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为了正义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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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擎也不愿意彻底将陶少章得罪死了，再说他还惦记陶家的“庄户”。

堂堂从四品的大理寺少卿服了软，他也不好继续得理不饶，把握好分寸，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被随意揉搓之辈即可。

再看陶少章，也是大大松了气。

他不喜欢楚擎，他甚至不喜欢昌朝九成以上的官员。

可这世道就是如此，想要改变环境，就要融环境。

你不喜欢，可以，你也可以表现出来，但是你必须比家官儿大，比家本事大，要是既没家官大也没家有本事，那就忍着，哪怕再是讨厌也要忍着。

陶少章刚正不假，但是不代表他傻，为了某些更远大的志向，牺牲一下自己的颜面，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多事吧，就怕有第一次，就好比这脸，也就是颜面，忍痛失去了第一次，之后就会越来越娴熟。

当然，也分，有的是失去了第一次纯属委曲求全，比如陶少章，也有的是失去了第一次后越来越爽，比如某个姓邱的官员。

陶少章连忙为楚擎倒了杯茶，露出了一看就不是发自内心但是还特别献媚的狗腿笑容。

和事佬陈言乐呵呵的说道：“要说这事，楚署丞可是比我还是要早一些结识陶大的，本是同道中，不过是些小小的误会罢了，化解了误会便好，无需介怀。”

楚擎撇了撇嘴，没吭声。

“不错不错。”陶少章连忙符合道：“小小误会，愚兄给你赔礼了，莫要介怀。”

“大可不必。”楚擎放下茶杯，微微摇了摇：“陶大，我知道你心中肯定在想，你是从四品京中大员，我楚擎不过是从八品的小小署丞，你拉下脸给我赔礼，算是给足了面子，若是换了其他大，早就大骂斥责我不知好歹了，对吧。”

“没有，哪里会。”陶少章连连摆手，可双眼之中的几分莫名之色终究还是出卖了他。

不错，陶少章刚刚还真是这么想的。

自己是从四品，老爹又是太子少师，对方不过是个从八品，老爹是个没甚实权的工部侍郎，根本没法比，对方未免有些太不识抬举了。

“是不是这么想的，你心里清楚，陈大心里也清楚。”

楚擎自嘲一笑，继续说道：“除此之外，陶大心知肚明，你来寻我，如此臭不要脸毫无风骨恬不知耻装B惨遭打脸，不过是为了账目，为了查李家，对吧。”

“不错。”陶少章正色道：“李家李林，欺民害民，本官必为萧县百姓讨个公道。”

“是啊，你大公无私，又身居高位，可你想过没有，你跪舔我，你觉得心里不舒服，很委屈，你是为了大义，为了百姓，可你想过没有，我呢，我爹不是太子少师，我不是大理寺少卿，我就是个无名小卒，你能查，敢查，因为你背景足够强大，就算没查明白，就算李家对你恨之骨，他们也只能咬着牙咽下这气，因为你背景足够强大，那你想没想过，你找我，我帮你查，李家知道后，我会是什么下场，我爹会是什么下场，家，灭门，这不是危言耸听。”

陶少章沉默了，就连陈言的面色也有些暗淡。

虚无缥缈的承诺，他们说不出来，官场就是如此，神仙打架，别说小鬼了，吃瓜的都容易遭殃，这种事，太多太多了。

陶少章可以说他会以大理寺少卿的身份保护楚擎，保证楚家安然无忧。

可这话，他说过，曾几何时他对别说过，最后呢，却没做到，那些帮助他的，早已变成了荒坟枯骨。

楚擎叹了气：“你不过是在我面前丢失了些面子罢了，可我呢，我要拖家带跟着你去赌，赌命，拿着我全家的命去赌，要是可以的话，我宁愿像你这样，动动嘴，陪着笑，也不愿拿全家的命去赌。”

陶少章沉默良久，最终站起身，冲着楚擎施了礼：“是少章孟，向楚公子赔罪，不错，我是想要你助我核查萧县历年账目扳倒李家，却未曾想过此事与你而言如同刀山火海，稍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少章，愧疚。”

陈言叹了气，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擎的一番话，他何尝没有想过。

这就是小物的悲哀，官场上的斗争，往往最终尸骨无存的，都是小物。

当那些大物挥舞着不同的旗帜高喊着不同的号时，冲锋陷阵的都是小物，最后，旗帜一扔，大物拍了拍手，说了声没啥意思不玩了，转就走，该什么什么去，身后，满是尸骨，小物的尸骨。

楚擎受了陶少章这一礼，淡淡的说道：“你扎心自问，如果这件事没做好，下场会是你陶家灭门，你还能这么义无反顾的去做吗，做不好，你老爹，你妹子，你陶家，全都死无葬身之地，你还会去做吗，你能做到吗，如果你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