五看了。余下依计行事。

左一路四十，右一路亦有四十，中路只二三十，众尽着黑衣，将火把点起，各执刀箭弓矛，背了绳索，一齐发作，杀村来。可怜笑村中，家家户户，敦料横祸飞来。

左右二路马，见那村户，有叉弓器械的，便教九十个冲，没的，只五六撞门，宅大院阔之处，却使二三十大闹。但杀尽，劫得，留二三条汉子，将她剥了衣裙，缚住手脚，就地里了，却塞了舌，吊在门上，自赶去前面，如此转。村中虽有男壮，自来并无盗患，事起突然，又兼不识军旅之务，有道是：好汉难敌四拳。各自强搏，如何抵得住，虽伤了几个，终死于众刀下。因此上，不消一个时辰，一二百家，都遭了屠戮。虽有几处拼斗，及那闻声走逃的，怎敌吴衙内势众，尽皆杀了。应有的，俱被污了身体。

村右一，三十岁年纪，吃两个汉子，赤条条剥了衣裤，就榻上三五回，赤身吊在屋前。前村一，二十四五年纪，被三条大汉拿了，扯去衣物，光身摁在桌上，随了身体，绑在房前树上。村左一，年纪三十五六，被四个汉子，剥光身子，拖在院中地上，反复，五七回方罢，赤体丢在屋外。

村左又一，二十七八岁，剥得赤条条地，吃三条汉子，因有不从，被打得吐血，次后将她眼牝，一起了，流七八度，赤体倒吊在门前。

村前一，二十五六年纪，已孕五月，吃五汉剥得赤，反复十数回，血漏而死，尸身赤着，弃于门首。

村后一，年才十七，被两汉剥光衣衫，污数回，赤身绑在房中。村右一，三十年岁，赤体正与丈夫事，不妨吃三汉拿住，杀了丈夫，将她把来了，辱五七度，与她丈夫尸身綑在一处。溪边一户，正自桶中赤身洗浴，吃三个大汉，就桶中体扯出，抱了她光肥的，流，了五七回，却将她圈在桶上，身绑了。村左一，赤条条吃两汉污身子，急挣时，光了身体逃在屋外，复遭五条大汉挟住，狠十数回，赤身昏死抛在地上。溪前一户，年届四十，儿只十五岁，被五个汉子，将母两个，赤条条剥了，推在地上，儿吃得五回，已自昏去，遭十余度，复将母二光身赤体，左右吊在门前树上。

村右一，赤身露体，被二汉压了身子，一时愤怒，劈面咬了一汉，两汉大怒，双并挺，合她牝，复双了她门，户眼都裂，失血身死，尸身赤条条地，扯在门外，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