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诗系情】53

使是在极光大发的

况下，成群的外星飞船仍清晰可见，再加上大白天他在洛杉矶亦亲眼目击过长方

形的巨大不明飞行物在山顶上移动，所以他确信宇宙里有比地球更聪明的生物

存在，有一次他还见识到宛如幻觉的另一个空间在眼前乍闪而过，虽然只有短短

几秒钟的光景，但是那台造型好像小火箭的东西斜划而逝的 画面却仍历历在目，

如果说那不是三度空间或四度空间曾与他擦身而过，那就真不知该如何诠释光天

化之下的种种怪异现象了。

后来他才知悉北美观测局的另一项业务正是负责要和外星或 地心打道，

由于分属 不同的单位负责，所以他始终被蒙在鼓里，等他确定上级连对宇宙游客

都已默默承认的时候，他才稍微放心一点，因为假如对这些来意不明的星际旅行

者不知不觉的话，那可能才是地球最大的灾难与危机，因此在各国政府都还试

着对民作『善意的隐瞒』，总算有尖端团队已经在帮七十亿未雨绸缪。

兴趣归兴趣，既然不属于自己的责任范围，杜立能当然也不上手，不过能

够确定在宇宙里地球并不孤单，对他寂寞的心灵倒是起了一丝微妙地作用，就

彷彿是过尽千帆感却仍在飘泊，但真想沉沦于 欲海当中内心又渴望靠岸，每个

似乎在某个地方都会有些矛盾，只要没有契机出现或突然遭到当喝，关住

灵魂的那把无形大锁便永远找不到钥匙，因此无是等待、寻觅或是一迳地逃避，

终需解决和面对的一刻必然早晚都会来临？！子总是在 风花雪月及生死攸关的

两极之间渡过，看过许多命的瞬间消失、也见到不少伙伴因公殉职， 生的走

马灯跑得又快又急，使得原本就异常早熟的杜立能变得更加老成， 年纪轻轻的他

见识已非一般所能比拟，可是澹泊名利却让他也有闲云野鹤的一面，或许是这

种个使他对自己的生命早有注解，所以出任务时总是视死如归，这份不知是与

天俱来的傻劲亦或是后天所培养出来的勇气，不仅令同事们讚叹不已、也让他的

官阶到了难以撼动的层级。

能力越强出任务的风险自然越高，一件又一件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无

论是凭他一己之力或倚靠无坚不摧的团队，总是能够不负使命，然而连续三次类

似大屠杀的疯狂行动，使他开始进更层次的自省，为了消灭敌杀戮无可厚

非，但为了保护某些机密有必要杀掉那么多无辜的平民百姓吗？尤其是上个月在

非洲的一次紧急救援秘令，五个牵涉其中的超级强国不约而同地採取灭村与灭族

计划，双方无分敌我，在最后的紧要关，竟然把所有参予制作秘密化学武器的

工作员全部杀光，而在共产与民主两大阵营对决的过程里，因为要毁灭所有设

备和资料，北美观测局忽然下令使用潜盾炸弹，那是『炸弹之母』的升级版，

引之后就犹如一次八级以上的大地震在当地发生，所以周围一百公里以内全都翻

天覆地、兽无一倖免，然而这场零和游戏并无胜利者，所有参予国通通是输家，

但最可怜的还是那些黑皮肤的土着民族。

抗议和拒绝全部无效，观测局最终还是决定引那颗东西，来不及撤走的敌

和当地七个村落几乎死伤殆尽，当杜立能的小组伴随联合特种部队徒步清理主

要战场时，那一幅幅支离碎、惨不忍睹的 画面使他开始怀疑自己，尤其是那些

儿童死不瞑目的表更是叫痛心！统计过后附近居民共死亡四千 多、五国兵

马估计损失五百名以上，这场总数超过五千殒命的小型战争，最后只落得媒体

上聊聊数语的描述：「非洲东部某处疑似发生有感地震，但截至目前为止并未传

出伤亡，当地政府正要求联合国派员前去确认和瞭解。」

几千条命就这么轻描澹写的一笔带过，五国政府全部装聋作哑，外界更是

完全被蒙在鼓里，但忿忿不平的杜立能回到观测局以后却为此和上级槓了好几天，

可是别说要追究责任和真相，就连他要求开个检讨会都不可得，尽管炸弹不是由

他亲手引，然而这次大量波及无辜的罪行委实让他自责不已，就算是个可以逍

遥法外的刽子手，不过连最起码的善后与补偿都付之阙如的况之下，他牛脾气

一上来，当真二话不说提着简单的行囊便一路直接飞回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