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与幻想（07）

贤者这种独有的习惯，或者说能力，丽丝一直有点不太适应。

「不必了。

辉夜殿下在家吧？还有，铃仙的助手，是不是，博丽的巫救回来的外界？」摘下细镜框的圆片眼镜，让读不出心思的永琳慢慢抬眼凝视着偶师的双眼；也不知是惊讶还是警觉，无论是医生的眼还是嗓音，其中暗藏的压迫感纷至而来。

「公主殿下自然是还在熟睡。

以及，客，想知道些什么？又为什么想知道？」「哦？客也有不能询问的事吗？」「医生也不会去问客常常使用梦幻药物是为了什么。

互有所留，客认为不对吗？」软底短靴的靴跟敲在地上的声音略显沉闷，缓缓迈着优雅步伐的丽丝一步步靠近收起书本的医生，二位对视的视线却互相咬住不曾放开；青蓝色的明亮眼眸和不见底的灰蓝色眼珠仿佛在无声地换各自主的心思，让寂静的诊室里生出一丝火药味。

「那么，医生不妨来为病诊治一下，看看如此用药是否合乎药理呢？」拉过医生桌前给病准备的靠椅在掌下轻旋，但丽丝并没有如一般病那样坐到医生的对面，而是特意把靠椅落在了永琳的身旁；而后，座的丽丝再相当放松地将修长双腿架到了医生身前的桌面上，摆出一个舒服靠在椅背上的姿势。

「唉……客这样，我们医生还能好好看病吗？」转过身子偏向丽丝的永琳或许是故作失落地叹了气，在丽丝的脚踝边支起了；顺着笔直小腿看过去，双手扣在小腹上的丽丝显得高贵而又侵略十足，碧眼中的光芒也似乎更像妖怪了。

「怎么？不可以吗？医生想怎么检查就开始吧」「还有，这两位是我的助手——现在是你的助手了，她们会，认真看着你，好，好，学，习，的，哦」随着一字一顿的少话音落下，一红一蓝两只偶从丽丝的披肩后飞出落在了医生的肩膀上。

戴起医用胶手套的永琳有似乎有点喜地摸了摸肩上的新助手的脑袋，摆出一副认真的，重新换上了温柔的语调。

「客，身体是哪里不舒服呢？」「嗯……其实倒是没有；非要说的话，医生你觉得为了制作偶所以久坐一整天会给身体带来什么毛病呢？」「如果长期低研究的话，也许颈肩部位的经会受到很强的压迫，肌也会很紧张，以至于扰了睡眠时的呼吸，才导致……您的梦境似乎并不是那么完美」「唔……我好像并没有说过我会时常做噩梦吧？医生会不会说错了呢？」「如果客连症状都不想仔细的告诉医生，医生又怎么去为您分析呢？」针锋相对的两位似乎都没有在对方那占到任何便宜；此时，无论是丽丝脸上永远的偶般的微笑，还是永琳眼镜下与医生的身份十分相符的和蔼表，都仿佛变成了自己占据上风的证明。

「我订购的药物……也确实不需要谨遵医嘱才能使用吧？」「那么，又绕回了问题的原点了……客是来认真看病的吗？」言谈间，突然起身的永琳放下支起的手臂，按住了丽丝裙下露出的白润小腿，顺着身子前倾的动作抚过滑的小腿肌肤，停在裙边刚刚好露出一点的膝盖上。

而腰胯却也恰好卡住了丽丝收回双腿的路径，只让自己的半身俯下，以一个相当近的距离观察着丝毫不显得慌的丽丝，再用另一只手托起了偶师不羁的下。

被迫与医生靠得极近的丽丝注意到，自己面前这位美丽医生的肌肤几乎能和她身上的白大褂相媲美了，配上仅有淡淡色点缀的薄唇和似笑非笑的嘴角弧度，这位士也许比起自己更像毫无生气的偶——至少在让普通类感到不安这一点上，她们两位是相同的。

「这是医生检查的手段吗？胶手套的质感，对皮肤来说，还是挺怪的呢」「是的，不过——这两只偶在我背后的动作也很怪吧？」偶的手中是从背后抽出的小小短剑，正对准了医生的脑后。

不过，除了察觉到可偶的致命动作之外，永琳似乎并末有其它多余的动作，最多只是闲适地用硬底高跟鞋的鞋跟轻敲地板，让有些紧张的氛围里多了一分自在的韵律。

「哎呀……这招好像总是会被你们发现，烦心……所以，医生，您的触诊有结果了吗？」「哼呣……确实有那么点结果了；不过，需要患者您来配合医生治疗」收回握住丽丝巧下颌的手指，温柔地摸了摸肩膀上不存在的偶，目前身份是「永琳的助手」的小偶便乖乖陷了沉睡——与被强行断开魔力链接不同，偶的眼睛确实是安然合上的。

略为惊异的丽丝稍皱了下眉，似乎是对月之贤者不可测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知。

用牙齿依次咬掉双手的医用手套，永琳的两只显得有些发烫的手掌重新搭上了丽丝的身体。

「患者的症状好像很严重，我认为应该立刻住院治疗；因此，首先应该换掉衣服方便治疗。

还好，患者不会拒绝医生的诊疗动作吧？」「如你所愿」握住丽丝纤细脚踝的手开始去解开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