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湖（3）

经吵起来了，石清和闵柔是对视一眼，都是感到心有些沉重，想不到桂阳城里采花贼这么猖狂。

他们夫妻身为侠义道中，这事不可能不管。

反观朱孟非，任凭其他怎么闹，他依旧只是专心于消火眼前饭食。

直到石清夫吃好了回房间以后，他才施施然擦了擦嘴，喝着茶等着另外那几桌客次第离开后，才找来店小二，甩出一块碎银在他面前。

「那采花贼的相关事，你都知道什么？说详细些」熟练地把碎银扫怀里，店小二就是吐沫横飞地八卦起了最近热门的采花贼事件，直说到满面红光，才算是将他所有知道的事都抖露给了朱孟非知道。

听完了店小二的讲解，朱孟非满意地又甩了一块碎银给他，只乐得店小二快要点到地了。

回到房间，朱孟非是隔墙偷听到石清和闵柔决定今夜就出去寻找采花贼的行踪，他就决定今晚也要出去点事……嗯，或者说个比较合适。

话说石清夫计议已定，倒也不莽撞，而是按着江湖上行侠仗义的套路，两先是去到了县衙，详细问过了案，同时表达了协助办案的意愿，并得到了县衙上下一致的欢迎，夫妻两这才决定全力投这次采花贼事件当中去。

毕竟要是没有得到官府的承认，私自参与此事，不说事成后少了免费宣传自己的侠义事迹以及打扫收尾，就说要是事有失手，难保衙门不会把他们当成替罪羊。

别以为衙门不出来，以往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坑那些初出茅庐，自诩侠义的愣青。

一边不给予官面上的支持，一边又私下里让撺掇那些少侠多管闲事，到时候事办成了私底下请一顿酒席吹捧两句就把打发了，而衙门里那些呢？事后往上一报，所有的功劳就都是自己的，升官发财唾手可得；而要是事办不成了，就倒打一耙将那些少侠锁到牢里，说他们打惊蛇又或是阻扰公差云云，要是有背景的，就让那些少侠背后的家长出面捞，说不得还有可能赚些外快，而要是没有后台的，栽个胁从犯罪大恶极，在牢里来个冤魂索命或者畏罪自杀死得净净就可以往上结案了。

所以成熟的江湖，行走江湖时和衙门之间必须要保持时时联系，事事联系，别放不下脸面怕被误会一声朝廷鹰犬，不然出事时候就有你哭的了。

石清夫作为成名已久的江湖中，对这些门道自然门清。

一得了衙门首肯协助办案，当即就让衙差捕带着，大摇大摆地往各案件受害家里去。

既是查案，也是为了把他们身份传扬出去，免得衙门办案不透明，最后狗急跳墙时的倒打一耙。

「哼，鸳鸯蝴蝶派」经过一天探查，石清已是摸清了采花贼的底细，乃是江湖中下五门里有名的贼门派，顿时气十足，脸现不屑。

无他，这个门派出了名床上采补的功夫一流，架的武功却不怎么样，所以石清根本就没怎么把这群贼放在眼里。

「就是不知今夜那贼目标放在了哪一处？」这话听来，石清莫非还以为这次的贼只有一个？朱孟非顿时心一动，对心中计划又更多了几分信心。

「庄主，不知衙门处可有什么布置？」「老一套，宵禁，巡街。

你可是有什么想法？」虽然拿捏着身份规矩，可是石清对朱孟非也是相当看重的，毕竟儿子是在他劝说下才开始用心下午，家中事务得他持是井井有条，手下产业也被他经营的蒸蒸上，可说是石清的心腹也不为过。

而如今石中玉拜衡山派门下，石清甚至还动过收他为徒的念，只是出门在外这事显得太过仓促，所以只等回到玄素庄以后再和妻子好好合计一番了。

「回庄主，以小的在军中的经历，如现在这般被牵着鼻子走殊为下策」「不被牵着鼻子走又该如何？」「若能查出贼藏身处主动出击当为最佳」「桂阳县衙的三班捕快中积年老吏不少，桂阳城又是他们地盘，既然他们至今也没有查出蛛丝马迹，那我们也就不用多想了」石清无奈摇。

「县衙确实都清查过了？城中空屋，客栈酒店，中介牙的出租单子，还有秦楼楚馆，都查清查了？」「应该，都清查过了吧？」石清突然有些不确定了，毕竟他很清楚地方衙门里的捕快都是什么德，就是这么大的一件案件，你让他们有多高的积极，或是有多么的明察秋毫，嗯，绝不可能。

「肯定有疏漏的」闵柔也是清楚衙门内的，自然摇。

「那便先重新清查一遍可疑的事物吧」脸上不动声色，朱孟非心底是道一声不出所料，「然后就是城中巡防，与其像如今盲苍蝇一般转，不如选定几处要地，建造高台，再置以熟悉弓弩的好手，居高临下用作监控；再将诸多好手聚合一处，但有状况，高台便以火为号，铜锣为引，到时各高手再施展轻功全速赶往，再配合衙差将事发地周边封锁，如此可增胜算」顺着朱孟非所言推演一番，石清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