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玉河（5）

要表忠心，自己搞完以后再集合全营把她来回上几遍，也算可以理解的之常。

常一直到了现在。

最近一次被领出来陪睡觉的客的确就是一个汉。

围攻安西的战事陷胶着以后，城里的汉家军队和城外的雪戎联盟已经互相派遣使者进行过几次谈判。

打不出结果的事可以试一试能不能谈出个结果。

雪戎部落要求安西打开城门投降，他们承诺不会屠城；城中守军的条件是围城的雪戎后退三十里让开道路，允许汉军队自行离开向西撤退，而后戎可以和平进安西。

雪戎部族这一次攻略是从踏玉河的下游出发，自东向西席卷全域，已经退守到安西的汉军没法行经大片戎控制的地带返回周朝内地，他们考虑的方向是继续向西退避。

更加偏西的踏玉河源住有回鹘部落，面对着当时境内势力最盛的雪戎军队，回鹘的合理选择应该是与汉武装互相倚助对抗强敌才对。

不过这当然不是雪戎一方愿意见到的事。

讨价还价没有谈拢就要准备再打一阵了。

豪爽大方的雪戎豹子部烤了一羊恭送来使明回城，整一顿饭食里始终都在宾主两之间来回跪行着敬酒，那一天她是先被捆在大帐前边的祭坛底下用马鞭子抽过一遍的，她那一条颈下悬寄一个大铃，四肢牵连着两套铁镣的赤身体上，鞭伤累累，安西城里派出来的官当然是整一顿饭里都不自在。

完了以后把送进休憩过夜的暖帐，特别被安排了陪吃饭还要陪过夜的也就跟着进帐里跪在门边。

说，雪戎青豹部的才依照主的指派守在帐里服侍官家睡觉。

官家有甚么需要的只管吩咐就是。

既然是处身在戎蛮子的地方，使用的词语也比较直白。

帐子一的那一位官追随汉家将军历经转战，早几年前就已经算是府里成名的谋臣了，他和互相对望了一阵。

觉得他是不是正在心里边回想早几年前看到她穿着衣服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这么一想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笑一笑，想开以后她倒是觉得自己也没有羞臊得一定禁受不住，反正她正脸迎着受了下去。

最后那说了个知道了，从此两边无话。

她直挺挺的跪了一夜，那安然就寐，看上去睡得还很平稳。

想，所以今天是不是又要见到哪位旧了？一样的被领过来挨了一顿无缘无故的鞭子，前胸后背都是一片如火如荼的疼痛，疼得心慌气短，她觉得自已就是一被烤到了半熟，又被刷上了一层热辣酱料的全羊。

脚趾也很疼，她不知道刚才那一下子是不是踩裂了里边的骨。

她一脚远一脚近，一脚高一脚低的穿过了大敞的帐门，一眼看进去从前往后五十尺幅圆的穹隆中间，长年总是遍铺着绣花羊绒毯子的地下露出了全部打底的黄土。

地毯都被卷起来收到一边，当时搭建帐篷的时候肯定也都仔细夯实过整片的土地基础，不过从门边起步的光赤脚板底下，踩住的并没有一寸平整地方。

从她的脚下一直往前，整一条沿线上特别使用了打的坛罐砖瓦碎片在黄土地坪上堆迭出来一条单宽度的踏步道路，那些陶瓦参差断裂的边缘上带尖带刃的锋利茬让一眼望下去心里发毛。

她那一只赤脚是小心翼翼，从轻渐渐加重踩下去的，脚板经过几年荒山野水的陶冶已经能算硬朗，就是被那些尖茬硬生着支棱起来还是要疼。

疼就疼一点，尽量不要蹭得大了被切进去。

能明白她的雪戎主子们想要召见一个才的时候，要让那一步一步疼痛，一步一步害怕的意思，她就是觉得摆开这么一个场面好像有点太大，肯定不会是为了要派她去给哪个客端羊的事。

等到她一步一步疼痛，一步一步提吊着肝胆，沿着有扎刺有刃的狞厉道路走到大帐对面靠近篷壁，横平着放置一具彩绘低案的地方，脚底下肯定是有流血了，背膀上又零星的多捱了几下马鞭。

她看到低案前边的地下摆有一块镂刻出一道一道三角尖棱的硬木垫板，这里就是她要跪下去静听主说话的位子。

她也就往那上面端正地跪好。

除了周身的什么地方突然抽搐的疼痛让她哆嗦一下之外，她跪得安安静静。

案子后边倚靠在一张豹子皮上的年轻就是领有雪山戎族青豹部落的那个主。

她手里捧起一个镶银的骨碗，浅浅抿了一里边半满的酥油咸茶。

她在喝完那碗茶以前一直没有出声。

后来她说，明天你去安西城里见你的男。

叫他开门献城。

从西方雪山流下来的踏玉河水每天流过安西城外继续向东。

从安西出发前往大周内地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