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5）完

绑架加强的勾当，从特务到留学生再到小学霸，最后哪个不是服服帖帖的，可就在他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时，宋妮居然想求死，哪怕仅仅是一时冲动，也如同准命中了他的要害一般。

这会儿黄毛脑子是的，换成过往，就算宋妮真跳下去，他能找无数条说辞为自己开脱，是自己割开了捆绑她的绳子救的她，是自己做事讲究背对着赤的她才没发现对方自杀……可此时此刻，他仅仅是庆幸发现及时和心有余悸。

宋妮爬起来，黄毛也坐了起来，这次他可不敢再背对着宋老师了，白皙的皮肤上伤痕累累，看得黄毛握紧了拳。

宋妮也只好在注视中穿上衣服，被撕烂的连裤袜就不要了。

黄毛拉着宋妮下楼，土狗帮那几个小王八蛋正在楼下抽烟，黄毛气不打一处来。

「小王八蛋们！」骂着，黄毛的拳就到了，这几个孩子哪里扛得住他的一通拳脚，这不是演给宋妮看，是真的够狠，拳拳到，鼻子、嘴角都已趟着血，以至于后来宋妮不得不抱住他，不然真把打坏了。

「你们这帮小王八蛋给我听好了：第一，有多少钱拿多少钱，连你在内，土狗，太少的，想办法凑去，三天之内我来收，如果谁跟我玩虚的，我让他这辈子只能当公公！第二，把宋老师给我当亲妈一样孝敬，谁他妈再敢放肆，我让他连公公都当不成！第三，有一个算一个，在学校都他妈给我缩壳里好好当小王八，少他妈惹是生非，别他妈喝点酒就胡来！更别他妈去招惹生！听见没有？」黄毛一脚将身前的眼镜踹倒，「老子他妈问你们话呢，听见没有？」「听见了！」「听见了！」……土狗带，小弟们纷纷表态，有个小子似乎还有几分不服，土狗上去给了一拳，也老实了。

「你们自己滚！记住我说得的三点！谁做不到，老子拿他填海！你们不了解我的，可以问问土狗，看看我做不做得到！」说罢，黄毛拉着宋妮上了车。

车子一路地板油冲上了环路，宋妮吓了一跳；「这是去哪呀？」「我家！我说过，我说的事如果做不到，你就死在我家！」二都沉默了，黄毛开了一半，又调转车，来到商场，打包了些食物，又给宋妮从里到外买了些衣服，才开回到小院。

一到家，先让宋妮去洗澡，待宋老师折腾了许久出来时，打包的食物已热好，吃过了饭，已经很晚了，安排她上床休息。

「得罪了！」说罢，黄毛拿出手铐，铐住宋妮的右脚踝，另一边铐在床的栏杆上，然后他在沙发上躺下，昨晚就没好好休息，今天又这么一折腾，黄毛也是累得够呛，很快便传来了鼾声，宋妮则又在抽泣。

夜里，轻轻地敲窗声传来，黄毛根本没听到，倒是勉强睡着的宋妮醒了，叫醒了黄毛，黄毛听着那有节奏的敲击声，心想：哎！！爬起身出屋，果然，月色之下正是那个，那个他朝思暮想却又不想在此时此刻见到的——陈菁萱。

看得出来，陈菁萱绪低落，她低声道：「有客？」「嗯，说来话长」「能有多长？」「命关天，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黄毛一指自己身上的背心和短裤，陈菁萱也明白，除非是打野战，当两在家疯狂地为鼓掌时，黄毛还是喜欢脱得一丝不挂。

不过知道他房间里还有其他，也是不痛快。

「我也命关天」特务的鼻子轻抽了一下，她昂起，不让眼泪落下，「我要走了」「我猜到了」黄毛过去试图抱她，却被她推开。

「我想再也见不到了吧」陈菁萱依旧不敢看他。

黄毛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哎，如果还有一丝丝可能，投诚吧！多少年都好，活着就好！」陈菁萱转过身去，背景不断抽动，黄毛一步上前，紧紧搂住她，舌尖轻触耳垂，轻轻说：「留下吧！我等你！多久都等！」缓缓转过身，轻轻推开他，陈菁萱已泪流满面，她指了指屋里：「抱着别的等我？」「嗯，加上你，一手一个，左拥右抱」黄毛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不着调话。

「好啊！你先左拥，我考虑一下要不要右抱」陈菁萱微微挤出一丝笑容，然后慢慢地向后退着，黄毛伸手去抓，陈菁萱则躲了一下，转身翻墙出去。

黄毛很想追出去，但还是忍住了，这道艰难的选择终究还得陈菁萱自己做，如果得太紧，会影响她的判断，只是当陈菁萱的背影从墙上消失的那一刻，他也已经泪流满面。

良久，他转身回屋，坐在床上的宋妮单脚站了起来：「谁呀？」「」「她……她离开了？」「嗯！」「是不会再回来了吗？」宋妮不傻，她没听见任何吵闹，甚至连说话声都没听到，肯定不是因自己而起的误会。

「我想是吧」黄毛转过身，面向窗外。

「哦，那收拾心吧，别太难过，下一个说不定更合适」说话间宋妮已跳到跟前，双手从背后搂住了他，轻轻靠在肩上，不再说话，没有安慰，就像刚刚跳楼末遂时黄毛紧紧搂住自己，只是任由他哭泣。

黄毛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陈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