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回忆录（93）

他有异。

「要不是念你们几个父祖是家主府亲府、俱有多年苦劳，非得请示老夫家法侍候！

有你们这样当近侍的？勾引少爷的时候个个使尽浑身解数，少爷今气上心，你们倒好，一个个像哑一样在旁边看着？由著少爷把打成残废？你们以为养一个像你们这样的花瓶费多少钱？

还有你们几个！像个什么样子？少爷发泄一下就争先恐后逃出来？都气得少爷差点把你们宰了？不愿意侍候文举少爷可以说啊！有的是想代替你们！明天就把你们调去别处！」

一众侍婢见得紫卿大发雷霆，都是低着默默听着。至于那几个抢着去找大夫的婢更是满脸惊慌，连忙央着紫卿再给她们一次机会。

「算了，快把东西收拾好，这些天少爷不高兴那是肯定的事，你们跟少爷朝夕相对，可得想些办法哄着他妙姬！你跟我出来！」

紫卿见她们唯唯诺诺，自是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意思，又唤其中一个去找大夫的侍出去。

妙姬姿容俏丽、面若桃花，比乌文举大上两年的她身段才刚长开，穿着修腰的侍服却是显得前突后翘，将来定是妖娆的没儿。

不过更让注目的，不在于她尚没完全盛放的稚容貌，而是她长得跟紫卿七分相像，撇除紫卿那成1的曼妙身段和妙姬学不来的举止，压根是年幼版的紫卿。

妙姬一直跟着紫卿，走进乌文举卧室旁边、属于贴身侍婢的私房间。

这两列小房间本是四间婢寝室，每间住着十几个侍婢，乌文举对他的侍婢颇为看重，就将四间寝室再切开几间，变成了十几个小房间。

内里空间也就一张床和梳妆台，再多两个柜子，然后就只剩足够一躺着的地板空间了。

紫卿坐上妙姬那张整理净的床榻，盯着妙姬一语不发，隔了好半响才开问道：

「你可知道自已做错什么了？」

「儿不该从房里跑出来」

妙姬回答着紫卿质问的同时，还胆怯地瞟向她，不过出乎意料地，紫卿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叹了气、摇了摇，到底是因为自已答错了、还是紫卿对她感到失望？随即闻紫卿道：

「妙姬啊你有没有想过，自已为何要跑出来？」

「可是娘少爷当时真的好可怕小莹都被他打成那样」

妙姬不知道是因为被娘亲质问、还是回忆当时的画面而害怕，紧张得双手紧捏着下裳，吞吞吐吐地解释着，说得紫卿都听不下去，摆了摆手制止妙姬，然后紫卿又反问她：

「你为什么要害怕？刚才不是说少爷对你们下杀手的时候被那个喜娘阻止了？你为何不是制止少爷的那个？」

「可是少爷都不听儿说话啊」

这次妙姬的回应真的把紫卿气到了，伸手一掌拍在妙姬上，痛到妙姬惊呼一声，重重吐了几息，才低喝道：

「这不就是问题所在了？少爷都气到忍不住要宰了你们，那个老母说一句话就能制止少爷，你自幼与少爷相伴，怎么你就没能让少爷听进去你的话？反而要怕遭殃怕到跑走？」

妙姬一听，这才似懂非懂地啊了一声，瞧见儿的反应，紫卿没好气地给她解释起来：

「娘不知道你平是怎么跟少爷相处，可是你蒙老爷相中，让你在少爷幼时就一直作少爷的侍，十年以来朝夕相对，你还要是一众侍婢之中最先受少爷宠幸的，少爷怎么可能不在乎你的话？

肯定是你说的话不中听，甚至还惹恼了少爷，这才不听你劝喻。怎样说话、什么时候说话这些事，你还得多跟那喜娘学着呢。」

事实上，妙姬就是乌端和紫卿生下来的婢生子，是乌文举同父异母的姐姐，不过因为是婢生子不族谱，又不可能让武士的血脉随便流落在外，很多武士家就会让婢生子去作嫡生子的侍卫和贴身侍，又或是让他们在外当个管事，培养他们辅助嫡系少爷。

妙姬正是这类，她的兄长被安排成了二少爷的侍从，刚好在她两岁时乌文举出生，就被乌端安排她当乌文举的侍，先是培养几年，五六岁懂事之后就开始侍候小少爷，自幼相伴加上血缘关系，大多都极具忠诚度、亦受主子信赖。

前些天乌文举被禁足在府上，乌端给他送来了几个没婢，不过那些他完全不1知的没却被他冷落了两天才落了红，乌文举最初两天反而是先要了妙姬和喜娘的儿小鸾、这两位贴身侍的身子。

除了妙姬在乌文举众多侍婢中地位最高的一，另一个原因就是那个被殴打的侍，是乌端酒醉之后与一位家婢私生的，虽说对方既无名分，又仅有那一夜受宠，可终究对方生下来的儿和妙姬身份相同，妙姬今不敢作声，难免为诟病。

就是这缘由，紫卿反而更不满今天妙姬的举动，居然在主子盛怒之时，非但没有尽近侍兼异母姊的责任勤谏，还要如此不堪地从他面前逃掉，她这个侍自已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