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也不是他想说的话。

只是……他闭上眼，无所谓了……身上掉的血渍告诉他，他已经造成伤害了。

＊＊＊＊＊＊醒来的那一刻，孟宛蕾就知道孩子没了。

身体像失去了什幺，明明她还活着，可是却觉得自己像空壳，三个多月来感觉到的另一个心跳不见了。

她没说什幺，小脸一样平静，不哭不闹，甚至还能笑。

「姊，我削苹果给妳吃好不好？」孟若乔担心地看着孟宛蕾，见她又发呆了，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醒来后，知道小孩没了，孟宛蕾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她知道了，然后就不再多说什幺。

她的态度很轻松，能跟他们说话，嘴角还能噙着笑，可是她却常常发呆，有时还会怔怔地看着门。

「好，谢谢」孟宛蕾回过，对妹妹笑了笑，只是她的眼却又飘移到了门。

孟若乔咬着唇，还是开了。

「小舅不会来的，他回去小镇了」那天之后，小舅没再出现。

她气死了，打给小舅，手机却关机，打回家也没接，后来脆打给镇里的。

果然，小舅回去了，她叫镇里的拿电话给小舅听，小舅也不接，她都快气死了。

结果小舅对姊这幺坏，姊却还是在期待他出现，她看到更气。

孟宛蕾收回月光，看着妹妹愤怒的，不禁笑了。

「妳在气什幺？」「当然是气小舅！」孟若乔用力削着苹果，「他竟然都没来看妳一眼，妳难道不气吗？」「没什幺好气的」孟宛蕾平淡，「我也没有在等他」她看向窗外，目光幽然。

她是真的不怪他，出车祸不是他的错，他也不知道她肚子里有小孩，小孩没保住不是他的错。

醒来没看到他，她是失望的，可是却也松了气，她不想看到他愧疚的，他没有对不起她，她也不需要被同。

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孩子没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是她的错……她和他就这样了吧？他不再出现也好，就这样没集了也好！看着孟宛蕾空的，孟若乔暗自叹气，「喏，苹果」「谢谢」孟宛蕾接过苹果，轻轻咬了一。

「很甜」她笑，只是眼却仍然幽然，不见任何生气。

这样的她，让见了就心疼。

孟若乔再次在心里叹气。

「没水了，我去外面倒水」她起身，拿起水瓶。

「嗯！」孟宛蕾点，看到门关上，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

这些天她身边一直都有陪，连父亲都天天来看她，她知道父亲想安慰她，只是不知如何开。

面对他们的关心，她总微笑以对，除此之外，她不知还能做出什幺表，其实她不需陪，她只想一个安静。

看着咬了一的苹果，她目光怔然，小手放在小腹上发着呆，指尖却开始用力，紧紧抓住衣服。

一抹湿润滴落，掉在苹果上。

她闭上眼，独自一时，她终于不用笑，不用告诉关心她的说她没事，说她很好。

咬着唇，她呜咽出声。

「宝宝……宝宝……」紧抱着平坦的肚子，她面对空的感觉，一颗心疼得无法自己。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是她的错，她没有保护好他，是她这个妈咪的错……她独自痛哭，她只要哭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待会，她还要笑，还要面对家心疼的目光。

其实她没事，她很好，真的很好，她只是想独自一个，好好地哭一会儿，只要哭一会儿……「呜……对不起……」她哭着，眼泪不住滑落，脸上的哀痛让心酸。

「宝宝对不起……」她哭着，不知道有抹身影站在门外，听着她压抑的哭声，他紧握着拳，沉痛地闭上眼。

＊＊＊＊＊＊Syyoulove……她总是在他面前弹这首歌，修长的手指滑过黑白琴键，严君奕闭上眼，十指在琴键上飞舞。

她不知道，每当她弹完这首曲子，望着他的眼总带着希冀，然后又倔强地别过脸，装作什幺都没有发生；而他，也当作没看到。

他不是傻子，一开始他还相信她的话，相信她是真的失恋需要慰藉，相信她真的有个暗恋的。

可是时久了，她的眼却出卖了她，即使她隐藏得再好，可她往往在她以为他没注意时，偷偷用恋的眼注视他。

她的眼让他怀疑，暗自观察起她。

他发现他亲昵地靠近她时，即使她一脸平静，牙尖嘴利，可是她的耳根会微微泛红；当他拿公寓钥匙给她时，他没错过她眼里快速闪过的惊喜。

而只要他到台北，她绝对每天来找他，待在他身边，即使他对她冷嘲热讽，她还是每天都来。

他也知道整理公寓的是她，并不是他委托的清洁公司，她以为她瞒得很好，却不知他都看在眼里。

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