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古代人才市场

当天下午，沈氏就叫了县里的牙婆，对方倒也热，听说了沈氏的需求，很是带了一排丫小子，规规矩矩地站在廊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沈氏和宋茹相携去了廊下挑选下。

原本宋茹是不肯的，一个家中，谁是主，是个很敏感的问题，她本就是寄住的小姑子，还要参与挑选下的事儿，未免有些越俎代庖。

只是沈氏也有她的用意，对这个小姑子，照顾也照顾了，钱也花了，她若是过不好，沈氏也会觉得怄得慌。

宋家之前极少买下，宋茹没机会挑。冯家外强中，烧火的事儿都快让眷自己做了，更不会让宋茹参与挑选下。

赵家却不同，听那意思就知道，赵家两兄弟可比宋念善经营，平素也是使唤婢的，宋茹嫁过去，如何分辨下品行、如何调理下，都是必修课。

宋茹被说服了，想着自己反正也要出门子了，嫂子也不至于真的觉得自己会争管家权，便随着沈氏一道儿去见了牙婆。

牙婆姓李，是在县里经营几十年的资牙婆了，平时也接些买卖房屋、介绍生意等活计，不过，最利也是最受重视的还是买卖。

都说“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这话有些道理，就拿这牙行来说，坑蒙拐骗就不提了，只买卖这一项，固然有些是被父母卖掉或自卖自身的，但也有不少是通过“非法”途径得来的。

不过，宋家到了这个阶层，是避免不了和牙行打道的，沈氏虽然不喜，却还是笑着对李牙婆打招呼：

“婶子且大致听一听我们的需求，给推荐几个合适的选，我们就不挨个去看了。”

李牙婆连声应是，虽然宋家是有功名的家，在黎阳县也有些地位，李牙婆却不想花费太多时间去应付沈氏她们挨个挑。

三姑六婆这个行当，其实是古代脉最广阔、消息最灵通，也是最能让多数离不开的行当了。

李牙婆在黎阳县经营久，县令夫都不知道认识了多少，寻常大户的太太娘子，她虽然也尊重，但也不至于讨好得太厉害。

之所以都带过来，不过是给宋老太太个面子罢了，既然沈氏知识趣，李牙婆也愿意投桃报李，好好给她推荐几个下。

沈氏准备先挑宋茹的丫鬟，这是最急的事儿，旁的还能等一等。

宋茹心中已有腹稿，她不需要个太机灵的丫鬟，更不需要她给自己出主意，只要忠心、勤快、能很好执行任务即可。

最重要的是，不能要识字的丫。这年代，男子们读书都凤毛麟角，更何况小娘子呢？

一个丫如果能识些字，那原本的家境就不会差，甚至可能比宋家的条件还好。

不然就是大家族主子身边的得脸丫鬟，名义上是婢，子过得比多数普通百姓还好。

这样养大的小娘子，怎么会甘心真在宋家这样的普通家为为婢呢？

对她们来说，有学识、有想法、不甘心，是件好事儿，对主家来说就未必了。

宋茹把她的需求对牙婆提了，对方显然也懂了宋茹的意思，给她推荐的都是老老实实的贫户。

这些孩子基本都是十几岁的样子，单薄细瘦，李牙婆大概是为了卖个好价钱，还特意让她们洁面束发，收拾齐整，不过手指甲和耳后难免也有些黑垢。

这已经是不错的状态了，若不是要被卖了去做丫鬟，这些孩子可能一辈子都很难有如此净的时候，毕竟挑水也是需要手的，贫民挣扎在温饱线，哪有功夫讲究净与好看呢。

宋茹挨个看过去，有的孩子目光羞怯，和宋茹对视后就避开；有的孩子懵懵懂懂，仿佛完全没意识到当下的事儿会影响她们的命运；只有几个孩子目光清明不躲不避，面上也没什么疤痕，做贴身丫鬟还是可以的。

宋茹挨个问过她们家里的况和会做的事儿，倒是看上了一个丫，她和全家一起从魏县逃难而来，来了黎阳县。

这家勉强饿不死了，却也不好过，房无一间，地无一垅，脆卖身为，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家子在一起。

宋茹犯了难，她的确挺喜欢这个丫，逃难中还愿意带着儿，说明家里重、仁善，这样养大的孩也不会太坏。

只是，买一家子下，和宋茹的预期差距太大了，她只得从其他孩子里选。

沈氏另有想法，脆开了：

“妹妹既喜欢，脆就买这一家子吧，正好给你打理田地，她一家子都在你手上，用着也放心。”

这个钱，沈氏还是舍得花的，宋家之所以下少，倒不是买不起，更多的是养不起。

宋家所需的下，既不必识文断字，又不必貌美如花，二三两银子也就买到了。像周围有遭灾逃难的地界儿，那卖下所需的银两只会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