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人心惶惶

子娶的是锐亲王之，当朝的玉明郡主，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一向不理俗物的锐亲王梁安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天，终于求得圣恩，只要成程写下休书，将玉明郡主休弃回家，便可免了玉明郡主的死罪。

至于玉明郡主的子，生是成家，死是成家鬼。

谋逆之罪，夷三族。

接下来，是谋害太子的恶徒。

大雨下了三天才勉强将菜市场的血迹冲刷净，天晴之后，们总觉得前几天的场景就像一场梦，但是渗泥土里的血腥味提醒着大家，那些都不是梦。

成家被满门抄斩之时，殷清瑶就在街上不远处的茶楼里往外看。

成安伯是个发胡子花白的普通老，前几天还在一起打马球的成程狼狈地跪在前排。

一向讨厌的成渝在哭。

柔弱的文宣母顾不得形象，直呼冤枉。

围观的百姓或紧张害怕，或对场上的犯指指点点，告诫子。

殷清瑶合上窗户，她陷害文宣不过只是两派斗争的导火索。对上位者来说，真相是什么不重要，只要能铲除异己，假的可以是真的，真的也可以通过虚假的途径重新回归到正途。

她跟成渝文宣之间不是私恩怨，是阵营不同。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心里还是觉得沉重。不过都是斗争中的牺牲品而已，太子若是败了，会有更多无辜的被推上断台。

梁明贤舍弃了成安伯，选择大义灭亲撇清刺杀太子的嫌疑。

听说玉明郡主一之内痛失子夫婿，当场就气得吐了血，没过几就撒手寰。

也听说最近三五不时就有官兵上门搜查，查到可疑之立刻打大牢，一时间，从世家贵族到市井百姓自危。

“听说前段时间斩杀的那些都是前朝余孽！”

“天杀的前朝余孽，前朝都亡了多少年了，咱们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安稳的子，这些又蹦出来刺杀太子，连累咱们跟着担惊受怕……”

“不是说明王早就被斩杀了？哪儿来的余孽……”

“说不准是报复呢？那些就像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咱们过好子……”

“该死的，让那些都死净！”

百姓们关上房门，跟家里念叨两句，听见有街上的脚步声，胆子大的扒着门缝往外面看，胆子小的，将屋门用门栓抵上，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白天的脚步声还不算可怕。

最怕的是更半夜听见街上整齐的脚步声。因为过不了多久，就会传来鬼哭狼嚎。夜里的鬼哭狼嚎就像索命的鬼差。

寻常家捂着耳朵等脚步声过去之后才敢睡觉，那些本就心虚的听见脚步声则如惊弓之鸟一般。

春雨过后，繁花盛开。

有倚着屋门感叹。

“这样的子什么时候是个啊……”

……

院中鲜艳的牡丹花开得如婴儿的脸盘，却让生不出欣赏的心思。

殷清瑶托腮看着花丛发呆。

李柔娘带着兄弟俩在花园里赏花捉蝴蝶，殷老五实在闲不住，把花园开辟出了一个角落，种了点儿青菜，养了几只鸭子。

反正园子里也有池塘，鸭子们生活得很惬意。

他们不出门，不知道外面现如今已经是风声鹤唳自危，只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子。

看着在湖面上扑腾的鸭子，以及院中绿油油的青菜，殷清瑶笑着摇，不知道平静的子还有多久。

在宅大院里，反而过出了家乡味。

家不知道，殷清瑶不是完全不知道外面的状况，早早地安排齐老三将城内的手都撤出去，包括在京城念书的堂兄弟们。

他们一家却是走不了的，梁明贤那厮到处都有眼线，只要她一动，立刻就能劫杀他们。

从上次见过邵云舒之后，一直到现在，他竟然忙得连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跟邵毓宁通了信，才知道关系好的几个姐妹最近都被约束在府中，不准出门了，而且，各家差不多都在屯粮。

殷清瑶数着子，今天是四月初九，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子。

瞧着一院子富贵的牡丹花，叹了气，若不是它们及时张开了层层花瓣，开得鲜艳好看，让不忍心坏，早就被殷老五拔了种菜了。

李柔娘摘了一朵大红的花朵给殷乐宁撕着玩耍，鲜红的花瓣落了一地，殷清瑶一阵心疼，这可是国色天香的牡丹花，不是地里随便长出来的野花野。

栽培一株牡丹花要费多少工夫……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李柔娘对着她招招手。

等她走过去，她柔弱的娘立刻挑了一朵鹅黄色的花朵摘下来在她上。

“这些花这么好看，在我闺上更好看。”

殷清瑶嘴角