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侠】第十二章 死地

软软靠在他身上，无力道：「我姓包，叫包含蕊。

我是……白云山飞仙门的。

师姐……叫我们跟着小侠士一起突围求援……没想到……蛊宗……」她浑浑噩噩重复了一遍先前说过的事，跟着一凛，扶着他便要起身，道：「师妹……张师妹呢？少侠，你……你见到我那师妹了么？她和我一起的，穿着青色衣裤，拿两把……」说到这儿，她似乎想起了昏迷前所发生的事，呆呆站在那儿，裙子滑落，露出粘了泥污的白腿和红肿凸起的蜜丘，也浑然不觉。

袁忠义长叹一声，解下外袍将她娇躯裹住，搂紧她道：「包姑娘，在下实言相告，你莫要太过悲痛……你师妹，我末能及时相救，看到时，就已无力回天了。

不过想必这恶徒是先对令师妹出手，才将你带到这边慢慢凌辱，若非如此，我必定也赶不及救下你。

可见……是令师妹冥冥之中庇佑了你，你更要珍惜自己才好啊」包含蕊闭目咬唇，贝齿狠狠留下一道血印，跟着弯腰捡起烂衣裙，并不避讳袁忠义视线，就这么坦然整理，掖擦，若非脸上珠泪垂流不止，倒真能显出几分决绝果断。

她扎好裙带，挪挪步子，忍着户灼热裂痛，轻声道：「袁少侠，烦请……带我去看看师妹」袁忠义正色道：「包姑娘，依我之见……你还是不要去看，早些寻路逃走为妙。

若如你所说，蛊宗设下埋伏，才将你们冲散，那此处还有被敌再追过来的可能」包含蕊摇了摇，颇为坚决道：「我要去看一眼，看看到底……都发生了什么」知道这些江湖不眼见为实绝不会死心，袁忠义点点，道：「好，那我护着你，你看一眼，咱们就快离开吧」「有劳少侠了」包含蕊松手自己走出几步，胯下刺痛身子虚弱，当即一个踉跄。

袁忠义立刻跟上将她扶住，柔声道：「包姑娘，让在下扶你一程吧，那莽汉……对你欺凌颇狠，没有三五天恢复不来的」包含蕊噙着泪轻声道谢，拉紧裹在身上的袍子，任他搂抱着往外走去。

本就不远，须臾就已到达，她一眼看到师妹颅滚在一边，下体露，尖上还半着一片浊，气息一滞，险些又晕过去。

袁忠义送真气为她稳住心脉，劝道：「早叫你不要看了，咱们还是走吧」「那……那恶贼呢！」「他轻功不弱，我追到那边才将他击毙」袁忠义早已布置妥当，并不怕她去看，扶着她就走了过去。

包含蕊心中悲愤至极，哪里还有心细细检查尸体，请袁忠义帮她捡来自己长剑，便强忍着没有尖叫出声，一脚把那目踢翻过来，挥剑噼下，泪流满面不成章法，把尸身裤裆剁得稀烂。

「袁少侠，真是多谢你。

我来带路，咱们这就走吧」「好」袁忠义也不客气，将她腰肢揽紧，微微上提助力，大步离开。

包含蕊绪略平静些后，自然问起了袁忠义的师承来历。

他顺理成章先将备好的故事给她讲了一遍，看看成效如何。

相隔遥远无从验证，他身上又有杜家兄妹在西南颇具名气的信物，外加望月掌使得有模有样，不由得包含蕊不信。

知道他是继承了杜家兄妹遗志赶来帮助李少陵守御边陲，包含蕊宽心不少，一路轻声细语，很快便将当前的形说给了他。

随水集果然几前遭了敌袭，李少陵率领群侠奋力抵抗，掩护当地百姓撤往茂林，并派策马狂奔去往茂林求援。

无奈茂林郡中如今群龙无首，副将分作两派，彼此不服，两方马对武林群豪的态度也大不相同，一方想要让来支援的侠士纳军中，作为一队兵，商议突围大计，另一方则连原本可以通行的几位名侠也不愿再放城内，要让茂林郡化作铁桶死守不出。

于是，并没有等到什么援军。

随水集往东的通途折向北方，连接着快要被封死的官道，州牧若有援助，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李少陵将大家召集在此处，就是想着一旦敌军来袭，有他们可以抵挡一阵，守军支援，可保最后一条通路无忧。

然而敌寇的规模远超出诸料想，袁忠义路上不小心看到的军营，就是他们多处据点之一。

趁着守军缩，敌大肆劫掠，将茂林周边村镇市集大半化为焦土，其中百姓，年轻子掳走供兵士乐，兼作应急军粮，躲过边疆募兵的少数壮丁则砍掉右手右脚，弄成残废，连着老弱病幼，统统驱赶往茂林郡的方向。

此次来袭的蛮夷联军，显然是要让这些无一战之力的流民涌城中，消耗粮，加强之后围城的效率。

就在李少陵因为流民与茂林郡守军越闹越僵后的一个晚上，敌军大举来袭，杀向随水集。

这一次突袭蓄谋已久，武林群豪虽说一个个单打独斗对付那些蛮兵皆能稳胜券，甚至以一当十，可无奈敌军训练有素阵势严谨，数一多，摆开正经战场，侠士们的实力便失去了明显效果。

第一火箭，就将半个随水集化为炼狱，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