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四部 尾声（后记2）

当晚免不了又是一通豪喝，借着酒劲，男问起了几十年前的一些事儿。

老男告儿他，说咱这模范县城就一个，至于渭南，他说五六个吧，三几年来时闹腾过一阵儿。

「老太太也是大个儿，跟你妈差不多高，知书达理，还懂里表。

先生有素养，也体面，五冬六夏身上穿的都是袍子，连脚上的袜子都是太太给缝的。

先生不回家，太太就坐船去看他，坐小火去」怕老男断了思路，男连烟都不敢点，更不敢嘴了。

「绝对是讲究儿，穿旗袍，也净，本来长得就俊嘛，身条还好，哪像四十的样儿」说到这儿，老男叹了气，拿起了一旁的汉白玉烟袋锅。

男麻熘地把火给种了过去。

嘬了两旱烟，老男把眼一闭，似是不愿再提，「总归是被禽兽欺负了」烟雾缭绕之下，男也给自己点了根三五，抽到一半时，还是没能忍住，「您别扔一只靴子啊，这不上不下的」老也叹了气。

随后，她说造孽啊，「幸好你爷还活着」中年男问男怎想起这段了。

男拾起酒瓶给中年男续满了，而后又给一旁的中年意思一下，他说最近在看《大宅门》，想了解一下历史嘛。

「表嫂你再来点吧」给杯里续满之后，这才回到座上。

他看了看瓶中酒，对一旁的男说咱爷俩把它分了，「老太爷跟老太就得了，不带他们玩」老男磕抖烟袋锅时，男已经半杯肚，他说姥爷你还哈呢，半天不言语了，「接着讲啊」老男拾起杯子晃了晃。

男说你就守着吧，还惦着再喝？老男说不喝了，喝也喝不过你，「你妈也不说跟着过来，就非得等过年才来？」起身给老男和老盛饭，她说四姑闲得住吗，一个忙里忙外的。

男也站起身来，他说我不就代表了，给老男和老把汤盛在碗里，让老男继续往下说。

老男问说什么，后面还有什么可讲的呢。

男说故事总得有有尾吧，哪能跳着来，「这可不是不尊敬，也不是编造故事」「被折腾了一宿，都没模样了……」老男又叹了气，他说吃斋念佛一辈子，没过缺德事儿，怎就这个下场呢？连说连摇，「孩子最后打掉了，身子骨养了二年才缓过来，不是因为你爷岁数小，估摸早就不活了」他说很多事儿都成了禁忌，没愿意开再提，一是羞耻，二是伤疤，同时也会给子心灵上造成伤害。

至于后来，他说内已经是二十多年后的事儿了，「孩子成家立业了，隔辈儿的也都拉扯起来了，该走就走了，解脱了也」送走中年男两子，男告诉今儿先不去前院睡，「大表哥什么时候回来？」说刚打白罗斯过境，再有个三五天就回来了，「在这儿多住几天，二舅妈三舅妈也该家来了」「不出五天姐俩就回来了，来前儿都告好我了。

行啦，跟大鹏都回去吧，明儿我再前院跟你凑手」「把钱可准备好了」「你妈可真下得来茬啊大鹏，输我的五百到现在都不还，还让我预备？」「表叔不有钱吗，可不就得宰你」「行，看到时我怎杀你妈的，连本带利收回来」空调外机上的雪化成水后没多久，院子里的花便含苞待放了。

当提箱被男拉到院子里时，他也拍了拍狗，还把手放到了狗鼻子上，像是要让二记住自己身上的味道。

呵斥他，说狗没脸，说就记不住时，流转的杏核里一片瓦蓝，翘起来的小嘴都向上勾勒出一抹浅弧。

男也勾起嘴角，而后笑着就跟一起上到了轿车里。

坐在副驾，和另外一个说笑着。

男大马金刀地坐在后排，双眼一眯，透过夹缝扫视着前面二，还哼了起来，「这一别，春风失意没知音，桃花含笑就上了祭台……」糟改着歌词，信手拈来，却也把前排二逗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台式机买回家后就接上了网线，说软件这块已然应用自如，只是打字始终还是二指禅地活。

男说这个好办，反正假期无事，正好教你。

于是年前大部分的时间男都用在了教五笔输法上。

有次终于忍无可忍，她说这还怎么学呢，心思都了。

男说又没催你，一次不行不还有二次。

眨起杏眸，说了句可别嫌烦，随后又说：「你在这儿搅合，我还怎练？」男嬉皮笑脸，还反问她烦啥。

说瞎摸能不烦吗。

男说这怎叫瞎摸呢，嗅着的长发，他说等后半夜她们都睡死了，咱去老房吧。

小声说了句不行，立马嚷嚷起来，「捣么不是，我又忘怎打了」男指着键盘上凸起的小点，说这不都标记好分界线了，攥起了的小手，「搞一次吧，想死你了都」说想死了也得憋着，「之前都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