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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尼克欲言又止，再次用枪指着牛二。

「我怎么知道对吧？还记得刚才那封信吗？我早知你在监视我，也查明你是受指使，只是拿不准是拉尔夫还是别的什么」牛二笑得很狡猾，「离开伦敦前，我和下属约定，如果确认是他，就写末知，反正你会检查所有信件。

当然，如果是别，他们会通过其他途径告诉我」「既然是，一切都能说通了，你们马上要和法国舰队决战，这个时候显然不希望有资助法国。

之前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荷兰海军上尉只能打家劫舍的下流勾当，现在我懂了，英国压根儿不信任你」尼克吸一气，拿枪的手上青筋起：「签字」「如果不呢？」「那我就打死你，说实话我很乐意这样做，你知道的太多了」尼克咬牙切齿。

「尼克！冷静！」玛丽安娜急叫。

「闭嘴！母狗！你接近我没安好心，当我不知道吗！」尼克没看她，双眼紧盯着牛二，「签字」牛二手指间转着银笔，缓缓摇：「不！」银笔飞掷直指尼克。

枪响了，银笔被打飞。

牛二三两步欺到近前，一拉一带，两名水手的刀分别进了对方体内，左手夺刀右脚提出，第三名水手飞出丈余，撞到树又被重重弹到地上。

尼克刚重新装填好弹药，牛二的刀就抵住了他的咽喉，「你输了」尼克呆住，慢慢把枪扔在地上，看着牛二的眼睛说：「我不服，要不是怕得罪伦敦那些愚蠢的政客，你早死了」德华威廉他们，只想牛二听话，并不想要他的命，活着的牛二远比死掉的有用。

「你说的对，」牛二收刀，「你走吧」尼克如果不择手段，还真防不胜防。

眨眼间攻守逆转，玛丽安娜还没反应过来，听他这么说，忙叫：「纽曼，不能让他走！」牛二恍若末闻，后退两步让出了路。

8「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色与亲，说不尽、无穷好」夕阳下，太湖旁，柔福低声念着易安居士的诗。

牛二搂着柔福，「福儿，你我在此隐居可好？」「与你一起，哪里都好」柔福猫一般偎在牛二怀中。

牛二拿定主意，先回临安把生意安顿好，然后在无锡西山附近建一处宅院，和柔福从此过上太平子。

此处离临安不近不远，生意场有事，也好照顾。

柔福宫中旧识大都在临安，这里无认得，也省了许多麻烦。

天色渐暗，牛二想找个船家投宿，转天刚好乘船过太湖。

柔福却另有打算：「来时路过一处小庙，不如借宿那里，多给些香火钱便是」牛二略有踌躇：「有道是一不进庙，那小庙地处偏僻，左右没有家，万一内藏山贼流寇，大大不妥」「咱是俩，恰才我瞧那门面清净雅致，想是有僧打扫，应无大碍」牛二见她兴致勃勃，只好由她。

二来到庙前拍门，没一会儿门开了，里面站着个尼，僧帽掩盖不住青丝，应是带发修行。

牛二和柔福看看彼此，强忍笑意，这里竟是个尼姑庵。

牛二禀明来意，递上二两银子。

尼不接，冷冷说：「庵小，歇不得」牛二不死心：「我夫急着赶路错过了客栈，只住一晚，天明即走，还请师父行个方便」伸手又拿出三两银子。

尼仍是摇。

柔福有些发怒：「出家慈悲为怀，何况五两银子足够你一月吃穿用度，怎地还推三阻四！」尼见她如此，只得请他们进来，「二位施主可住西厢房，小庵简陋，二位莫要后悔」说完径自去了。

二在西厢房歇下，柔福悄声说：「这个尼姑容颜秀美、体态婀娜，怕是个偷汉子的」牛二点，「看她走路姿态，不似清修之士，难怪不想让咱们进来」柔福意外的看着牛二：「你也能看出？」「看她腰肢扭动便是，」牛二笑了，「我只说我做生意，我实则做的是青楼生意」柔福檀半张，愕然许久，才说：「我住你园子里可好，倘若生意红火，姑娘们忙不过来，我亦可帮衬接客。

嗯……或许我还能位居红牌」「胡闹，这可不成！」牛二搞不清小姑是随便说说还是真有此意，他可不想冒险。

柔福乏了，牛二让她先睡，自己闭目假寐，尼「莫要后悔」似话里有话，不可不防。

夜已，屋外毫无动静，牛二不由笑自己多虑，翻了个身，耳听促织叫声，朦胧欲眠。

「撕啦」一声轻响，惊醒了牛二。

急忙起床，走到门边侧耳倾听，分辨片刻，正殿似有争斗声。

那边柔福也醒了，悄悄过来，「看看去」二蹑手蹑脚出门，摸到正殿，藏在柱后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