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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
老实说，新发型不错，戴上眼罩的话，活脱脱一个忍者
。
回去的路上，在田径场
，又撞上了这货。
他
模狗样地颠着球，问我五一有啥打算。
我确实没啥打算，就摇了摇
。
他问我去过４２２没。
我说没。
他就邀请我上４２２耍耍。
我问４２２有啥好耍的。
他捡球回来，擦擦脑门上的汗，半晌才说：「想想还真没啥好耍的」
这过山车开得，让没法接。
所以他就自己接了过去，说最近忙着写生，哪都去，啥都
，累得要死。
「难怪没见你打球」
我只能这么说。
「打球还是打架？」
他歪着嘴，一副便秘的样子。
「靠」
上次架很不尽兴，没倒腾两下就被李俊拉开，但梁子算是结下了。
在球场上再碰着自然也没句话，这倒是务实之举——因为要真搭上了话，肯定免不了一场
飞狗跳。
怪的是，那之后便再没见过十五号。
「那帮
啊，就那
行」
他总算把歪着的嘴咧开了，脸颊的痘痘显得立体了许多。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以为下雨了，但实际上并没有。
「陈晨爽啊，连课都不用上，据说出国定居，不回来了，比比老汉我……」
李俊突然叹气，像悲怆的驴。
「是不是？」
「那可不，哎——」
他抱球立定，得有个两三秒才戏剧
地扬了扬眉毛：「绿卡早到手了，这会儿就在１８号院的吧，好像他爷爷八十大寿」
「老重德」
仨字差点脱而出，还好及时卡住。
１８号院我知道，省军区医院旁边，平阳市委老部家属大院。
我实在不喜欢这个话题。
呆们越走越远，已经绕过卵石路，拐进了小花园。
我觉得是时候跟老乡拜拜了。
不想李俊自己说了出来，他拍了两下足球，仰脸靠近我，耳语般：「老重德，老心不老」
说完他一个后撤步，梗着脖子作了一个笑的表
，但并没有发出声音。
我也只好笑了笑。
「都这把岁数了，身边儿……」
他把皮球拍得啪啪响，好一阵才抬扬了扬眉毛：「大姑娘小媳
儿都没缺过……」
我不记得这老乡有什么经系统上的毛病，但为什么剃了发就要扬眉毛呢？老实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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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随着他的只言片语，我眼前便不自禁地浮现出若而恶心的画面，比如众所周知的老部和小护士抢夜壶。
几乎一瞬间，我发现自己被尿骚味包围了。
临分手，李俊说他正在搞一个像工程，要画多少多少幅随机的物肖像，过两天有空了一定要给我来一幅。
我点了点，没说话，可能是有些走吧。
天
得像一块巨大的囊肿，我觉得下一秒就会脓水淋，把我们所有烧得体无完肤。
上周四早上，在返回平阳的大
上，我给牛秀琴打了个电话，响了有四五声就被挂断。
快到学校时，她回了过来，我以为她会说些黏煳
腻的客套话，再不济以长辈的吻开个玩笑，然而没有，她直截了当地问：「咋了？」
其时我刚从昏昏沉沉中惊醒，半晌都没说清「咋了」，直到公
车报站，我才问她有没有到平阳开会。
牛秀琴有些摸不着脑。
我只好进一步提醒她：「开会，上周六有没有到平阳开会？」
犹豫了下，我添了个「你」。
牛秀琴笑了起末，一种吞咽空气的声音，像鬼片里的呼救声，搞得身旁的
孩频频侧目。
等笑够了，这老姨说：「还惦记着呢！」
嗓音莫名尖利，极有穿透力。
除了握紧手机，我还能做点什么呢？「是有这么回事儿，」
许久她才止了笑，接连「哎呦」
了好几声：「不过我没去，你妈一个，领导一个，还有戏协那个谁」
我哦了一声，水利局门有扭秧歌，锣鼓喧天。
「当天去当天就回来了，你呀，就是心思活络，累不累你？不早说了，你妈跟他……」
她压低声音：「啥事儿没有，肯定！」
果然，一连三天的雨，时大时小，但户外活动基本都泡了汤。
利用这个时间，我把一大摞卷宗、档案稍加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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